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道:“我们捣毁了封魔洞的大门,看你们怎么办。哈哈哈……”
一杆长枪透胸而出,直接将这个嚣张的家伙钉在了墙壁上。对方这次从建筑物里跑出来,这批人已经是准备四散奔逃了。
聂信也没准备追击,他急匆匆地冲进建筑。封魔洞的大门就在这个建筑的地底,甬道一头,一个看起来很像是游戏里的传送门的玩意就是了。这个洞口很是狭小,也仅限于一人进出。现在,虽然洞口正在闪着光,似乎一切如常,但周围的一圈圈法阵已经被刚才那些人强行用各种法术轰击抹去了。聂信目眦欲裂,将长枪重重在地上一顿。
何苍生也随即赶到了,他看了看洞口,叹道:“等一下看看天闲前辈能不能修复此阵吧。”
聂信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如果不行,又要怎么办呢?难到师父就要一辈子被封闭在里面吗?
彭雪方缓缓走来,看着洞口的情形,也是一阵黯然。理论上,还是有可能让何念生出来的,封魔洞是可以从内部打开的,如果……如果何念生神志清醒,而且修为至少回复到他颠峰时期的六七成,应该i就可以了。这一点,聂信应该也想到了。可要做到这事情,就得完全靠何念生自己了。他们没有决定权,甚至没办法告诉何念生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正在大家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整个地面剧烈震颤了一下。大家猝不及防,一下子就都跳了起来。
“这是?”聂信看向何苍生,问道:“这是什么情况……法阵不是已经控制住了吗?”
道勇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边控制住了阵法,他立刻就轻松了下来,于是就搀和进这些事情里,提个建议什么的也好。
何苍生摇了摇头,同样不解道:“这我也不知道情况了。大师?您看呢?”
道勇耸了耸肩,无奈地说:“这是阵法受到冲击的征兆啊,既然不是你们干的,那只有一个解释了。何念生在里面力图破关呢。”
聂信一听,有些诧异,却又像是听到了理所应当的答案。他镇定地问:“这个……封魔洞里不是说是压制修士的修为的吗?”
道勇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大和尚其实现在是挺无奈的,可做个耸耸肩的姿势,显然更不符合他的身份。
彭雪方冷冷地说:“天晓得这里的阵法是怎么设置的。封魔洞之所以叫封魔洞,是因为它囚禁过我魔门几位前辈,又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以何先生在修行上的种种创举和别出机杼,说不定就有什么旁的法子吧。
地面的震颤越来越厉害,就在此刻,他们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俱都步出了建筑,重新飞向空中准备迎敌了。敌人又来了,这场战斗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扩大化了。聂信神念一扫,发现当时炼妖塔前的另外两位蜀山长老也都来了,蜀山可以说是精锐尽出,除了两个金丹修士驻守山门,三大长老都到了泰山。还有一大票筑基中后期的勇敢善战的弟子。昆仑也来了两个金丹修士和十七八个筑基期的弟子,敌人势力大涨。
道勇无奈地笑了笑,说:“他们这些人倒是来得快。估摸着还没开打,他们就觉得事情不对了。”
其实,从少林派人出现在泰山周围,摆明车马支持聂信一边开始,昆仑蜀山已经意识到这一次正道分裂不可避免,当然就纠集力量来了。蜀山还顺便将庾绛控制了起来,以免他向好友聂信报信,风声鹤唳到了这个地步,在蜀山历史上也真是少有。只是要抽调金丹修士以及比较强的筑基修士,谈何容易,虽然两大门派已经很努力了,但还是来得稍稍有些晚。假如提前两三个小时到这里,恐怕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昆仑蜀山如此,其他门派家族又何尝不是呢?何家精锐子弟已经潜伏到了泰山一侧,和墨家的精锐军力集合在一起,已经准备靠着魂啸弹灵炎枪的强大火力发动突袭。少林既然摆明了站队,怎么会对昆仑蜀山的动向一无所知?他们的援军也已经在路上,乃至于白马寺的白马僧兵,也已经时隔千年之后又一次全力出击了……
这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修行界大战么?很多人在担心这事情,特资委的人已经完全没脾气了,他们已经不奢望将所有的消息都封锁干净了,已经在准备处置绝对会让人挠头的后续事件。但对身处其中的人来说,这里的场面……或许还有些激动人心吧。
檀季淡淡地说了句:“不玩了吧?你有同伴来了,我去会会他们。”终于下死手斩杀了辰鸢,轻松惬意,一点压力都没有。天闲老人打得兴起狂放地一笑,冲着在远处掠阵的玄名子打了个手势。玄名子嘿然一笑,拿出了海蜃刺,和天闲一起瞄准了郭烈。两道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灵光在空中拂过……又一个金丹期修士陨落了。
此刻,聂信、何蔓却还在封魔洞门口。聂信平静地靠着墙坐在地上,何蔓坐在他身边,靠着他。这份温柔平和,和外面的一切那么不搭调。
聂信闭着眼睛,心里有些苦笑。筑基修士也不是那么舒服的,有了神念,外面发生的事情想装作看不到都不行。但刚才,是道勇强行让自己与何蔓留在洞口的……聂信心系师父,不知道自己引起的这一次巨大的波澜将如何收场,的确也不是能发挥全部战力的时候。一个不能发挥全部战力的筑基初期修士聂信,还是在这里呆着吧。
“你小子……也真坐得住啊。”一阵灵光涌动,何念生忽然就从那片波纹中钻了出来。看到聂信与何蔓,何念生脸上浮起一片宽慰,但嘴里说出来的,却仍然是不着调的话。“来来来,解释一下,这他**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父?……”聂信惊愕地吐出两个字,随即,巨大的欣喜充溢着他的身心,他一拉何蔓,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地说:“师父你怎么这就出来了?”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