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得带劲,觉得手感很好,忍不住轻轻地掀开了男人的衣服,用手去触摸他的腹肌,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萧霖烨这身材简直完美了,要是放在现代,简直是顶级的男模,行走的衣架子啊。
这个男人竟然会喜欢她,她不由得在心里生出了淡淡的虚荣感来。
萧霖烨睡眠本来就很浅,在许沐晴的手抚上眉毛的那一刻,他就醒了过来,想要看她想要做什么。
偏偏她动作很轻,就跟羽毛一样落在他的心上一样,勾得他的心痒痒的,血液里有一股蠢蠢欲动涌了上来,他再也忍不住,直接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手指顺着她睡衣的下摆钻了进去,落在她腰间光滑柔嫩的肌肤上,眷恋不已地摩挲着。
“沐晴,你是在勾引我吗?我现在就想要跟你做完一整套。”
男人暗沉压抑着欲火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许沐晴被他吓得魂儿都快要飞走了,她眼睛里有着强烈的恐惧,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强烈的颤抖,“殿下,你别冲动,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你放开我。”
萧霖烨现在的眼神绿油油的,就像是饿狼看到肥美的肉一样,恨不得把她给啃了,她真的害怕这男人会将她给办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嗯?”
男人不轻不重地咬了她的嘴唇一下,额头亲昵地抵着她的,声音沙哑地问道。
许沐晴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某一处的变化,她吓得后背的冷汗将衣服都湿透了,立刻没有骨气地道歉,“殿下,对不起,我不应该乱摸的,你放开我,我好渴,想要去喝水。”
萧霖烨又一轮暴风骤雨般的吻,直到将她吻得气喘吁吁,嘴唇嫣红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翻身下床去给她倒了一杯茶过来。
许沐晴心脏狂跳着,缩到了床的角落里,满脸戒备地看着他,都不敢接他递过来的茶杯。
“你那么警惕做什么,我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要了你的,还不是你对我煽风点火,面对着爱慕的女人,我要是没有一点反应那才是不正常的。”
萧霖烨坐到她的身边,把杯子递到她的唇边去,“不是说渴了吗?把水喝了吧,这茶水是温热的,正好适合喝。”
许沐晴感受到他身上充满侵略性的气息褪去,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就着萧霖烨的茶杯喝了两口水。
她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略带着点埋怨地说道,“殿下,你刚才那样子真的好吓人,以后别在那样了,我害怕。”
萧霖烨差点被她气得吐血了,“要不是你的手乱摸,我能狂性大发吗?许沐晴,你讲点道理行吗?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你,你还这样乱点火,我没有化身为狼都是自制力好的了。”
许沐晴心虚不已地说道,“你抱着我的姿势让我觉得不舒服,睡不着,无聊之下我才这么做的,对不起啊殿下,我以后不会了。”
萧霖烨看她这副很怂的样子,被气得都笑了,然而又很喜欢看她在他面前展露出不同寻常的一面来,他硬生生地将胸腔里的怒火给熄灭了。
“我不是不让你摸,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这样乱来,我控制不住了怎么办,要是我精虫上脑,直接对你霸王硬上弓,这样那样,在婚前占有了你,你会受委屈。沐晴,你明白吗,我是太喜欢你了,不想让你受到别人一丁点的攻击。”
她知不知道,她的手在他小腹上游走的时候,他口干舌燥,一股野性从心底涌了上来,叫嚣着,扑倒她,占有她,让她成为你的女人。
抱着她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他脑海里都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更别提她那温软的小手乱摸,他差点被她给逼疯了。
许沐晴小声地埋怨道,“谁让你半夜爬到我的床上来的,你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萧霖烨看她生动的小脸,又再次嬉皮笑脸了起来,“好,是我活该行了吧,但谁让我没有骨气地爱你,就想跟你在一起呢。哪怕你乱摸,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沐晴,你要是想看我的身材,我把上衣脱了,让你看个够好不好?”
