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建始也;冬,终也,万物收藏也。
水始冰,水面初凝,未至于坚也。 地始冻,土气凝寒,未至于拆。
在蒙州,这日里吃斋,焚香,杀猪敬祖。还要更换新衣,庆贺往来,一如年节。细民男女,亦必更鲜衣以相揖,谓之‘拜冬’。
“就是啊,安然你也太不懂事了,今日来了好些客人,你祖母还想着你如今年岁大了,合该见见人,也好提前相看相看。”陆老夫人下首边传来一道声音。
陆安然不用看就能听出来,是二房主母,也就是她二婶婶于氏。
陆家二房拿手中绢帕掩着嘴角,先对着陆老夫人含笑道:“不过母亲也别着急上火,小孩子长大了有自己想法,兴许觉得我们嘴碎不爱听,得慢慢教。”
话锋一转又道:“哎哟哟,你瞧瞧这孩子,怎么穿成这样,还不快去换一套鲜亮些的衣服来,一会还有晚宴……”
陆安然身子一动,红色披风抖开,露出里面素白长裙。
‘嘭!’
陆老夫人比方才更动气,“你这是故意咒我早死是不是?!”
陆安然低头看了看衣裙,她倒不是钟爱白色,更不是存了气死陆老夫人的心,不过早上随便取了一套穿上,只要穿的舒适方便,什么颜色对她来说并没有意义。
“哼!如今个个都大了,有自己主意了,祖母说的话你们也可以当耳旁风了,再过几年,谁还把我放在眼里。”陆老夫人本来没那么生气,可是叫老二家的这么一说,越发觉得陆安然就是故意与自己作对。
这时,配合着环佩玎珰,一道俏丽的声音横插进来,“祖母这般说,我可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