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很漂亮的(1 / 2)

梦里有你 蒋偲昕 0 字 2023-02-15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她是一个妓女。一个很漂亮的,文化程度不低的妓女。我是一个流氓。一个装模做样自认为很聪明的流氓。她靠卖淫赚钱。我则是她所在的娱乐城里的一名看场,也就是一条看家狗。我们活着,为了活着。没有理想,没有目标,没有追求。至少我是这样,因为我是个流

她是一个妓女。一个很漂亮的,文化程度不低的妓女。

我是一个流氓。一个装模做样自认为很聪明的流氓。

她靠卖淫赚钱。

我则是她所在的娱乐城里的一名“看场”,也就是一条看家狗。

我们活着,为了活着。没有理想,没有目标,没有追求。至少我是这样,因为我是个流氓。

我们住在一起。她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对孤身一人身在异乡的她来说是一棵可以遮风避雨的大树,毕竟她是女人,需要一个可以依靠胸膛。我和她在一起是因为我“爱”她,爱她的身体和她的钱。她对我从不吝惜,因为她是个妓女,下的妓女。我也心安理的的接受,因为我是个流氓,无耻的流氓。流氓无情,妓女无爱。我知道她也知道。没有人可以忍受他的妻子曾经是妓女,除非他对她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至少我这样认为,流氓也是人。可我们还是在一起。

因为她我和别人打了架,受了伤,而且伤的很重。打架对于我,就象每天要洗脸刷牙一样,是一种习惯。受伤则是经常的。在医院里她哭了,她说我傻。我说只要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她感动的又哭了。其实呢?我打架是因为捍卫流氓的“尊严”。她是我的女人,动了我的女人明显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向我挑衅的行为。我岂能善罢甘休?否则日后还怎么混?我为什么这么说?笑话,这事放到每个男人身上我敢保证都会这么说。我不是个说慌的天才,但她是个爱上当的傻瓜。

我嗜赌成性,一无所有。我住在她那里,寄生虫一样。那是她租的一间单身公寓,只有30平米,两个人住进去就已经显得很拥挤了。我还是搬了进来。她也希望我来,她说有男人才算家,她还说喜欢这个家,只有回到“家”才觉得自己象个“人”。她问我是不是喜欢她,会不会嫌她脏?我说喜欢,不会嫌弃。她说再干两年赚足钱就不干了,离开这个肮脏的城市,只要和我在一起去那里都行,过正常人的生活。我说好。在我看来,她是脑子是出了问题。妓女可以过正常生活吗?也许。流氓能吗?也许。妓女和流氓能在一起过正常生活吗?不。

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吃喝她的,衣服皮带皮鞋,甚至裤头袜子都是她为我买的。她看起来很有精神,白天下班如果高兴的话会为我做上一顿“丰盛”的早餐,她的厨技不敢恭维,可能我是在外面吃惯了。但我还是吃的很多,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说美味。她还经常拉着我逛街,这是她的爱好,女人都这样。我对逛街很反感,男人都这样。所以能推就推,能拖就拖,实在躲不过就去敷衍一下。她不喜欢买化装品,但那是她出卖身体的包装纸,她必须买。她像小孩子一样喜欢买一些玩具娃娃毛毛熊之类的东西,本来不宽敞的房间被这些奇怪的东西几乎堆满了,每天整理她这堆玩具要花上大量时间,但她还是乐在其中。她还喜欢象象家庭主妇一样买一些家用器皿,就连为我挑选衣服也成了她的一大乐趣。让我无奈的是她在购买东西总是喜欢问我的意见。我只说合适,好,漂亮。反正不是我这穷光蛋掏钱,随便她。最可笑的是一次她竟拉着我去照婚纱照。披上婚纱,没人知道她是个妓女,她象一个真正的新娘。

每次我们做完她总是喜欢让我搂在怀里,趴在我的胸膛慢慢的睡。我问和和别人做是不是也要这样?她说切,才不是哩。谁信?

我不是很在意她。很少问及她的身世,她也不愿提及,所以对她的以前只有一个模糊的了解,她出生在一个小镇,有一个的继父,她是逃出来的。她说和我在一起才感觉到幸福,和只有和我做的时候才感觉到爽,和我……我就是她在这个城市,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没有我她没法活下去。我说我也是。我还说我永远爱你。她问真的?我说……她问永远是多远我说……。

沉迷赌博的我向她要钱我很有一手。一次,我说……她给了。

数次,我说……她说没有。我说……她说不行。我说……她又给了。

n次,我说……她说没有。我说……她说不行。我说……她说不再上当。

我说……我又说……我再说……她只好给了。

我们生活了很久。我也没想到。可能是因为她太纵容我。只要提出要求她能做到的一定会答应我,钱,身体。不过时间让我对她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兴趣,只有钱。我已经感觉到她离不开我,所以对她的态度和开始简直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不再说些甜言蜜语,不在吃她做的饭菜,不在和她一起逛街,不在……无缘无故的漫骂殴打,要不到钱,甚至曾经把她打的半死,还经常把她赶走带女人回家过夜。一次她怀孕了,说是我的。说不想再干了,要生出来。我靠,笑话,它可能有100个爹吧?你不干了?我输了那么多的钱指望什么翻本?我没否认,但说必须打掉。她不情愿,但还是去了。后来我发现她并没打,我很恼火,说你怎么确定是我的?她说生下来可以做坚定,我说不行,她坚持。我打了她,不顾死活的打她的肚子,强行拉她,花言巧语的哄她去堕胎,医生说太晚了有危险……打了。由于多次堕胎,她终身不能生育。她哭的很伤心,我足足哄了三,四天。没多久,我又打了她,理由是你不“工作”我们喝风去?