好吧,论无赖和厚脸皮,她许沐晴还真的比不上萧霖烨这个男人,她红着脸说道,“你别再说了,不是说很困想睡觉吗,赶紧躺下睡觉。”
她真是疯了,才会让萧霖烨又留在她的床上睡一夜,不仅对他来说是个折磨,对她来说同样是折磨。
萧霖烨轻轻一笑,不再逗弄她,拥着她躺下,“睡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也睡,等到天亮之前我会醒过来的,你别胡思乱想。”
越是深爱,就越是珍惜,舍不得没有将她娶过门就要了她,那不是爱,那只是私欲和占有。
许沐晴看他没有让她贴在他的怀里,而是保持她舒服自然的姿势入睡,总算是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
她原以为后半夜她不会再睡着了的,却没想到才过一会,她就睡着了过去,呼吸均匀。
萧霖烨又等了一会,睁开了眼睛,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她宁静又安详的睡颜,竟然在心底生出了幸福的味道来。
他也闭着眼睛,心满意足地睡着了,这一次,他梦见了和许沐晴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她一袭红色的嫁衣,款款地向他走来,就像是走进了他的心里。
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她那么娇媚,那么美好,他和她一次又一次地沉沦在那极致的爱情里。
萧霖烨第一次在梦里笑出了声音来,胸腔里被填得满满的,幸福而圆满。
还是像第一次那样,天还没亮的时候,萧霖烨就起床穿好衣服离开了,当然在离开之前恋恋不舍地亲了许沐晴的脸两下,在白薇和茱萸愈加复杂的目光里大摇大摆地离开。
等到许沐晴起床的时候,摸向旁边的位置,那里早就凉了,她心里竟然生出了一抹淡淡的不舍来。
白薇在伺候她梳洗的时候,还是用担忧又不舍的眼神看着她,在许沐晴看过去的时候,又慌乱地移开了眼睛。
萧霖烨回到别院里,又睡了两个时辰,他是被凤一的敲门声给吵醒的,他坐起来,慵懒地对着外面喊道,“进来。”
凤一满脸严峻地走进来,“殿下,宁国侯那边的人传来消息,说刘诗桐小姐她服了毒药自尽了,现在情况很严重,又不敢惊动宫里的御医,请殿下想个办法。”
萧霖烨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想到刘诗桐可能会委屈难过不甘心,但是却没想到她竟然会服毒自尽,还将事情闹得那么大。
他将许沐晴送给他的还魂丹,还有一些抑制毒性在体内蔓延的丹药拿给凤一,“你把这些丹药送到老师家里,每一种丹药让刘诗桐服下一颗,其他的等孤过去以后再说。”
半个时辰以后,萧霖烨拖着病怏怏的身体来到了宁国侯府。
刘之凌满脸沉痛,要弯腰对他行礼,却被萧霖烨给拦住了,“老师不必多礼,孤过来是想看看小师妹她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殿下,小女她被微臣宠坏了,在被赐婚给殿下为侧妃以后,她就一直郁郁寡欢,微臣和贱内也没有在意,谁能想到她竟然会这么想不开,直接喝了毒药呢。”
宁国侯夫人悲痛欲绝,不停地抹着眼泪,她心里都有点怨恨上了萧霖烨,要不是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命的病秧子,她的女儿又怎么会受这样的痛苦和折磨。
“大夫说她服了太多的剧毒,他无能为力了。殿下,微臣恳请殿下想想办法,小女她性格虽然骄纵了一些,但她真的从来没有嫌弃过殿下,在皇上透露口风以后,她就接受了,安心地等待着嫁给太子殿下。”
“谁能料到竟然太子妃竟然是林悦双,她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想不开直接就喝了毒药。”
刘之凌老泪纵横,就差给萧霖烨跪下了。
“老师,你别着急,师妹她还没到无力回天的境地,孤已经让人去请神医的弟子过来,看她有没有办法,很快她就到了。”
萧霖烨一边安慰着恩师,继续解释道,“威远将军家的千金医术很厉害,有她出手,师妹应该不会有事的。”
他脸上浮现出了愧疚的神情,“都是孤不争气,拖着这副残破不堪的躯体,耽误了师妹的一生,是孤害了师妹。老师,师母,孤在这里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能原谅孤,这一切真的不是孤的本意。”
刘之凌怎么敢怨怪尊贵的太子,他连连摆手,心里有一抹强烈的苦涩蔓延开来,“殿下你别这么说,是小女福薄,她一时之间钻牛角尖想不开。”
太子没有错,只是谁曾想到太后竟然在太子的婚事当中插了一脚,谁都知道皇后和太后不合,几乎到了势同水火的程度。
刘诗桐好不容易想通了,接受了被赐婚给萧霖烨做太子妃的事情,毕竟皇上透露过口风,她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然而谁能想到横空杀出个林悦双来,她只能做妾,哪里接受得了这个事实。
“是孤的错,师妹她原本能找一门好亲事,有个健康又俊逸,温柔又体贴的夫君,却被赐婚给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薨逝的太子,真是太委屈她了。”
萧霖烨的姿态摆得很低,哪怕宁国侯夫人之前心里再不高兴和情愿,这时候也没了脾气。
或许,这就是她的女儿的命吧,她的女儿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想到如今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女儿,宁国侯夫人心就跟被刀割一样,疼得快要窒息了。
