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挑眉,“等等,你所有的行为都是以我的道德标准为依据吗?为什么?”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道德标准。或许有些人认为某件事情是正确的,而某些人则认为那件事不对;或许在今天看来是道德的事,而过段时间却会被认为是不道德的。我的行为标准第十一条是:以主人的道德标准为作为自己的道德标准。”
幸亏兰仆是成为了我的仆人。要是他成为某个对战争充满狂热、喜欢进行屠杀的人的仆人,以兰仆的能力,那世界可真乱了套。
“你接着说。”
“将圭亚那公爵请出公爵府后,我花了三天的时间将公爵的病情抑制住。本来圭亚那公爵已经失去自理能力、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只能躺在床上等死的。初步处理后,他已经可以借助拐杖站起来,思维能力和语言能力都恢复了。然后我告诉他,我可以将他的绝症完全治愈,治愈后的身体状况,不出意外再活个十年没问题。当然,我要求他不要将这件事的缘由向外界宣布。因为我知道以主人的道德观看,趁别人重病而夺取他的财产毕竟不是一件光荣的事。他想了整整一天,终于同意将沙丝那亚城的所有权转让给你。不过由于文件手续等问题,三天后才能正式移交。”
要是英格兰尼国王突然突发重病就好了。可惜兰仆不肯伤害高级智慧生物,不然以他的能力,一定可以干掉英格兰尼国王或是想办法让他生重病。
阿拉卡充满地等待了三天,沙丝那亚城的所有权转让终于正式公布了。
市民们围在市政府周围窃窃私语,看着我举行成为沙丝那亚城主的仪式时,他们大多数都显现出惊疑不定的神情。
我了解市民的心情。一直以来沙丝那亚都是圭亚那公爵的直辖市,现在突然成为一个自由城邦,肯定不会习惯。而我作为一个流亡贵族,在没有臣服于圭亚那公爵的前提下,居然可以得到最大自治权力的城市,这显得太不正常。他们肯定会害怕圭亚那公爵将城市所有权转让非常不情愿,以后仍将以武力夺回。看来作为城主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安抚市民的情绪。
一周过去了,正在为怎么安抚市民情绪而发愁,手下慌慌张张报告说海盗来了。说起来,安抚市民的情绪确实是件困难的工作:我没法证明圭亚那公爵不会用武力夺回沙丝那亚城。在爱克斯大陆,即使是小公国,也为在这个充满纷争的大陆上生存苦苦挣扎。除了科洛斯,其余的自由城邦从来没有超过一百年历史的。这下可好,海盗正好可以成为我显示实力的道具。
我和阿呆,还有八十多个战战兢兢的水手登上一艘武装帆船迎向来袭的海盗。从港口围观的市民的目光看,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比死人多了一口气。此次来袭的海盗是长期为害波罗的海一带臭名肇著的红胡子。红胡子只是这个海盗的外号,他的真实姓名没人知道。传说中他的红胡子是被鲜血染红的。
大约离开港口五海里之后,我们与红胡子的船队相遇了。海盗的船队由两艘英格兰尼大帆船、三艘大型帆船、两艘佛兰德帆船及四艘武装帆船组成。看着对方的实力,那些长年在海上生活,见识过各种各样危险的水手们全部都脸色苍白。武装帆船满载配置人员为160人,而英格兰尼大帆船的满载配置人员为300人。对方只需要一支英格兰尼大帆船上人员满载,就比我们多出了两部多的人。而大型帆船满载配置人员为160人,佛兰德帆船满载配置人员为200人。如果对方船队全部满载,他们的舰队就会有2000多人。八十对两千,这不是战斗,而是送死。也许那些水手并不怕死,但他们一定不愿意陪着一个疯子送死,无奈这个疯子现在是沙丝那亚城城主,不能违背他的意愿。
常规海战中一般是先以弓箭、投石机对射,然后两船接触后强势方武装人员跃到对方船上进行肉博。海盗们通常不会对攻击对象施放火箭,因为他们的目的是抢掠而非毁灭。从这个角度讲,商船占了一点便宜。但可惜的是海船上都涂着防火漆,即使使用火箭也很难奏效。很少有魔法师会介入商队与海盗的战争,魔法师通常不会为了佣金而为商人服务。在海战中低阶魔法基本上不起作用:冰箭术、魔法神箭、风刃术对于普通人很奏效,但对于另一艘船上的人却很难伤害他们。而高阶魔法中,气系常用高阶魔法连锁闪电在海战中起的作用很小。海洋中土元素极稀少,不易使用。即使能够使用出,高阶土系魔法在海战中也没什么作用。海洋中水元素最活跃,使用高阶火系魔法也可以取得很大的作用,但很难想象一个高级魔法师以上等级的魔法师会接受商人的雇佣。而海盗方则更不可能拥有魔法师。一个魔法师哪怕犯下了不可赦免的罪而遭受国家的通缉,他只要能够逃到另一个国家就可以得到保护和重用。当然也有例外,如果一个魔法师遭受了魔法师协会的通缉,而他本人对生命或自由相当在意,那么他的确有可能成为强盗、海盗的同伙。不过这样的例子极少。
我对这次海战胸有成竹。在海战中最怕火攻,虽然大海上的火元素相对少些,但有阳光的地方就有活跃的火元素,足够阿呆轻松施展出它擅长的流星火雨。火球术和连株火球都很难使一艘涂满了防火漆的船发生火灾,但流星火雨却可以轻松搞定。
我瞧着阿呆轻轻一笑。它最擅长就是火系魔法流星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