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烨哥哥,那就换个称呼,你唤孤烨郎好了。”身份高贵的太子殿下“善解人意”地换了一个称呼。
她的脸更是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烨郎,还不如烨哥哥呢?
许沐晴虽然很多时候都是没有节操的,能屈能伸,但是唯独感情的事情,她不想拿来利用,没有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太子殿下,我叫不出来。这样,我用一个很有价值的消息跟你交换怎么样?保准不会让你失望的。”
萧霖烨心里有些遗憾,很想将许沐晴的脑袋给敲开来看,她究竟在想什么,他心悦她,愿意宠着她爱着她,怎么她就是不愿意接受呢?
“你先说说看,若是值得,孤自然会帮你出这口恶气,如果孤觉得你的消息没有价值,那么很抱歉了。”
“萧霖烨有一只秘密的军队,就驻扎在岷州,他每年都从封地上搜刮不少银两用来养他的军队,具体数量大概有三万人。他上交给国库的税银都是做过假账的,你说这是不是一条对你来说很有用的消息。”
“对了,他还有一支叫做苍狼的精锐队伍,专门负责暗杀,打探消息的,手底下的那些死士并不比凤一和凤二他们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沐晴将前世所知道的秘密告诉了萧霖烨,当看到萧霖烨锐利而猜忌的目光时,她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了上来,身体控制不住的感到害怕了起来。
“孤很早以前就发现了你的身上有很多的秘密,沐晴,你的来历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知道萧霖策这么多的事情?”
为什么她对萧霖策有着那么强烈的恨意,他们两人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往。
许沐晴面对他的质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闪烁其词地说道,“总之,太子殿下只要相信,我绝对不会害你的就好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萧霖烨将震惊的感觉压下去,“孤现在不会逼着你,但是如果哪一天你想说了,请你一定要告诉孤。”
“你在淑妃这里遭受的委屈,孤会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许沐晴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她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太子殿下,我爹被行刺的事情,想办法栽赃到萧霖策的身上去,不需要皇上相信。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哪怕是假的都会变成真的。你现在的处境也危险,必须要拖一些人下水才行。”
萧霖烨被她的说辞都气笑了,“你啊,有时候真是个黑心的女人,真让人感到害怕。萧霖策惹了你,真是倒了大霉了。”
许沐晴小声地反驳道,“我遇到他才是倒了大霉呢。”
“那臣女告退了,太子殿下你保重。”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呢。
萧霖烨让信任的宫女跟随着她,直到看见许沐晴上了马车平安地离开了,才放心下来。
她回到家,仔细认真地给她爹换了药,重新包扎了伤口以后,又煎了药给他服下。
随后,她对杨瑶光说道,“娘,我有事情还要出去一趟,你让爹的心腹守着门,不管是食物还是衣裳,还是用的香料,都要仔细地检查,别让候府那边的人钻了空子。”
“你还要出去做什么?”杨瑶光不放心地问道。
“处理一些小事情而已,很快就会回来了,娘你安心等待我两个时辰。”她安抚性地对娘笑了笑,直接就出去了,这一次就连紫鸢和绿柳两个丫鬟都没带。
许沐晴先去了神医府,没有任何地迂回婉转,直接对唐维卿说道,“师父,给我两个丫鬟,要会武功,心思缜密,脑子转得快,又忠诚听我命令的那种。”
她满脸的杀气,很显然就是要去砸场子的。
唐维卿眼睛里闪过兴奋又八卦的光芒,“难得啊,你竟然主动跟我要人了,晴丫头,你终于长进了。你先告诉师父,要人干什么?”
