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不同于步兵,他们由于需要打靶,营地离西兵营还有三里多路,而且周围视野开阔,根本不担心有kàng ri部队袭击,因为敌人还没摸到近前,就会被强大的炮火撕碎。
也正因为这样,让他们丧失了警惕心,今晚宪兵队前来检查,原本还要走程序打电话请示,可惜这帮人没怎么经历过特种袭击,一听到枪炮声,还真以为是宪兵队查到了苗头,为了洗脱嫌疑,也就让这帮上管天下管地的宪兵立即入内了。
可惜这个炮兵中队长棋差一着,眼前这二十多人,一进门就大开杀戒,偏偏他们的qiāng zhi一点声音都不发出,脸上惊讶还没消退,身上就多了好几个血洞!
徐大炮他们在大门口一击得手,就分成一个个战斗小组,带着强烈的杀意,端起消声chong fēng qiāng,对着一个个宿舍内的炮兵就搂起了火,这些炮兵可不是步兵,他们是技术兵种,就算有防卫武器也只是一把王八盒子,所以,当担任警卫的二十多鬼子被第一时间消灭后,剩下的全跟待宰的鸡差不多,大不了多废了几枚手雷。
既然打开,徐大炮他们也顾不得隐藏什么了,这里只不过一个炮兵中队,备了四门九二步炮,至于七五炮,那是别想了,都在正定严守着呢。
二十多人,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灭掉了炮兵中队的两个小队的鬼子,然后立即拖出四门九二步炮,把炮口对准西兵营,就装弹击发!
枪声就是命令,西兵营一听到枪声,就接到了上级电话,原来是有人抢了火车往西闯,此时,鬼子上层还没搞清,自己的一列军火列车已然被顺走,他们还以为是有人劫持了物资列车,所以,也就通知了西兵营,让他们出动骑兵队,先提前出发,看看究竟是什么动静。
哨声一响,鬼子骑兵就立即从床上翻起,穿衣披挂,扛鞍拎蹬,拼命往马厩冲去,平时,这些战马休息时,可不会挂上鞍蹬,得喂草喂料,还得清洗,只有执行任务,才能给它们披挂整齐。
就在骑兵们刚刚做好准备时,突然听到头顶响起一阵炮弹划空的“吁吁”声,一个个脸都吓白了,口中大叫道:“炮击……”,纷纷就近趴下!
若大的兵营,两枚炮弹偏偏找向了骑兵,当然,也不可能这么准确刚才落在他们头上,而是击中了马厩和草料堆,一蓬蓬着火的枯草顿时漫天飞舞,有的落到别的屋顶,有的落到了马身上。
这些战马都经过训练,遇到枪炮声不惊慌,只是谁也没训过身上落火不跑的。
“唏咧咧……”一阵悲痛的嘶鸣声响起,百多匹战马惊了,亮出碗大的铁蹄,在黑暗中、在乱飞的火光中,向着四处逃散!
一帮训练有素的骑兵顿时叫苦不迭,好死不死,趴那么早干嘛,自己的马认主,别人的马可不客气,被踩中大小腿和手臂的还算幸运,只是烂掉一个重要零件,被踩中头部或身体的可算倒了血霉,一阵阵:“啪啪波波”声中,绿肠飞舞,豆花四溅!
有的马尾被引燃,狂嘶中四处乱跑,引起了更大的火灾,秋天原本就天干物燥,再加上鬼子的许多兵营又是易燃帐篷,百十匹战马只用了不到三分钟,就把西兵营点得火光耀眼、亮如白昼!
一见西兵营火起,徐大炮他们就有了更明显的目标,趁着鬼子现在慌乱,又连连打出成堆的炮弹,他们忙起来可不管什么是榴弹,什么是纵火弹,全都一股脑塞进炮膛打出去,反正已方人少,这么多炮弹不打掉,真有点可惜。
就在这边打得热火朝天之时,西边十余里外的大郭机场,也偷偷潜进了两个不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