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要是说这话的时候，她脸色自然一点就更好了。

艾玛……刚刚激动了，扯到痛处了。

“屁话！什么狗屁的秩序！”

凯莎的话才刚刚说完，一旁的凉冰就忍不住了，哪怕她身前还站着个大圣。

“你所谓的秩序，就是强迫所有天使秩序下的文明，都在一出生就被规划好未来，王的孩子哪怕是昏庸无能，哪怕是残暴不仁，都不允许进行反抗！因为秩序早已经规划好了一切，但凡是反抗的文明都属于破坏秩序！”

凉冰和凯莎的分歧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数万年以来一直沉淀下来的，已经成为两个极端的思想。

“这些都是秩序下的产物，秩序没有错，只是文明错了，对于这样的文明，自然会有天使来重新建立新的秩序。”

凯莎面无表情，对于凉冰的这一套说法，她早就听腻了，自由？堕落？除了这两样还剩下些什么？

自由代表着混乱，堕落就是彻彻底底的异端，没有哪个文明在自由和堕落之中走向繁盛的。

“碧池！”

凉冰当场就怒了，猛地发力，呼的一声跳起，大长腿踩在桌子上，如玉一般的手指直指凯莎，一脸的痛苦和愤怒。

“因为你的秩序，无数文明的孩子饿死在街头！因为你的秩序，无数相爱的人只能痛苦一生，因为其中一方被你们所谓的秩序代言人给当成了玩物！因为你的秩序，那些爱好自由的文明，硬生生的成了异端！”

“阿托克斯、亚历山大、月腾、阿大、盖亚……以及我手底下无数战士的文明！有多少因为你那狗屁的秩序而毁灭！有多少家庭和生命因为你的秩序而破灭？！你跟我说秩序？碧池！”

凉冰现在已经接近失控的边缘了，自己手底下的战士，有多少是自己一个个亲手从那破灭的文明废墟之中，残破的家园之中挖出来的？这些战士的经历，凉冰都曾亲眼目睹！

痛苦、死亡、愤怒、不甘、怨恨，这些都是凯莎所标榜的秩序之下的产物！

“大环境下，总是会有一些腐坏，作为秩序之主，我无力阻止这些问题的发生，而且，当世人祈祷的时候，天使总是第一个赶到并且调查查证，并作出最正确的裁决。莫甘娜，你这个陷入堕落的天使，是理解不了秩序的含义的。”

凯莎依旧是那副平淡的样子，对于已经有歇斯底里迹象的凉冰，她很是不屑。

“我去你大爷！阿托！跟我上！弄死这个碧池！”

看到凯莎那副嘴脸，凉冰心里就怒火翻腾，去特么的成神，去特么的菊花绽放，老娘今天就要弄死这个碧池！

“吾王所指，便是我剑之所向，天使？”

身高三米的阿托克斯，毫不犹豫的紧跟着凉冰而上，对于天使……他从来没有好感。

就如同当年一般，那高高在上，传说之中是高贵和美丽的象征的天使，用鄙夷的目光，在愕然的暗裔文明的上空，宣判了自己整个文明的时候，那洁白的羽翼，带来的却是死亡和毁灭。

自己都差点忘了，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他唯一记得的，只有那冰冷而又威严的审判声，以及……那一双痛苦却又充满了怜惜的双眼。

“跟我走吧……”

一生都为了战斗的阿托克斯，那一天看见了自己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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