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人,要不是木料吃紧,估计用不了三个月就差不多了,可是现在木料都靠邓家由江南运来,这一来一回影响了工期。”这事情我知道,造船所用的木材不是随便砍伐就可以的,他所需要的必须是耐腐蚀,坚硬的木材,例如楠木,在朝鲜这样的木材很少,所以几乎都依赖邓家从内地海运。
“老伯,不用着急,一口气吃不了一个胖子,慢慢的来!”按照高卡乌斯的理论,其实郑和宝船这样庞大的战舰不是很适合海战。但是作为超级运兵舰它还是很合适的,再配备上数目众多的火炮,估计在海上没有人愿意靠近这样的庞然大物。既然安东尼奥能装上100多门大炮,那么估计郑和宝船装上个500多门没有问题。试想在海上不管是谁遇上这样的家伙都要头痛吧!我不禁意淫道,这才是海上的无敌堡垒,心中不无得意,想象着有一天大船建成,我能站在船舷上,迎着海风多么的暇意啊!。
参观完船厂我很满意的回到了自己的宅邸。目前各项事业都上了轨道,那么是不是我的战争机器也要开动了呢,由于陆军还算不上强大,至少那些新招募的士兵还要半年以上的训练才能将战斗力提高,看来还要耐心等待,不过应该是让海军适当的活动活动,我脑袋里盘算着。觉华岛的事既然袁崇焕开口了,那么怎么也得满足他啊,让邓希晨去好了,不能老在登州晃悠,再说这个毛文龙也确实可恶,不打掉他我终究是寝食难安。
远在盛京的皇宫中,皇太极的日子也不好过,吃了败仗回来,各种反对势力都开始抬头了,这让他十分头痛,继位以来第一次亲自领军出征他就打了这样的败仗,也确实难向下面的人交代。他急需要找一个突破口来向国人交待,女真的传承一切都靠武力,强者为尊,皇太极对这次失败极为不甘心。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绝佳的机会又出现在他面前,蒙古科尔沁部的求援应时而来,拿到这封求援信皇太极欣喜异常。
明朝万历、天启时,蒙古诸部分布在北方的广大地区,形成几个大区域。漠北七部喀尔喀蒙古(喀尔喀多伦和硕)在和林故地至阿尔泰山,形成札萨克图汗、土谢图汗和车臣汗三大领地。漠西瓦剌蒙古(厄鲁特蒙古)准噶尔、杜尔伯特、土尔扈特、和硕特四部游牧于伊犁、额尔齐斯、塔尔巴哈台等地。漠南地区察哈尔部(插汉)世袭蒙古汗位。达延汗曾统领六万户。1505年,达延汗死。察哈尔部衰落,西迁到西喇木伦河流域。明天启时,林丹汗继位,又渐强盛起来,察哈尔部依附明朝,控制着辽河以西至洮儿河的蒙古诸部。
而此时辽河流域驻有五部喀尔喀(五鄂托克喀尔喀)。兴安岭东嫩江流域则有科尔沁部,控制周邻各部。
当年努尔哈赤在时,科尔沁部曾与叶赫部联合作战。努尔哈赤建国后,最打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场大胜仗,攻陷了开原、铁岭,蒙古五部喀尔喀出兵作战失败,于是调转枪口与金会盟反明。漠南蒙古的察哈尔部林丹汗,是元太祖成吉思汗的后裔。整个漠南蒙古以他势力强大,自称是全蒙古的大汗。明朝每年都给林丹汗大量“岁赏”,使其同后金对抗。察哈尔部林丹汗因此曾致书努尔哈赤,自称“统领四十万众蒙古国巴图鲁青吉斯汗致书水滨三万众英明汗”,企图阻止八旗西进。1624年,又背盟依附明朝。同年,金国派遣使臣与科尔沁部首领奥巴结盟,相约共抗察哈尔部。
说起林丹汗来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1604年他登上汗位时,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但雄心勃勃,立志要重振祖业,找回往昔一统天下称霸世界的光荣。十数年卧薪尝胆,积蓄力量,终于具备了号称十万铁骑的强大实力,蒙古各部无人能及。他试图循着先祖成吉思汗的足迹,以武力征服为手段,首先统一蒙古,所以横行于漠南诸部间,肆行侵扰,意在逐一征服。可是这已经不是成吉思汗的时代了,比他更早出现了努尔哈赤,努尔哈赤父子野心极大,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将辽东附近的蒙古诸部不是蚕食就是降伏,侵蚀了蒙古的领地,也难怪林丹汗不干,可是谁让他的拳头没有人家的硬,只好忍着,这回见到了机会也想趁火打劫。
有了金国的允诺本来科尔沁部以为能得到安生,可是谁叫他的水草丰厚,让林丹汗垂涎以久,只是碍于女真兵容强盛所以一直没有机会。皇太极兵败的消息像瘟疫一样在大草原上迅速传播,使得原本就蠢蠢欲动的林丹汗更加无所顾忌,大肆的扩军准备吞没科尔沁部进而统一漠南蒙古,实际上这就是一笔糊涂账,按说这些部落原本就该是属于林丹汗管辖的谁叫他是漠南蒙古的大汗呢。皇太极在朝鲜的这股火还没有消呢,这时有人送上门来自然是却之不恭,正愁没有撒气筒呢,于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争也即将上演了。
蒙古的局势通过阿巴亥的渠道传来了朝鲜,看着密信我大皱眉头,历史难道真的是这样巧合么,很多大事件都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努尔哈赤的死,天启皇帝的驾崩,还有这次林丹汗“入侵”科尔沁部都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难道历史真的不可改变,来到古代除了占领朝鲜以外我几乎没有改动历史的车轮,他依旧如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控制的向前飞奔。
管还是不管,我老丈人塞桑科就是科尔沁部的,管吧,又无从插手,不管呢让皇太极得了便宜,真是为难我,不光这样,袁崇焕此时的调动也引起了我的注意,佟养性虽然从辽东撤退,但是一套体系完整的情报网已经建立,尤其是他的军队出现在塘沽,就更加暴露了他的意图。于是整个关外的形势已经乱的是不能再乱了。
注:这些天一直在调整和尝试,原来没有写到这个部分时还没觉得第一人称写作怎么样,可是现在看来就是视角不够广阔,尤其是即将在关内发生的那些事,所以近些天来我开始尝试脱离第一人称的范畴,将叙述范围扩大的更广,叙述一些看似无关身外的事。不知道读者有什么感觉,请告诉我以及时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