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门虽然实力不俗,但赵林只是一个刚刚练骨的年轻人,如果一定要找人背锅,肯定比在混迹多年的孙璋更合适。
“是,总捕头!”
赵林拱手抱拳,带着梁松、何庆全和陶二愣跟那名巡捕一同离开。
“简直欺人太甚!”
离开县衙,梁松犹自余怒未消。
赵林给何庆全使了个眼色,让他帮忙劝说几句,自己则回想关于连环奸杀案的卷宗。
从今年三月起,东城码头一带每隔一个月就有一名女子遭到奸杀,到六月份连续发生四起。
凶手的作案时间都在晚上,专挑年轻的落单女子下手,手段残忍,侮辱受害女子之后再掐碎对方的喉咙致其死亡。
凶手似乎有某种变态嗜好,每次都会取走死者身上的亵衣,衣衫却又原封不动地给死者穿回去。
因为作案手法相同,衙门上下一致断定是同一人所为,所以归为一桩凶案。
根据医官鉴定,受害女子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和骨折。
这说明凶手性情暴躁,手上力量很大,肯定是练过武的。
此案在东城一带闹得沸沸扬扬,天稍微一黑就没有女子敢出门。
县城为此宵禁一个月,又加强巡逻人力,却始终没能找到凶手。
如今是九月份,凶手蛰伏了三个月,忍不住又犯案了!
赵林暗感事情棘手,这时代没有监控,也无指纹对比等手段,想破这种案子太难了。
一行人来到黄家巷,现场已经竖起围栏,有巡捕在外把守,周围站着许多围观的百姓。
“唉,才消停了两个月……”
“太惨了,黄家多漂亮的一个闺女就这么没了。”
“都是官府无能,害得咱老百姓连安生日子都过不了……”
赵林分开人群,看见地上躺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面目姣好,双目紧闭,脸上毫无血色,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我苦命的女儿啊……”
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在尸体旁悲痛欲绝地哭喊着。
“赵捕头。”
一个三十来岁的巡捕看见赵林,走过来道:“在下王奎,昨晚当值巡捕。”
赵林看了中年夫妇一眼,把王奎拉到一边,低声问道:“王兄,你问过了吗?”
王奎点点头,说道:“死者叫黄香芹,这两人是她的父母。”
“今早五更天的时候,黄氏听到外屋有动静,就问了一句:作甚?”
“黄香芹说肚子疼,出去解个手。黄氏心想天都快亮了,加上实在太困,也就没说什么。”
“不过黄氏惦记女儿,睡不踏实,等了一会儿不见女儿回来,便起身外出寻找,结果就看见人死在巷子口。”
赵林想了想,问道:“黄香芹为什么不在家解手,非要到外面?”
这时代粪便可是宝贝,农村里几乎每家都有存储粪便的地方,城里人家也备着便桶,早上有专门收粪便的人,还诞生一个叫“倾脚工”的职业。
王奎没想到赵林如此细心,解释道:“黄氏夫妇说家里的便桶坏了,这两天只能去公厕解手。”
说着向不远处一指,“茅房就在那边,几个街巷共用。”
赵林道了声“谢”,来到尸体旁蹲下。
仵作已经赶到,正在给死者验伤。
赵林没打扰他,等了一会儿,直至仵作收起工具,拿出纸笔开始记录时,才问道:“怎么样?”
仵作叹息一声道:“跟前面四次一样,也是掐断喉咙死的。”
说着拿起一根木锥,轻轻挑开死者的衣领,露出一截印着抓痕的锁骨,“亵衣也不见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