许沐晴冷冷地说道,“杀人,报仇。”
唐维卿眉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交代道,“记得把事情办得干净利索些,不要被人查出来,到时候把你自己给赔进去。”
“所以我才来跟师父要人啊,我自己可能完成不了。以前师父不是说给我配两个人使唤嘛,我现在很需要能干的丫鬟,师父你帮帮我。”
许沐晴一撒娇,唐维卿心都软成一团,对着神医府后面那个独门独户的院子大声地喊道,“白薇,茱萸,快来。”
没多一会,两个面容沉静,身材高挑的少女就来到了神医的面前。
“主子。”
“你们俩以后就跟着沐晴,她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不许生出别样的心思来,听到了吗?别做出让我讨厌的事情来,否则你们知道什么下场。沐晴以后就是你们的主子。”
“奴婢听命,见过新主子。”
“跟我来吧,我有事情需要你们处理。”许沐晴心里憋着一股气,她忍许亦勇已经很久了,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再继续忍下去。
“实在处理不好了,你就过来跟师父说一声,师父来给你收拾。哪怕是宫里的那些人,也别害怕。谁要是让你受伤了,师父让他也活得不痛快。”
唐维卿霸气地对她说道。
许沐晴感动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师父,谢谢你。”
前世她师父在直到她要嫁给萧霖策以后,很是失望,说萧霖策不是她的良人,她嫁给他是不会幸福的。
然而许沐晴那时候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觉得师父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幸福,说了很多伤了师父的话,失望和伤心难耐的师父选择了跟她断绝师徒关系。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除了她的爹娘以外,师父是对她最好的人,永远都不会害她。
“去处理你的事情吧。”唐维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将她赶走离开了。
白薇和茱萸跟在许沐晴的身边,穿过了几条幽静的巷子,在一座干净雅致的院落不远处停了下来。
许沐晴在很早之前就调查清楚了。
这座院落里面住着一个叫做姜舞儿的女人,二十多岁,长得很妩媚漂亮,身材火辣,声音甜腻得几乎能掐出水的女人,也是许亦勇养的外室。
只可惜,这个外室是有夫君的,然而夫君嗜赌成性,又爱喝酒,喝醉了就控制不住自己地发酒疯,经常把姜舞儿打得半死,下不来床。
后来这位姜舞儿被打得实在受不了了,连夜逃跑了,当然也只是京城旁边的一个小镇跑到繁华的京城里来了,在茶楼里遇见了许亦勇,走投无路的女人立刻施展了浑身解数,哭得梨花带雨,把许亦勇给迷住了。
许亦勇很快就被浑身散发着成熟魅力,又热情如火的女人给迷住了,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而她今天就要借着姜舞儿的手除掉许亦勇。
“把这封信交给在清雅楼的许亦勇,让他尽快过来。”
白薇拿了信,立刻施展轻功离开了,没过一会,那封信就通过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的手送到了许亦勇的手里。
许亦勇看到信里面让人脸红心跳的内容,立刻心旌摇荡,直接告辞了同僚,火急火燎地来到了姜舞儿的住处。
“美人,这么快就想我了啊,都等不到晚上了吗?”
呼吸沉重的男人立刻把热烈妩媚的女人压倒在床上,急切地撕扯着女人的衣服,恨不得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
姜舞儿喝了许沐晴加了药的酒,脸色绯红,心里就跟被猫抓了一样,热情得就像是水蛇一样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那白嫩光滑的肌肤,更是让男人看得眼睛都红了,哪里还忍得住。
房间里很快就响起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床吱呀吱呀地响了起来。
屋子里的一对男女热情如火地纠缠着,浑然不觉院子的门已经被人悄悄地打开了,茱萸蒙着面,戴着斗笠地将姜舞儿的丈夫给迎进了屋子里。
“王大春,接下来就靠你了,你婆娘愿不愿意跟你回去就看你的表现了。”
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眼神很是狰狞的男人左手拿着粗重的棍子,右手拿着磨得很锋利的匕首,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像是要将人亲手送进地狱一般。
“多谢姑娘告诉我这个死女人的下落,我一定要将她带回去狠狠地磋磨。”
王大春找姜舞儿已经找了两个多月了,现在得知这个女人竟然跟了有钱的男人做外室,头上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他恨得想要将妻子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那就去吧,不要弄出人命来,那个男人抢了你的婆娘,自然有官府的人收拾他,你只要将人揍一顿,下手不要太轻了就行了。”
王大春得了命令,怒气冲冲地推开门就进去了,当看到没有任何遮挡的两人做那苟且之事时,他被刺激得几乎要疯了,哪里忍得住。
“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杀了你们!”
粗重的木棍拿在手里,王大春发狠地朝着许亦勇的身上狠狠地打了好几棍,期间还不忘往姜舞儿的身上也打了两棍。
“贱人,竟然背着我偷人了,我一定要打死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满足不了你吗?成亲不到三个月就跑掉了,我打死你。”
没有任何防备的两个人疼得都起不来了,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王大春用刀在许亦勇的身上捅了好几刀,弄得许亦勇血光四溅,疼得直接晕了过去。
姜舞儿想要逃跑,然而身上没穿衣服,再加上门早就被茱萸和白薇从外面锁上了,根本出不去,疼得她直哭。
“夫君,你别再打了,我愿意跟你回去,求你别打了,真的会死人的。”
王大春扬起手在妻子的脸上扇了好几个响亮的耳光,姜舞儿疼得脸都肿起来了,不停地哭着。
“还不快点穿衣服,跟我回去。贱人,要不是娶婆娘要花很多聘礼,我真想把你浸猪笼算了,你看我回去不好好地收拾你。”
姜舞儿含着眼泪,忍着剧痛把衣服穿上了,这两个月锦衣玉食的生活对她来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多么希望没有被王大春找到,不再回到那个家徒四壁的房子,不再忍受这个好吃懒做的男人一喝醉酒就打她。
然而,不管她有多么地舍不得这里,她还是满身是伤地被王大春给带回去了。
这座院落又恢复了宁静,就好像前一刻的撕打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唯有许亦勇带过来的那两个小厮昏迷地躺在角落里,预示着事情的不平常。
许沐晴对白薇和茱萸命令道,“在这里看着他们,别让人醒过来,我进去解决一些事情。”
她脊梁挺得直直的,眼底有着嗜血的杀气,就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正在向害她的人复仇。
她从厨房里提了半桶水走进房间里,呼啦一声全部都倒在了许亦勇的身上去,刺骨的冷意袭来,许亦勇控制不住地打了几个冷颤,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看到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笑容的许沐晴,一瞬间心里有些狼狈,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沐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是你救了我吗?”
