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邓林知道这里面所有的问题。

“莫非前辈也是在戮真塔中休养？”牧凡忽然问道。

他完全看不透邓林的境界，猜测很有可能是仙人境界。如果邓林知道牧凡这么想，估计要吐血三升，仙人在他的面前算什么？

邓林摇了摇头，“我是无主之灵，留在这里主要是为了看守这片桃林而已，我在戮真塔呆了无数年，寿元即将到了，你是我的有缘人，这片桃林待会你就炼化了吧……”

“什么？”牧凡惊讶地看着邓林，完全没想到邓林会说出这句话。

“不用惊讶，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看护邓林的，如今我的寿元将尽，总算等到有缘人到来。虽然你的境界尚低，不过我知道你非池中之物，你随后炼化，这对你的修行有好处。”见牧凡有些犹豫的样子，邓林忽然沉声道，“你触怒了天威，你必须要努力提升修为，炼化邓林之后，你会明白我的意思，邓林是天地灵根，将来你会用得上的。”

“前辈，为何你不自己炼化了邓林？”牧凡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邓林是天地灵根，可以说是天地之间最宝贵的东西之一，就算是修为最高的人都不可能不心动的吧。

似乎邓林早就猜到牧凡这么问，所以他丝毫没有犹豫就回答道：“我是灵体，如果强行炼化邓林的话，只会变成邓林的一部分，最后意识也会变得混沌，直到化成虚无。更何况，我的寿元已经尽了，这是天地大道……终究无法超脱。”

说到这里，牧凡看到邓林的身体又虚幻了许多，似乎随时会消散。他顿时一惊，只是不等他开口，邓林就摆手道：“不必介怀，不超脱造化，到头来不过尘归尘，土归土……”

“我知道你还有许多疑惑，我不说，是担心泄露了天机，这些答案，等你到了仙界自然会明白……”

牧凡赶紧问道：“晚辈会亲自寻找答案，多谢解惑。只是晚辈还有一事不明，为何天威要这般忌惮五塔？这五塔之中的秘密，难道天威不知？”

虽然口口声声说的是天威，但是牧凡自己也不知道天威是什么，事实上，他更想知道的藏在塔中的人。

原本要消散的影子再次凝实了几分，“戮真塔是最顶级的宝物，尽管已经返璞归真，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动的，如果哪天连五塔也消亡，恐怕就是苍生罹难之时……”

“至于你说的秘密，就算是他知道了，也奈何不了，这是大道规则，天地不仁，却总有一丝生机存在……我要走了。这天地，靠你们了……”

“前辈……”

牧凡冲上去几步，只是他根本没有办法留住对方，只能眼睁睁看着邓林消散，慢慢变成虚无……

一根绿色的木杖竖在他的面前，散发着浓郁的生机，原本无边无际的桃林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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