第一百八十七章 为敌【毕加索】(1 / 2)

 时隔三年,雨果再度站在了一座破败的别墅窗前,看着夜雨拍打着玻璃,恍惚间其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雨夜之中。在那里常吉与华怜进行简单的谈话后便共同做出了那个疯狂的决定。

华怜带领雨果离开东岛进入都市区,从而走向一场复仇之路。

在第十三区马尔福公寓中,雨果度过了于都市区的最初三年。每一日他都要进行严格的训练,从综合格斗到文化学习,对于终生“囚”于东岛的雨果来说,他有太多的东西等待着他去学习。

华怜未必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老师,但其应是这个世界上最严厉的教官。她为雨果制定了最为严格的训练计划,虽然在大多时间内其并不在马尔福公寓内,不过其还是不断监督着雨果予以执行这些任务,稍有不达标便对雨果进行惩罚。

往昔在地下训练室内被华怜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情景逐一浮现在雨果的眼前,雨果的嘴角处不由得勾起一丝笑容。

那段时光虽然过得艰苦,却是其最为充实宝贵的回忆。雨果不虚伪地承认,那段时光他过得很快乐。

然而快乐的时光终将会过去,幸福这一词语注定同雨果无缘。

原本华怜同雨果的计划是由雨果进入天英之中,在数年的学习后进入月岛军方中,进而一步步地开始对东岛毁灭日真相进行探查。

整个复仇计划的时间过渡很长,但若按部就班则也可都稳扎稳打。

然而计划不如变化快,雨果在雨巷中被小百合杀死,从而变成了渎者。就此华怜先前所设定的一切计划开始逐渐分崩离析。

而在诸多计划付诸东流的同时,雨果同华怜的关系也于无形中渐疏渐远。

但二人间的羁绊同样极深。当雨果于敦克岛失踪遇险之时,华怜自外太空中孤身返回毅然将雨果从沈明的围击下解救出来。当天英被毁圣堂处于面临世界诸多压力的时候,雨果也为华怜牵肠挂肚。

三年来的相处让雨果同华怜的关系越发密切且复杂。

似师徒却非师徒,似亲人却非亲人,似情侣又非情侣。

三年来二人都相互于对方身上倾注了大量的情感与心血,其最终目的表示为了实现那唯一的复仇想法。

他们是最为亲密的朋友,可以为了对方付出一切,但在实现那最终目标方面有所歧义时,二人也将位于对立的位置。

“你会来吗?”雨果喃喃地说道。

黎明时分,日光透过云缝照射下来,天空显得异常昏暗朦胧。雨势虽然减弱了许多,却还是保持着不断,空气中满是潮湿的水汽。

茉莉、唐卡几人不知是否还在熟睡之中,只是都没有睁目醒来。

雨果自行李中取出一把长柄黑色雨伞,将其握在手中抖了一抖,随后转头对几人轻声道:“我出去一趟,你们好好呆在这里。”说罢也无需他人回应便大步地向门外走去。

门口处,身形高大的华先生司机独身坐在一座石制雕像上,双目微阖好似正处小憩之中。

当雨果走到其身边时其忽然开口道:“她来了。”

雨果点了点头问道:“在哪里?”司机用手指明一个方向。

“谢谢。”雨果说罢撑伞走入雨中。

东岛中的雨水雨果经历过很多次,但像现在这般撑伞雨中漫步的情景却是第一次。

脚下的道路早已经风化地破败不堪,完全看不出曾经繁华发达城市的模样,想来再等一百多年后将这里彻底解禁的时候,整个东岛会是一种如何破败荒芜的景象。

雨果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亚特兰蒂斯这一远古文明。这个人类并不确定的历史文明实际上却是真实存在的,且其文化于无形之中一直影响到现代。

同亚特兰蒂斯或是楼兰、庞贝等璀璨的古文明相比东岛显得微不足道,这座城市的影响力好似就此已经消退。

但东岛的毁灭是最足以改变人类历史的事件,渎者也便是所谓的新人类出现让人类未来彻底发生改变。

而今日,也将于这幅篇章中划上最为重要的一笔。

大约行进了半小时左右的时间,雨果看到前方出现一片瓦砾废墟,而在这片废墟之上停立着一台高大的战斗机甲,那正是现今圣堂的二号机型【毕加索】。

雨果漫步走到废墟前停了下来,仰头看向那高大的战斗机甲,雨水顺着伞脊滑下,介于雨果的视线之间,水滴将机甲的成像扭曲变形。

“你了解毕加索吗?”

华怜声音幽幽响起对雨果问道。

“我能叫出他的全名。”

“哦?那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了。”

“不,只是在东岛的日子中太无聊了,所以也就顺便记了下来。”

“哈哈,我可不会将我的机甲名起的那么复杂。”

“毕加索便是你拥有的机甲吗?”

“嗯,准确地说是即将拥有的机甲。其是圣堂花费了几十年心血所研发出的变形式机甲。其所拥有的变化形态数量可与毕加索一生的画风数量所相比。”

“也可以认为是与其有过情缘关系的女人数量喽?”

“哈哈,我可不要这么认为。【毕加索】只能为我这一个女人所拥有。”

“问你一个问题。”

“说。”

“都说女人是善变的,相比之下画风与个性哪个更多变玄妙呢?”

“你这个问题相当无厘头。”

“我倒是觉得二者间是有可比性的。”

“俗事技巧怎么可能于人性复杂。”

“那么你要比你的机甲更复杂吗?”

“不要忘了,机甲是没有灵魂的,而我才是机甲的灵魂。”

“哦。”

这段对话是在二人刚刚相熟起时所发生的,而那时的华怜还没有成为圣堂的二号骑士,恍然间时间已经过于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