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电影院的时候，莫小天买了两个紫色的气球，他对辛欣说：“一个是我，一个是你，我要和你一起去飞！”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辛欣的电话响了。

打来电话的，是她的男朋友。

莫小天的心里有些伤感。虽然辛欣没有拒绝他的爱，但这样的爱情或多或少让他觉得不够完整。他又想到了贾琴，贾琴现在身边的那个叫做施若男的男人是否也会因为自己曾经享用过她的身体而感到遗憾呢？

“你怎么了？”辛欣在结束甜言蜜语的通话以后，凝视着莫小天落寞的表情。

“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情。”莫小天叹了一口气。

他拿出钥匙开门，手指却不听话地颤抖着。

他不知道这种三角关系的恋情还会维持多久。

以前跟贾琴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幻想过要永远在一起。现在身边的女人变成了辛欣，他觉得自己对爱情不再那么爱幻想了。他又想起鼓起勇气亲吻辛欣的那一晚，跟当初一次又一次因为羞涩而错失爱情相比，他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恋爱的感觉。

门开了，房子里一片昏暗。莫小天准备去开灯，辛欣已经从背后抱住了他。莫小天觉得血一下子涌到了脸上，他用脚将门踢上，收回尚未触碰到开关的手紧紧握住辛欣的手掌，转过身，跟她激烈地拥吻起来。

“离开你虽然才短短一天，我竟然发觉自己是多么的爱你，我已经习惯了和你一起的生活，所以我想亲口告诉你，我爱你。”辛欣的眼睛里含着眼泪。

莫小天看着辛欣，忽然觉得从这一刻他即将要陷入三个人无休止的挣扎当中，然而在这一刻，他的心里猛然升起对辛欣的无限爱意。

“你想要我吗？”辛欣把头搭在莫小天的肩头，抚摩莫小天并不厚实的肩膀。

“我不会强迫你，除非你自己愿意。”莫小天很平静。

辛欣突然捧起了莫小天的脸，在暗暗的月光下注视着他。屋子里的空气此刻也汇集到一起，显得厚重而多情。

“莫小天，”辛欣叫他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柔情，“我给你。”

莫小天愣住了。和辛欣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辛欣一直拒绝和他发生关系。就在这个夜晚，在他们相约归来的夜晚，在辛欣给他一个意外惊喜的夜晚，辛欣愿意把自己给他了。

“你怎么了？”辛欣看着莫小天呆呆的表情。

“脱衣服啊，愣着做什么。”莫小天回过神来，两个人都笑了。

风从窗户吹进来，辛欣喘息着对莫小天说：“你一定不要伤害我对你的真心。”

在这一刹那，莫小天忽然在想头天晚上辛欣是否才跟她的男朋友做过这样的事情。辛欣的双手在他的脸上游走，他已顾不上辛欣的身体上有没有残留着别的男人的味道，趁着月色脱光了她的衣服。镜子将他们的身体深深地映在里面，已经很久没跟女孩子发生关系的莫小天有一种飞入云端的感觉。

也许，自己只是因为极度空虚想玩弄感情；也许，是为了报复贾琴被陌生男人夺走而已。莫小天这样安慰自己。

当他们的身体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他看见一滴眼泪从辛欣的眼角滑落而出。慢慢地整个空间恢复了平静。他们赤裸地躺在沙发上，身上的汗水浸透在毛孔里。

“我看见了你的眼泪。”莫小天说。

“我觉得很对不起我男朋友。”辛欣说。

莫小天不知如何安慰她。他明白辛欣的那滴眼泪，是对她和她男朋友那段爱情的无限忏悔。他又想到了贾琴，也许贾琴跟那个男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也同样流过悔恨的眼泪。他发觉自己对贾琴的恨意开始一点一点消失了，竟然开始回忆起跟贾琴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时光来。

他将辛欣抱起来，走进浴室。

他依然没有开灯，打开热水，跟辛欣共浴。他没有睁开眼睛。他把辛欣幻想成了贾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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