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许沐晴和萧霖烨的报复,上官般若倒霉了(2 / 2)

所以在得知萧霖策逼宫篡位失败,萧霖烨成功上位以后,她的家族败落,那时候上官般若就明白了,必须牢牢地抓住无涯祭司这个再南越国最为强大,连南越皇上都要给八分面子的男人,她才能在这里立足下去,不然她只能做个卑微低贱的,没有任何地位的庶民,过着痛苦不堪的日子,她受不了。

也幸好,无涯祭司虽然年龄不小了,但还是很强壮,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倒是也不觉得委屈或者难熬,更何况她还能穿绫罗绸缎,戴最好的首饰,吃最精美最鲜甜的食物,她对现在的日子很满意。

唯一的遗憾是,萧霖烨和许沐晴过得比她还要好,儿女双全,地位尊贵,每每对比的时候,强烈的嫉妒心都会将她折磨得扭曲狰狞,恨不得将那对害她没有办法回家的夫妻挫骨扬灰,碎尸万段,好发泄她的心头之恨。

那些不愉快的,甚至是惨烈的过往和记忆,她一点都不想再记得了,索性又把已经远去的思绪给拉回来了,至少她现在过得很好,至于萧霖烨和许沐晴那对狗男女,慢慢地收拾就好了。

“我很累了,想要睡一会,你们就在外间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上官般若控制不住地困意袭来,她忍不住连连打了哈欠,没过多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上官般若不知道,今天无涯祭司当着南越重臣的面对她展露出来的宠爱和怜惜,竟然是她生命中最为巅峰的时刻,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她从云端坠入地狱,是她惨烈噩梦的开始。

侍女们警惕地守着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间宫殿,唯恐惊扰了祭司大人的爱姬。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以后,太子霍书敬带着他的两个侍从急匆匆地走过来了,冷声问道,“般若姑娘呢?祭司大人喝多了酒,想让她送两件衣裳过去。”

睡得昏昏沉沉,神色迷离的上官般若直接拿起了祭司穿着仙风道骨的白色锦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嚷着好困,还是强打着精神跟着霍书敬朝着举办宴会的宫殿走过去了。

几位侍女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边搀扶着她,唯恐她给摔倒了。

因为霍书敬和上官般若有很多的合作,那些侍女也没有什么怀疑,直接朝着前方走过去了。

忽然一阵迷香传过来,空气中有什么尖锐的声音呼啸而过,几位侍女的后颈被圆润的暗器打中,身体一软,直直地朝着地上栽倒过去。

上官般若瞬间感觉到了惊恐,下意识地将防身用的暗器给拿了出来,往旁边退了几步,警惕不已地说道,“霍书敬你疯了吗?你到底要做什么?”

下一刻她被隐藏在暗处的人冲了过来,对着她的后颈一个手刀劈了下去,两眼一翻,彻底地昏迷了过去。

霍书敬扯下脸上的面具,已经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容貌很普通,扔在人群里就淹没得不见了的男人。

“把她抬到龙尊药鼎的房间去,尽快。”

男人压低声音说道,立刻有霍书希暗中买通的太监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直接拖着上官般若朝着远处最为庄严肃穆,摆放着龙尊药鼎的宫殿去了。

大约走了有两柱香的时间,上官般若出现在了龙尊药鼎的房间外面,守在外面的侍卫和太监如愿被放倒了,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熏香袅袅,烟雾缭绕的房间里,八字脚雕刻着双龙戏珠的药鼎安静地站着,里面是深褐色,外面则是因为长年累月的滋养,还有纯净鲜血的渗透,再加上炼药的时候一些珍稀药材的作用,药鼎的浅表面散发着一层紫色的金属光泽,看起来磅礴大气,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小太监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划在了上官般若的手臂上,顿时血流入注,滴在了龙尊药鼎上,立刻将药鼎染得一片斑驳,看起来血迹斑斑,透着一种狰狞的冷气。

剧烈的疼痛感让上官般若醒了过来,她一看自己身处在陌生的宫殿里,不由得害怕了,低头再一看右手臂上流下来的那么多的鲜血,害怕得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你们在做什么?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无涯祭司最爱的宠姬,还不放我回去?”

然而下一刻,太监再一次在她的头上用力地敲了一下,她额头上也有鲜血流了下来,她再次昏迷了过去,这一次她整个人直接倒在了龙尊药鼎的旁边,鲜血染上了龙尊药鼎的八只脚。

负责破坏龙尊药鼎灵气的太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还关上了宫殿的门,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隔了有很远的清歌殿里,歌姬和舞姬依然载歌载舞,美酒佳肴和美人,让宫殿里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无涯祭司挑了两个身段最为柔软,姿容最为出色的舞姬,直接带到了旁边宫殿里最为宽敞最为舒服的房间里去,再好好地感受一下生命的活力了。

霍霆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他嘴角勾起了一丝大大的弧度,把无涯祭司给取悦了,他心里舒服了,等到长生不老药出来,他就能在第一时间拿到药,以后再也不害怕死亡了。

霍书敬坐在下首不太起眼的地方,自然清楚那位好父皇心里究竟在盘算着什么,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凛冽的寒意。

很抱歉父皇,你想要的我也想要,就算真的炼制成了长生不老药,我也绝对不会给你的,皇位也应该轮到我的手里了,你还是当个逍遥快活的太上皇吧,别操那么多的心了。

宫殿里弥漫着一种靡靡的气息,霍书敬打从心眼里反感这样的场所,他站了起来,对皇上小声地说道,“父皇,儿臣忽然觉得头很疼,就先回太子府里去休息了,请父皇允许儿臣告退。”