不是缺钱的时候,我很少到她那里去。她也说要离开我,但总是经不住我的甜言蜜语与威胁,她离不开我,期盼我回心转意。她对我就象一个赌徒,明知道已经没什么希望但还期盼着奇迹的出现。

不久,我进去了。四年。伤害,流氓……一些小罪罗到一块,四年。

我后悔。进来的人都后悔。

四年又有多远?看你怎么过。在这里,四个月比你四年还长。不信你可以去试一下。

在这里期盼什么?为什么活着?1出狱2有人探望3减刑。我有亲人,我判4年他们很生气。如果是死刑我想他们会开香宾庆祝一翻。虽然有朋友来,也不过是一年半载的一次。只有她常来看我,由于比较远,她也只能每月月初来一次。她来,烟,吃的,用的……自然少不了,所以当时她对我来说简直女神降临一样期盼。当时,我对她做了最深刻的检讨,说等我出来,一定要带你过上好日子。还说“我爱你”“要在一起”,现在看来当时说的也是真的,不过就是保质期短了些,容易变质。

我进了劳动号。傻瓜才不想出来。劳动号里减刑快待遇好吃的好,有肥肉吃,还有点补贴,可以买两盒烟抽。我们经常出来劳动,享受日光和清风。在里面也可以享受到“放风”。不过那是在一个铁笼一样的房间,人圈在里面就象一栏牲口一样,目的是怕我们发霉长毛。

“失去才知道珍惜”以前自由,我重为在乎过。但现在我知道它是多么宝贵。就连一个乞丐都值得我羡慕,向往自由的生活。在里面我想的很多,憧憬“未来”是我消磨时间的好方法。我真的想好好做“人”带着她过“幸福”生活。

快出来了。我在里面混的不错。我很仗仪,每次她为我带来的东西全部分了下去,而且从不欺负人,也不许别人欺负人。他们很羡慕我,说我有福。他们的老婆,女人如她十分之一也不枉相处一回。我得意。我期盼她。他们也是,用她的钱,我让朋友帮我四下疏通,我减行3次,提前半年出来了。

我们依旧住在一起。但这次我要走正路。她依旧做着妓女,努力赚着钱。我用她为这几年出卖身体的积蓄和为我东借西凑拿来10万快买了辆货车,跑短途。我拼命的跑,不规律的睡眠让我瘦掉了20斤,只为早些把车钱(一部分是她出卖身体的全部积蓄一部分向她朋友的)和我的赌债(我那些曾经爱我的亲人的)还上。我们想方设法节省开支,她也不在喜好购物,甚至吃饭的时候她只吃那么一点点,借口说减肥,都留给了我,说她知道长时间开车是相当耗费心血的。那段时间虽然苦,但是我们生活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我说在坚持2年我们就远走高飞。

车买了,我从她那里搬了出来。我受不了艰苦的生活,因为我是流氓。有福不享,何必呢?还钱?让它见鬼去吧。

手上有点资本的我四出投机,并缝。只要赚钱,我什么都干,满天若事生非的事那是小流氓做的事情,年纪一大把再胡混那纯是傻瓜。人过30天过午,我不能错过这男人人生的“正午”。几经努力的我小有收获,如果不还钱,我可以花天酒地的过相当富足的日子。她经常来找我,但只字不提还钱的事。我尽量疏远她,可能是日子好了就想把她一脚踢开,看见她就浑身不自在,空气中都充满肮脏的腐臭味道,心里说不出的腻烦。她觉察到了。但她能怎样?可能这就只我的本质吧,我也曾经责备过自己,但那已经无法改变了。直到一天我烦了,打了她。她哭了,骂我不是人,是畜生良心被狗吃了。

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是因为她有一个庞大的家族,她是我财路的一颗福星。但一天这个姑娘不明原因的和我说分手。几经询问,知道她来过,把我过去的切一切统统都告诉了她。我气炸了。我去找她。娱乐城说她很久没来上班。

我回到了“家”。很久没回来过了,但锁依旧没换。我用原来的钥匙打开门,屋里很乱,而且满是酒气,烟味香水味的混合味道。她躺在那里看着电视,身形显的憔悴。就连我也觉得她可怜,毕竟她用青春换的钱全部搭在了我的身上。这几年的妓女生活摧残了她的身体及灵魂,而我又在她的心里深深的刺了一刀。我有些歉疚,她这样都是我造成的,毕竟良心还没被狗全部吃掉。

她看到我来,显得很吃惊,当知我没吃晚饭她非常高兴的为我准备。在厨房里我说明来意,我们又吵了起来。我说她毁了我的前程,她说我毁了她的一生。她对我破口大骂,说什么为了我付出了多少多少,这些债压的她如何如何……要和我恩断义决,并要我马上还钱给她。

我本来想把钱还给她,至于一起生活,那是不可能的,也许我会给予她物质上的补偿。但被激怒的我用茶杯打破她的头,说还钱?你借钱给我的凭证呢?她懵了,说不还钱就告到法院。我说去吧。你去告我吧,我等你,并摔门而走。以我现在的人际关系,向她这样的外地弱女子能拌倒我?笑话点了吧?

我依旧天天向上的活着。以前人叫“老板”现在人叫“经理”。我混入了上流社会。黑白两道混的自是有模样,她没告我,也没有再来找我,忙的不开交我把她遗忘在心里一角落。

在酒席间,她来了。她已经不象模样,头发蓬乱,黑眼圈带着很深的余尾纹,头上顶着快脏兮兮的药布怒气冲冲的来了。她是来闹我的。哭喊叫骂,掀桌子,踢椅子,将我狗血淋头的大骂,谁拦骂谁,就向一个当街的泼妇,骂着,等着我打她。在场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能下手吗?我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强行的将她拉了出去。

她又来找我一次,是在街上。我都没打她。不是不想,是不能,因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