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西海情歌》(为舵主纵马昆仑加更1/2)(2 / 2)

甚至有人觉得是马小树故弄玄虚。

而远在几千里之外,某南方城市逼仄的出租屋内,有个正在吃炒河粉的年轻姑娘愣了一下,关掉手机抬头看向那古旧破烂的小电视。

这是什么节目?这个人是谁?他说的又是谁?

她刚刚加班回来,打开电视吃饭,白天忙碌的工作是她的麻醉剂,晚上电视机里的嘈杂是她阻隔思念的法宝,只要把电视声音放大,就能让她不去想东想西。

可是,今天却有些特别,她的心颤动起来,手里的塑料饭盒也在跳动。

她扭头看向了床边,一个只装着土的小茶缸。

不会这么巧的。

不会的。

电视机里,前奏开始响起,悠扬婉转而略显悲凉,尤其是马头琴声音的嵌入,让人心神悸动。

自你离开以后从此就丢了温柔

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

听寒风呼啸依旧

一眼望不到边风似刀割我的脸

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

无言着苍茫的高原

……

唰!

姑娘的眼泪滑落下来,掉进了早已冷掉的炒河粉里。

这一霎,电视里那青海湖边的璀璨舞台模糊了,舞台背后,遥远的大雪山彷如活过来一样,向她奔来。

她仿佛看到了他黝黑龟裂的脸上的灿烂笑容,亮过高原的太阳。

他说:“我在观察站那边发现了一种很美的植物,会开细小的淡淡的花,纤弱的身体总是伏在石缝中躲避着风雨的侵扰,下次,汇总资料一定会给你带来这种很美的花。”

那一年,她和他还在上大学,他们一起走进了风景绝美又极度贫瘠的可可西里。

她在人员相对较多、环境稍好的不冻泉,一处藏羚羊观察站,而他去了条件最艰苦的沱沱河观察站。

巍峨的雪山下面是茫茫戈壁,可可西里因高寒缺氧而被称为“生命禁区”。

他所在的沱沱河观察站,只有一顶帐篷,寒气似乎可以渗入骨髓,那里的最低气温可达零下40摄氏度,他就是在这种艰苦条件下工作和生活。但是,他每次到她所在的观察站汇总报表时,只跟她讲自己在可可西里的逸闻趣事,却从来没有提到一个苦字。

有一次来不冻泉观察站汇总报表的时候,他告诉她说,他发现了一种很美的植物。

每天,她都期盼着他最后一次来汇总的日子,因为他俩就快完成这次志愿工作,可以向下一批志愿者移交工作,然后,他们俩就能双双返回自己的学校,回到温暖的南方大城市了。

那天早上。

她却突然发现同时开来三辆小车,从车上下来许多领导,却唯独没有他。领导们都关切地围在她的身旁,同她握手并轻声地向她问候,她茫然得不知所措,只觉得天旋地转……

领导拿出他全部的东西,包括栽着一株小花的牙缸。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

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爱像风筝断了线

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爱再难以续情缘

回不到我们的从前<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