霍霆却不赞同地说道,“敬儿,等宴会散去以后,你还要亲自送无涯祭司和清荣教主回去呢,怎么能就离开呢?既然是款待贵客,哪里书当然要周到一些,你说呢?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到你母后以前住的宫殿里去休息,等祭司大人他满意了,再一起回去。”

他递给嫡子一个威胁的眼神,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错,不然之前精心谋划的一切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霍书敬只能应下了,“那儿臣先到母后以前居住的长乐宫里去等着了,父皇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派人来叫儿臣,儿臣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赶到。”

宴会已经进行到一大半了,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喝多了,拉着着歌姬和舞姬肆无忌惮地说着笑话,那场面一时之间让人不忍直视。

霍书敬来到长乐宫休息还没多久,他也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让他辗转反侧了很久,一直都睡不着觉,他心里闷闷的,心脏几乎快要跳出来了。

“云森,快回太子府去看看,是不是有人袭击太子府。”

霍书敬走了出去,对着最信任的左臂右膀说道。

心腹离开了以后,他正准备躺下来,之前伺候着上官般若的那几个侍女跌跌撞撞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脸上有着强烈的恐惧,在长乐宫太监总管传话以后,终于有一个侍女见到了霍书敬。

侍女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带着哭腔,带着强烈的恐惧说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般若姑娘她不见了,被人袭击给掳走了。还请太子殿下想办法在皇宫里搜查一番,把般若姑娘给找回来吧。”

那位可是无涯祭司心尖上的女人,恨不得捧在掌心里宠着爱着,要是真的被敌人掳走了,无涯祭司能放过她们吗?恐怕将她们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吧。

霍书敬心里那种不好的感觉得到了证实,他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了起来,“不是让你们好好照顾般若姑娘吗?她怎么会被人掳走的,怎么你们也不弄出点动静来求救?蠢得跟猪一样就行了吗?”

那些侍女也是被敲晕以后才明白,她们中计了,那时候想要带走般若姑娘的根本就不是太子殿下,而是别人假扮太子殿下把般若姑娘给骗走了。

“哭有什么用?还不快点跟孤好好地说说,般若怎么被人给掳走的,具体过程总有吧,不然孤怎么想办法把人找回来?”南越皇宫那么大,就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地找人什么时候能找到。

侍女尽量以简短的话语将有人在宫里假冒太子殿下把上官般若给骗走的事情说了出来。

霍书敬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周身有寒冷又压抑的杀气给迸射了出来,他这一刻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派人去找上官般若了。

“殿下,那祭司大人那里要不要汇报他一下,般若姑娘可是他最爱的女人,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差池,后果不堪设想。”侍女硬着头皮,鼓起了勇气问道。

霍书敬直接给了她一个杀人般的眼神,“祭司大人在灵鹫宫里忙了那么久,现在宫里的歌姬和舞姬们正在给祭司大人缓解疲劳呢,你确定要这时候去打扰他?”

侍女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下去,眼睛里的恐惧更加地明显。

“等祭司大人忙好了,孤自然告诉他的,你们跟着内侍和宫女们一起去找她吧,但愿她还在宫里并没有被掳走。”

霍书敬心情糟糕透了,头疼得厉害,脊背处凉嗖嗖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让他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他自嘲地勾起了唇角,难道上官般若的乌鸦嘴说中了,萧霖烨和许沐晴真的在皇宫里安插了探子,趁着混乱的时候对他们动手了?

霍书敬的发动了太监和宫女悄悄地寻找着上官般若,他则是硬着头皮去找了无涯祭司。

等到宫殿里的动静结束以后,歌姬和舞姬们慵懒地退出了房间,他则是让贴身伺候无涯祭司的侍女进去通报,没过一会侍女就让他进去了。

无涯祭司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披散着长发靠坐在床头上,“什么事情那么着急?难道是湘宜的女儿秘密地潜伏进宫里来了?梁国的皇上和皇后要是在宫里,我们正好来个瓮中捉鳖,他们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难以逃走。”

霍书敬急忙说道,“不是的,梁国的帝后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潜伏进宫里来,他们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只是般若她之前去了淑妃的宫殿里休息,后来有人假冒了孤把她给掳走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置身危险这种,孤来跟祭司大人说一下。”

无涯祭司听到宠姬被掳走了,立刻坐直了身子,幽深如同古潭的眸子里有着嗜血凛冽的光芒,“迅速封住皇宫所有的出入口,不能让人把般若带出去。”

般若那个女人虽然有些小性子,但自从跟了他以来,还是将他服侍得妥妥帖帖的,让他的心情都愉悦至极,他不介意多宠爱她一些日子,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

“孤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能把她给找回来了,还请祭司大人恕罪。”

无涯祭司摆了摆手,“算了,她那么大个人,只要封锁住出入口,她就丢不了,现在快到子时了,我们一起去看看龙尊药鼎吧,既然药引拿到了,今晚上子时就把药鼎搬到灵鹫宫去,下个月十五月圆之夜的时候,开始取了盼儿的鲜血来炼药。”

于是,一炷香的时间以后,皇上霍璟和太子霍书敬陪同着无涯祭司和清荣教主一起去了存放龙尊药鼎的宫殿,准备把药鼎给带回去。

当他们再一次见到龙尊药鼎的时候,那斑驳的鲜血,还有倒在血泊里的上官般若时,恨得想要将她活活掐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