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九州医闹盛行的大环境下,张伯伦这条医科狗在学习“如何在医闹中生存下来并侥幸打赢官司”的时候,不得不在努力锻炼身体的同时学习一系列的先进姿势,比如防身术,比如心理学。
前者是为了在医闹中侥幸活下来,后者是在医闹未发生之前保持有效沟通的有力武器,之所以没去学法律,一个是因为没时间,另一个则是因为学了也没用,毕竟严格依照按闹分配这一原则的情况下,自学法律的功夫还不如多配点大力丸多赚钱,找个带皿煮光环的律师在法庭外面晕倒。
现在张伯伦其实就是在玩弄心理学姿势,先把自己的产品优势说出来,而且专挑这些不差钱儿的大贵族们急需的优势说,等调动起情绪了,再秉承着一个药剂师的严谨和一个贵族的美德,说出产品中的缺陷。
然而热情被完全调动起来了的大贵族们,谁会理会这时候才提出的产品缺陷?要不是怕吃相太难看,估摸着早就挥舞着钞票大喊着“买买买”了。
“殿下,这种新型药剂的配置难度如何?我指的是对普通的药剂师而言。”瑟兰尼大法师沉声问道,他手底下的学徒最多,如果这种药剂的难度不大,他不介意让大批学徒投入到配制之中,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利润率和影响也会比常规药剂便宜。
毕竟他也算得上是老祭司了,随便过一眼药剂配方这种经文,就知道这玩意的价格还在他这个层次的人物接受的范围之内,不过药剂配制方面,也许会因为特殊的手法要求而增加难度,这个就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
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聚焦到张伯伦的身上。
张伯伦转身在药剂配方旁边写下一串儿公式,然后摊了摊手:“虽然这是一款初级药剂,但我不得不遗憾地宣布,它里面要用到的一些公式和一些特殊的手法,是只有接触到中级药剂师领域的人才能理解并使用的,因此在配置难度上,正常的初级药剂师恐怕无法胜任。”
不懂药剂学具体操作流程的情报官、新闻工作者们都在闷着头抄公式,反正这种东西只要发出去,总会有懂的人埋单,而那些药剂师们则皱着眉头,看着这一连串儿的公式,陷入了沉思。
其实把普通初级药剂师排挤出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同盟每年的药剂缺口都不小,尤其是各色可以归类到廉价消耗品之中的初级药剂,要真把一帮屁都不懂的初级药剂师忽悠进来,导致同盟初级药剂市场大规模减产,就不符合他的利益了。
“为了更直观地体现这种药剂的配制难度,我会现场进行一次配制,所有的原材料、提纯手法和配置顺序完全公开,各位药剂师可以通过我的配制,找出我的不足,并且在思路上给我启发,大家共同讨论。”张伯伦一脸谦和地说着,摆了摆手,当即就有两名学徒捧着实验器材和所需的原材料走上了讲台。
一些带着魔法水晶的人开始准备记录这一过程,那些没带的则开始捶胸顿足,这个类型的药剂的配置过程,可以在那些没有赶过来的药剂师那里,卖出一个高价。
刺眼的电光开始在张伯伦的掌中跳跃,一种又一种原材料开始在恐怖的高温中慢慢被提纯,所有药剂师的眼睛都紧紧盯着张伯伦的双手,观察者他精神力的波动,至于电光对眼睛的刺激,已经没有人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