许亦勇全身都疼,被粗重的棍子连着打了十来下,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有被打死都算他幸运的。
不仅如此,王大春还捅了他好几刀,他身上的伤口还有没干涸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疼死我了,沐晴,你身上带了伤药没?给我一瓶伤药,那个混蛋太狠了,我差点被他给捅死了。”
许亦勇到现在都感到后怕,姜舞儿的那个夫君,简直心狠手辣,差幸好他没死。
许沐晴好心地提醒道,“二叔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这样不着寸缕看起来很不雅呢。有什么事情等到穿好衣服再说吧。”
在外面养外室,还被侄女逮了个正着,许亦勇也有点难堪,下不来台阶,他低着头说道,“那沐晴你先出去吧,等会你送我回去,你二叔今天真是太倒霉了。”
“难道不是那个男人更倒霉吗?自己的妻子被你睡了好几个月,还被他撞见你们翻云覆雨,他没有杀了你都算是的仁慈的了。这件事情闹到衙门去,二叔通,奸的罪名是跑不掉了,你觉得官位还能保得住吗?”
许沐晴的话更是让许亦勇面红耳赤,他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脑海里忽然浮起了一个想法,“不对啊,沐晴你没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来的也太凑巧了,该不会是想拿捏他的把柄,不然就告诉家里那个婆娘吧?
许沐晴嫣然一笑,“当然是有事情要跟二叔算一算啊,我们之间的帐可多了去了,是时候了结了。”
话音落下,她放在衣袖里的削铁如泥的匕首猛地出鞘,快很准地刺穿了许亦勇的手腕,直接挑断了许亦勇的手筋,顿时血光四溅。
锥心刺骨的疼痛感,让许亦勇控制不住地哀嚎了起来,他本来身体就遭到了重创,这一刻更是恨不得昏死过去。
许沐晴她是个魔鬼,是想要索取他性命的魔鬼,她根本不是来这里救他的,她是想要把他了结在这里。
对死亡的恐惧,让许亦勇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拼命地朝着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喊着,“救命啊,许沐晴要杀人了,救命啊——”
许沐晴操起一张凳子,狠狠地砸在了许亦勇的头上,随后一块湿漉漉,又散发着恶臭味的抹布被塞到了他的嘴里。
狼狈的男人立刻头破血流,再也动弹不得,直接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二叔,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这个地方不是你选的吗?清雅幽静,旁边的院子都是有钱人家的别院,没事不会有人过来的。我刚才也去旁边看了,都没有人呢。再说了,你喊得那么小声,谁听得到啊。”
许沐晴靠近许亦勇,弯着腰,匕首再稍微用力,左手的手筋也被挑断了。
她根本就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气呵成,又快又狠又准,许亦勇很快就变成了四肢全毁的废物了。
许亦勇疼得满头大汗,身体抖如筛糠,他眼睛里布满了深深的恐惧,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二叔,你想说什么?”她把男人嘴里的抹布给拿下来,声音很温柔地问道。
然而在她的叔叔眼睛里,哪怕她再温柔,都是一个魔鬼。
“许沐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怎么那么狠毒,我是你的叔叔,你竟然这样对我,难道不害怕遭到报应吗?”
许亦勇满脸泪痕,极致的痛苦让他的情绪都快要崩溃了,严厉地质问道。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二叔,你究竟做过什么,心里难道没有数吗?”
“我在护国寺的时候差点被采花贼玷污了清白,我和我娘在落雁谷的时候差点被匪徒取了性命。”
“还有我爹被箭弩差点刺穿心脏,哪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你觉得你很无辜?还是以为我是个傻子,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她每说一句话,许亦勇就感觉到死神离他又近了一步,他惊恐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