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没有挡风玻璃的大汽艇行驶在滹沱河,赵虎手握舵盘,脸笑得象团花。
没错,自从他一听到缴获了一艘大汽艇,放下一切工作,前来参观,七一九团贺团长他们是要西进冀的,这艘汽艇正好便宜了工兵营。
艇,除了装载从宪兵部仓库起出的一大堆矿机设备,还有所有的破坏qiāng zhi以及空弹壳等。
人员则是一大帮伤员,除了工兵营的和七一九团的,还有几十个老百姓,是因为赵虎不顾距离,用zhà yào包乱轰,把城里的房子轰塌不少,虽然盖住的大部分是鬼子,但也有好多老乡被殃及,幸亏是土草房子,只是砸破了头,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这些老乡没了房子,眼看大雪将近,只好跟着赵虎回到西柏坡,反正那里有着大量的事要人做,赵虎索性把他们一家家全都带了,是不知道回去要挨什么批评呢。
这一次由于有七一九团在场,赵虎没敢赶尽杀绝,鬼子一个大队,除了被击毙的五百多人外,剩下的伤兵和俘虏竟然也有五六百人,当然,其近两百重伤员大家都无能为力,八路军自己的伤员还看不过来呢,这些人送到兵工厂矿区,能撑得过去的救一下,撑不过去的只好拉倒。
赵虎原以为有了三百俘虏去开矿,级会饶了自己,没想到这回他的先斩后奏彻底惹火了军区,聂司令员亲自发报,点名批评了他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并把他的营长降为代营长,同时,严格命令,没有军区的命令,严禁赵虎走出西柏坡一步!
王开山捂着被弹片击伤的左臂,轻声埋怨道:“炮和炮弹都被人要去了,连轻重ji qiāng也只给咱留下坏的,我不懂你怎么笑得出来?”
“怎么笑不出来呢?你瞧瞧这一船宝贝,不但有鬼子的七五炮弹,还有他们不知从哪放进去的háng kongzhà dàn,哦,对了,除了机械,还有一部震坏的电台,咱回去修修能用,那门九二炮也不是不能复制,有这么多宝贝你还不满足?”
“也是啊,你说鬼子没事把háng kongzhà dàn放在县城里干啥?这里又没有机场,算了,不管他了,反正里面有好多zhà yào行,对了,这都要下雪了,我们回去还有什么事?要不要让大家休息一阵,前一阵打得太累了。”
“休息?没看到二连这次表现吗?那么多人,连跳湖的十几个鬼子都打不,要不然人七一九团也不会这么笑话我们,空有快枪没枪法,只会浪费子弹!回去抓紧训练,除了二连,跟我们一起作战的新兵也要严格训练,我不信了,花大把子弹,他们的枪法要是还不来,如果不合格,一个个都给我打鱼去!”
王开山心里默默为这些新兵祈祷了几秒,希望他们能熬过这个漫长的冬天,接着又指着面前一批矿机设备说道:“算重建qiāng xiè厂,这些设备也不配套啊,除了一台圆车,连个拉床铣床都没有,更别说钻床冲床了,级这回不再让你出击,要想把qiāng xiè厂搞起来,可不容易哦。”
“一个好的钳工,光凭手工都能做出驳壳枪来,何况这里还有卧式锅炉和圆车,再说了,我们以前不是什么都没有也能搞个兵工厂吗?同志,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困难多!”
“你思想才滑坡呢,我可是坚定的gong chǎn主义者,算了,不跟你瞎扯了,我去看看伤员,这天冷了,回头得找王指导用这些棉花做些棉衣棉被,不然大伙可撑不过去。”
赵虎看着王开山的背影笑了,这回可不止消灭了一个大队那么简单,不但打乱了日军四面围攻我根据地的企图,还缴获了正要运出的大量棉花和粮食,更顺带了一船dàn yào和装备,可以说,这回的买卖一本万利也不为过。
县城一下,老耿带着十几个地下党员留了下来,他谢绝了赵虎请他去西柏坡治疗的好意,言之县城除了日伪军,还有许多为虎作伥的汉奸mài guo贼,那些反动的维持会长、土豪劣绅还得去清算,没空为点小伤担心。
对此,赵虎也只能对他抱以歉意,自己不管不顾,炸塌了半个县城,拍拍屁股走路,可老耿还得为他收拾烂摊子,为老百姓修建房屋,虽说把县城缴获的财物和一半的粮食都留下了,但也得有人组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