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里水冷倒没什么,大不了把裤脚卷起,忍一忍就过去了,只是那里面的味道实在令人作呕,每一个走进去的人都忍不住喉咙发痒,前面的特战队员还能撑住,后面的人却一个个吐得一塌糊涂,那滋味确实酸爽!
下水道出口有点小,猩猩体形巨大,头钻进去后,身子却被卡住了,前面的狒狒等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从洞口拔出。
这还不算,等进入炕道时,一帮人鼻孔里又吸进了大量黑烟,等出得洞口,基本跟黑非没啥二样,特别是猩猩,现在基本坐实了自己的外号,除了一双眼白和牙齿,全身黑得跟炭球一般,站在夜空中,完全可以省掉伪装了。
监狱门口,两个值班的鬼子刚吃过晚饭,正抱着枪聊天,今天诸事不顺,上级也没啥好脸色,天一黑就带着部队出击了,城南的战事不顺,加上城内警备力量薄弱,为了不让捣乱者有机可趁,他们只有等到晚间才敢出动。
仅有的几十个兵员被抽走,若大的监狱顿时显得空空荡荡,两个值班鬼子也忧心忡忡,心道这回可真是碰到铁板了,自从上午发现敌情,一个中队打了一天,都没能拿下兵营,现在,更是抽出了所有机动兵力,想趁夜强攻,如果再拿不下兵营,估计大家伙就得趁夜跑路了。
南边的枪声已沉寂了好久,信田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电灯,拿出一支烟递给身边的老鬼子,然后轻声问道:“前辈,你说今晚能拿下兵营吗?”
老鬼子就着新兵的洋火点燃了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后长叹了口气:“难哪!按说如果战事不顺,上级很快就会派兵过来支援,可打到现在,也没听到炮声,估计所有能出动的部队都已进山了,谁能想到土八路还敢进城?”
信田随即附和道:“是的,要不是森涌队长把机动力量都带了出去,哪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前辈,你知道吗?我听说队长他们这回吃大亏了,抬回了好多伤兵!”
老鬼子摇头道:“山里的事倒不用发愁,就算森涌队长失利,后面还有大队人马呢,我愁的是城内,没听说吗?监狱长临行前,都命令迟风队长一旦发现不对,就打开dàn yào库ling qu武器,并对里面的人员进行清洗吗?看来,今晚是个无眠之夜哦。”
信田刚要接话,突然看到老兵脖子前面露出一截刀尖,这种刺刀他之前看过,是八路军新发明出来的武器,只要被它开了个口,流血捂都捂不住!
刺刀灰暗,但并不代表杀人不利,随着三棱钢刺的抽出,老鬼子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喘气声,也许他还想说句临别壮语,可惜手中不停冒出的血泡打消了他最终的愿望!
从老鬼子后面露出一张黑脸,张开大嘴对着新兵龇牙一笑,吓得他浑身汗毛顿时全都竖起。
这特么还是个人么?怎么长得这么黑,还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恶臭,莫不是刚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
极度的恐惧使新兵丧失了呼救的勇气,他此时只盼望自己是在做一个噩梦,等梦醒来后,可能眼前的一切都会消失。
一只冰冷的大手卡住了他的脖子,耳边传来轻声日语:“小伙子,放乖点,过去叫门,不然,我们黑龙使者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来到世间!”
信田浑身象筛糠般颤抖起来,扩约肌不由自主地松驰,一股热流顺着棉裤飞流直下,耳边再次传出冰冷而残酷的声音:“八嘎,还不去敲门?”
脑袋里懵懵懂懂,手却下意识地按在了门环上,轻敲两下后,嘴里跟着耳边的声音在重复着:“快开门,花内前辈病了!”
当铁门从里面“嘎吱”一声打开时,信田仿佛被人从头顶抽走了浑身的力气,再也没法站立,双腿一软,就颓然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