许沐晴的动作也很快,在凤二简单地说明了事情的缘由,请她去宁国侯府的时候,她一面感到意外刘诗桐会想不开,一方面又忍不住心疼起这个女孩来。
她让白薇和茱萸帮她将医药箱收拾好,直接就坐了马车,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宁国侯府。
省去了寒暄客套,她走到宁国府夫妻面前,直截了当地说道,“侯爷,夫人,我要先去看刘姑娘,给她检查过身体以后才能给出具体的治疗的办法。”
宁国侯夫人抹了抹眼泪,把她带到了刘诗桐的房间,她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神医小姐,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请你一定要将我的女儿救活,求求你了。诊金我绝对不会少了你的,求你一定要救我的女儿。”
“夫人,你先别哭,等我检查了以后再说。”
许沐晴先给刘诗桐把脉,虚弱又紊乱的脉象让她眉头紧锁着,随即她又翻看病人的眼皮,观察瞳孔的颜色。
刘诗桐脸色乌青,透着沉沉的死气,她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恶臭,饶是许沐晴见过很多的疑难杂症,也被熏得胃里一阵翻涌,她差点控制不住地吐了。
“她是服了多少老鼠药啊。”
许沐晴忍不住埋怨道,一边拿出银针快很准地在刘诗桐的身上扎了密密麻麻好多针。
“让人去准备药浴吧,我这就开药方,先把水烧开了,越快越好。”
她让白薇磨墨,用毛笔沾了墨水,动作很快,行云流水般地在洁白的纸上写下了十几样药材,随后把药方递到了宁国侯夫人的手里。
“夫人,让人按照这个药方去抓药,我有用。”
宁国侯夫人立刻让身边的丫鬟去抓药了,声音颤抖,带着强烈的担忧问道,“神医小姐,诗桐她有救吗?”
许沐晴头也不抬地说道,“她服用了太多的老鼠药,那可是剧毒,我现在正在跟阎王抢人呢,看她自己的命数和造化吧。”
侯夫人脸上有着撕心裂肺的绝望,她站在角落里,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怎么都控制不住。
难道她的女儿就这样了吗?
“诗桐,你一定不能死,你死了让娘怎么活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娘啊。”
许沐晴听着侯夫人的哀嚎,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她真想拿一块臭抹布将侯夫人的嘴给塞住。
“夫人,你女儿现在有五成救活的希望,但如果你一直在旁边哭干扰我对你女儿的救治,恐怕你女儿就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你自己好好想想。”
这句话许沐晴说得很温柔,但是威慑力却十足,侯夫人硬生生地把眼泪给止住了,不敢发出声音。
“刘姑娘看面相是有福之人,想必阎王是不会收她的,夫人你别那么担忧,你先到门外等我的消息好吗?”
看在萧霖烨的面子上,她不能对这位夫人态度那么恶劣,许沐晴尽量将心底的烦躁给咽了下去,温柔地对侯夫人说道。
家属终于不在跟前了,她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随后直接拿过一颗催吐的药丸塞到了刘诗桐的嘴里,又喂她服用了一些温水,让她咽了下去。
一炷香的时间以后,刘诗桐面露痛苦,剧烈地咳嗽了一声,吐出了那些老鼠药出来,房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许沐晴看她将全部的毒药给吐出来了,忍不住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她去试探了一下刘诗桐的脉象,心跳和脉搏又变得强劲了起来,不像是之前一样随时都有可能断气,虽然体内还有余毒,但总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等候府的人抓了药回来,许沐晴亲自去了厨房,在水烧开以后,按照特有的顺序将各种驱除湿气和毒气的药材放了进去,熬煮到药性全部散发出来,再将药浴的水晾到人体能承受的温度,随后倒进了浴桶里。
解了绝大部分毒的刘诗桐被放进了浴桶里,许沐晴不敢松懈,又是施针,又是药浴,想尽了一切办法把刘诗桐体内的余毒全部都逼出来。
刘诗桐泡在药浴里足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脸色终于从之前的乌青渐渐地转白,像是正常人带着红润的血色。
泡完了药浴,许沐晴又煎药喂刘诗桐喝下,从中午一直忙到天彻底地黑了下来,刘诗桐终于从鬼门关被抢了回来,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刘之凌和夫人看着女儿虚弱不已的样子,眼泪控制不住地飚了出来。
尤其是侯夫人,一边哭一边骂,“你这丫头怎么那么想不开啊,有什么事情不能跟爹娘说吗,为什么要服毒自尽,你以为死了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只会让爹娘伤心难过,皇上要是知道了还会迁怒你爹,你这丫头,是想要吓死爹娘吗?”
刘诗桐的目光落在旁边的萧霖烨身上,幽怨又痛苦,她想要说什么,嘴唇只是哆嗦着,颤抖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