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开凿运河的事众人都没有异议了,见我胸有成竹,众人都是觉得奇怪,尤其是当我露出招牌式的奸笑时,那些熟悉我的人都感觉不妙,我这个人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的,可是他们偏偏又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既然已经答应了那再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我笑着说道:
“我给大家介绍一个人,这次开凿运河的资金将由我们两家共同承担。来啊,有请邓希仪!”我向门口的亲兵说道。
“是!”亲兵恭敬的回答道,不大一会从外面走近一个憨态可掬的人来,不是别人正是邓希晨的大哥邓希仪,只见他抱拳道:
“各位,幸会幸会!”邓希仪的名字这里面大多数人都听过,因为此时朝鲜沿海的盐场所出的盐均是被运往中原,由邓家分销的,短短的一个多月各盐场的收入已达百万两,当然这只是出场的成本价,从中牟利最多的还是我和邓家,见邓希仪出场众人也就释然了,这么浩大的工程或许只有靠走私海盐的李邓两家承担的起。
邓希仪也是在接到我的书信后前些天刚刚到的,我秘而不宣,为的就是垄断这桩生意。其实不用多说,一说道运河邓家马上积极响应,他们比任何一个朝鲜人都明白运河的价值,何况这段运河距离并不远,工程预计不到一年就能完成,一旦完成在军事和经济上的作用将是不可估量的,凭着商人敏锐的嗅觉,邓家已经闻到了银子的味道。支持,如何能不支持呢!
邓希仪的出场让众人恍然大悟,更有些人叫苦不迭,以邓家财势和经商的经验,看来这桩生意十有会赚的,就是不赚也赔不到哪里去。李觉复赶紧起身上前抱拳道:
“邓兄大名如雷贯耳,只恨无缘一见,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这位一定是李觉复李大人吧,我听元度说起过你,心仪已久,今日得见欣喜异常啊!”说着两人都哈哈大笑当真是惺惺相惜,众人只觉得着两人凑在一起就跟亲兄弟一样,具是小眼睛,和肥胖的身躯,尤其是那笑意总觉得是要骗光你身上的钱一样。
当然了这俩家伙一个是奸商,一个是奸官,哪里是惺惺相惜啊,明明就是臭味相同,我心里道。不过这俩家伙的确是奸的可爱,让我喜欢,对于那些能给我创造财富的人我都喜欢,因为我也是个奸商,大大的奸商。
运河的事就此告于段落,邓希仪趁着这次机会要在朝鲜好好的考察一番,再寻找其他的商机,同时我也开始运作准备成立一家商号。这家商号将专门负责筹措资金和运河的开凿工作,我才没有那么傻,风险分担是一定要的,他邓家财大气粗,我还是小本经营呢,何况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我也拿不出那么多的现银来支付工钱。
于是“李记运河”应运而生,专门负责从外部吸引资金,最后的收益将由各投资的股东按照股份的多少分摊,当然了我还要从中抽取佣金的,这多好啊,不用自己掏多少钱,稳赚不赔。“李记运河”的应运而生,使得很多商家趋之若鹜,无他“李记运河”所涵盖的经营范围被我定义为不仅仅是经营运河的开凿,其他和航运有关的都有涉及,例如河运,海运,造船,甚至是军工,如此一来将开凿运河的风险就降到了最低。以李觉复和张海潮为首的一些实力派率先入股,并且在他们的鼓动下,不少官员和富商都陆续参股,远在江原和庆尚的多尔衮和阿敏风闻之后,也命人运来了大量的金银,硬要参股。现在李开阳三字就是一块金字招牌,全朝鲜的人都明白只要我做的生意是没有赔的道理,就是明明不赚钱,也绝对赔不了,谁让我是朝鲜的摄政王呢。说是民营实际就是官家垄断,这样的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
于是“李记运河”的资金滚雪球一样的飞速攀升,没等邓家的现银到达就已经够了工程预算。所谓有钱好办事,钱一足了招募民工十分容易,从山东来的难民纷纷踊跃报名,别说不挣钱,就给口饭吃他们也是心满意足。这些移民来的难民对我和对朝鲜都是感恩戴德,对分得的土地更是珍若至宝,对于农民来说土地就是一切,趁着这阵子种不了粮食出来打打工,挣些过年的钱还是不错的。
本着早开工早完工的理念,运河工程红红火火的开工了,我亲自到工地剪彩,场面弄得十分红火。看着热火朝天的民工,我也很受感染,拿起锹来和民工们干了一会。
“老大爷,怎么样,到朝鲜还适应么,吃的饱么?”我边挥着锹边向身边的人问道,这是了解民情的最好的时机。
“好,怎么不好,这里和家乡差不多,到处都有土地,只要你肯动一动都能开出田地来,山里的野物也不少,河里的鱼更多,真是个好地方啊,多亏了李大人,若不是他我们一家七口都要饿死在家乡了。”老人感慨道,别看他那么大把年岁,手脚可很利落,干活更是卖力。为了防止有人偷懒,好逸恶劳,我采取以土方计算工钱的办法,每人都分配任务,完成多少就给多少的工钱,这极大的调动了民工的积极性。
“是啊,多亏了李大人,李大人可真是活菩萨,我儿子现在参军了,每个月有二两银子的军饷,二两银子啊,在家乡我们一年也挣不到十两的银子,还要交各种赋税,到头来一文也不剩,李大人不但给饷银而且还免三年的赋税,免费发放农具和种子,这样的活菩萨到哪里去找啊!”另外一个老汉搭腔道。
原来我在民间这么有威望啊,这些人说的我脸都热了,实在不好意思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放下手中的锹,我徒步走上已经完成的大堤,看着如同长龙一样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分。
中国的农民啊,他们对生存的质量和环境要求的实在是不高,可偏偏是这样也经常得不到满足,这里算是什么好地方啊,在东北还有更好的沃土呢,在那里是一望无际的黑土地,到了秋天的这个时候田野里金黄的一片,风一吹过沙沙作响,真是让人怀念,什么时候我能重新踏上这片我曾经的热土呢。
“大人,柳德恭柳大人的船队回来了!”这时有亲兵来报告说。
“哦,是么,那太好了,走我们去迎接柳大人!”工地离海边不远,施工是采取多点同进的办法,从开城到江华分了很多工段。
江华的码头上,我见到了出航一个多月的柳德恭和佟养性,战船上一批批地士兵兴高采烈的下船,见到我纷纷致敬,看来这次他们收获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