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船从维多利亚港靠岸时,天空还在下着雨,不过雨势已经减弱了许多。
赵势雄笑呵呵地道:“张小友应该还没预订酒店吧,正好我在半山区还有一座空置的别墅,离这里也不远,要不干脆就住那好了,也省得麻烦。”
闻言,正抱着赵梓庭的美妇神色不自然地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
伍彪开着车,吃惊地往后视镜上瞄了一眼,他知道老板在半山有五处房产,其中单门独户的别墅两幢,均价值数亿。目前一幢自住,而另一幢确实空置,不过老板的儿女们,还有几任老婆均对该幢别墅虎视眈眈。老板现在竟然邀请张去一到别墅居住,虽说这小子确实有些本事,但也用不着这般笼络吧?
“谢赵老好意,但我已有落脚的地方了,麻烦送我到半山酒店便行。”张去一微笑着拒绝了,蕴姨早已经给自己在半山准备了一幢别墅,又何必住到别人家去,更何况他对赵势雄这种花花老公子并不感冒。
另外,还有一件事令张去一对赵势雄的印象很不好,就是诛杀了罗紫英的当晚,赵梓庭那小屁孩后半夜发烧了,赵在得知是因为孙子白天晒太阳时,小老婆在旁边打伞造成的,当场就扇了她一个耳光。
由此看来,赵势雄确实是个视女人如玩物的老流氓,难怪会当着媒体的面炫耀睡过上万女人。当然,张去一没权干涉别人的私生活,但这种人他也不想交往太深。
很快,车便驶到了半山酒店,张去一带着白猿下了车。
“赵老,老夫有些话跟师弟聊聊,也在这里下车吧!”陈玄风也跟着下了车。
赵势雄人老成精,隐约察觉到张去一有意疏离,却也没表现出来,笑着摆了摆手便让伍彪驶离。
“当年老夫初到香巷,赵老甚是关照,他这个人其实蛮不错的,就是太过风流好色了。有首诗怎么说呢,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眼前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血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陈玄风看着远去的奔驰叹道。
张去一心中微动,看来陈师兄也瞧出赵势雄被女色掏空了身体,没有多久可以活了,不过陈师兄当着自己面说这话,似乎有替赵势雄纠正在自己心目中形象的意思。
张去一耸了耸肩并不接话,陈玄风收回目光,微笑道:“小师弟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当时在船上跟柳惜君通电话就在车内,张去一也没刻意屏蔽声音,坐在旁边的陈玄风显然听了个大概。
张去一点了点头:“小麻烦而已!”
陈玄风自然明白,以张去一先天境的恐怖实力,全世界都可以横着走,有人招惹到他简直是自讨苦吃,不过还是提醒道:“小师兄,东涌码头的马进生老夫略有所闻,此人只是个卒子,身后是向氏兄弟。”
张去一目光一闪,向氏兄弟他也曾听说过,似乎是香巷道上混的教父式人物,然并卵,他连朝堂上几位大佬都敢得罪,自然不会把这两位放在眼内。
这时陈玄风若有深意地道:“赵老在香巷道上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张去一摆手道:“陈师兄,这事我自己能解决,就不用麻烦赵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