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打给阿诺的,我想了解一下泸西那边什么情况。
结果电话打过去半天没人接,似乎信号不好。还好我没有放弃又打了几次,阿诺终于接听了。
我忙问我家人的情况,阿诺说并没有醒,还是植物人。
我心里一叹,阿诺又跟我说她师父不见了。我一愣,说什么意思。阿诺语气挺怪的:“我找不到他的尸体,也见不到他的人,他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我去问了方正,他也说不知道,真是奇了怪了。”
我皱皱眉,心头思索起来。我始终觉得阿诺的师父有阴谋,现在他不见了。原本他是说要用命去毁黑袍人十年功力的,结果却不见了,这算什么情况呢?
我想不通,只得叮嘱阿诺小心一点。她也让我保重,尽快回去。
我们就挂了电话,这事儿我也没跟蓝道长和芹梦说,三人在这里舒舒服服地住了一晚,第二天天亮就出发去鬼孤崖。
鬼孤崖应该是大兴安岭里边儿一处比较危险的地方吧,听着像是悬崖。
我问了芹梦,她说不知道,蓝道长又不肯告诉我,只是说走个四五天就到了。
这次我们准备充分,吃的喝的用的统统带进山。三人背着背篓翻山越岭前往目的地。
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事儿,到处都很祥和,这就完全是正常的山林了。
我开始还挺慌的,毕竟村子的阴影让人忘不掉,后来走了大半天,夕阳西下了,我也彻底放松了。
我们就爬上一座山头去看日落,晚风习习,枝叶沙沙,加上芹梦的倾城笑颜,我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了。
我也有了心思打趣,问芹梦有没有男朋友,结果蓝道长一哼:“周川,我师妹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人家是要出国留学的,你死心吧。”
芹梦害羞一笑,并没有说什么。我说我就问问,我不泡她。蓝道长撇了一下嘴:“你他妈屁股一撅老子就知道你想拉屎了,打邻水县开始你就一直盯着我师妹……”
这特么的,老子撅屁股就不能是放屁呢?两人笑骂吵闹,结果对面山头忽地就传了一声短促的惨叫,瞬间将祥和驱散了。
三人都惊得一抖,哪里还顾得了吵嘴?我忙将背篓里的砍刀拿了出来,蓝道长嘘了一声,我们都蹲下,一时间没敢说话。
那座山头并不高,但我们要进山是要从那里过去的,山上枝繁叶茂,已经偏向原始森林了,从这里根本看不见什么。
“真是见了鬼了,有人在惨叫对不对?”
蓝道长惊疑道,我说的确有人在惨叫。芹梦脸色有点白:“会不会是驴友?昨天我就看到一队人进山了,他们来旅游和探险的。”
这个解释说得通,我们也是太敏感了,毕竟诡村的阴影还没散去。
我就说可能是有人滚下坡了吧,现在或许需要帮助。
蓝道长也松了口气,抓出一块牛肉干嚼了起来:“那我们快去看看,免得人死咯。”
打定主意我们就往那座山走去,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把芹梦护在中间,蓝道长抓刀开路,我则断后。
走后面其实很不安的,现在日头开始落山了,林子里有点暗了。我身后是空荡荡的树林,搞得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还好一直爬上那座山都没有出现什么异样,四周还是很有生机,鸟叫虫鸣都有。
我估摸着也到了那个惨叫声传来的地方,我就说我们往四周找找看。
三人都分散来找,但并没有离开对方的视线。我们找了一会儿毛都没有发现一根,蓝道长不耐烦了,直接喊叫:“有人吗?没人我们走了啊。”
他的声音很大,把四周的虫鸣声都吓没了,林子中忽地就死寂一片了。
我当即皮肤一寒,还好下一刻虫鸣声又响起了。我偷偷松了口气,说算了,咱们不找了,继续走,找个空地扎营算了。
蓝道长也觉得有理,芹梦则皱眉吸鼻子:“好像……有臭味。”
我心头一跳,蓝道长也吓了一跳:“我靠,你别吓我啊,又有臭味?”
芹梦用力吸了几下,不确定地摇头:“好像没有,应该是我闻错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