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首战落幕(2 / 2)

宁安一脚踹开疯狂撕咬肥腻尸体的向崇,向崇捂着肚子躬成虾米,胃中酸水和着泪水一齐涌出来,好歹回过一丝心神,踉踉跄跄昏倒在还算空旷的边角。

如此,场中只剩宁安、景钰和垂钓者两人一傀。

“此刀长二尺五寸,重一斤七两,桃木作柄,白玉镶锋。是吾弱冠之日,一剑斗杀河婆于小斋寺之邻,僧人献之。”

景钰抛过背上刀鞘,声音冷清,“可还顺手?”

宁安右手持刀,感受着刀柄传来温润之意,颇有安魂凝神之效,刀锋并不锋利,他却有种直觉,此刀可斩邪。

“自然。”

话音未落。

鱼杆先声夺人,细密倒刺骇人得紧,冷不丁朝宁安面门袭来。

“当心!”

宁安不闪不避,看准时机横刃贴住长棍,腰腹带动臂膀,借着四两拨千斤的巧劲,硬生生将长棍推偏几分。

“一阶巅峰!”

宁安厉喝一声,同时欺身而上,从刚才的一击看来,垂钓者因泄露怨气实力大幅萎靡,最多只有一阶巅峰,先前又动用过“口中剑”的本命能力,此时正是趁虚而入的时候!

景钰单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四只小剑配合宁安射向怪物另一侧,此时垂钓者仅剩断臂,面对这等夹击之势,只得持棍回避。

只见长棍缩至两米长,携着水雾舞的密不透风,拦住袭来的宁安。

却拦不住灵活的小剑。

景钰并指上扬,口颂法诀,小剑顿时一转前刺攻势,悬在四角紧锁垂钓者,形成居高倒垂之势,逼着他只得原地御敌。

幸好体育馆早被污水侵染,枪支火药已经潮湿,驻守的警察变成了有些身手的普通人,不然此时的垂钓者就是活靶子。

一鼓作气并未建功,宁安沉身调整气息,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

一阶巅峰的力量,不是现在自己能够抗衡的,只能透支身体才博得一丝机会。

也幸好有景钰压阵。

宁安余光投向身后的道士。

脸色一白。

只见道士面色肃穆,一只手背到身后,已是摇摇欲坠之势。

飞剑消耗精神,景钰进攻不断,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

“三剑,我还能出三剑。”

景钰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垂钓者神色阴沉,左膀黑气缓缓升腾,见两人又吐出奇怪的口音,大致猜到他们又在商量什么阴谋诡计。

情况最糟糕的其实是垂钓者。

按他原本的计划,此地怨气郁郁,助他实力增长到二阶顶峰甚至冲击三阶,绝非难事,届时大开馆门,实力稳固的自己不是随便离开?

谁能料到,闯进两个刺头,怨气刚有起色,就强行打断自己享用贡品。

就算两人全死,自己就能活着离开?他可是清楚的感知到,那些穿的严实的人腰间枪械,对自己有不小的威胁,恐怕外边正陆续架满了这些。

必须速战速决!

三人心中发狠,手上更快。

“一剑!”

伤敌十指,不如断敌一指,景钰下定决心,召其余小剑回到腰间剑壶,只剩一柄,流光似的贯向怪物。

垂钓者抛出长杆,长杆无风自起,径自去寻那小剑,待小剑劈开长杆,已无多少余力,堪堪刺入垂钓者后腿。

垂钓者一个趔趄,蒲扇大小的手掌拂过小剑,黑气侵袭之下,小剑失去流转的光华。

景钰一声闷哼,嘴角溢血,抱头跌坐在地,只觉天旋地转。

几人动如雷霆,其实不过一瞬之间,趁垂钓者失去重心片刻,刀光又至,直取其首级。

冷光煌煌,雪白胜玉。

失去平衡的垂钓者眸火闪烁,映出几分绝望和惨然。

“当心!”

嗖!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垂钓者又失一臂,痛的撕心裂肺,笑的歇斯底里。

谁也没能想到,半截长棍去而复返,从宁安身后携风声而来。

用内力蕴养多年的飞剑受创,波及到景钰的神魂,头晕目眩的景钰只来得及道一声当心,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长棍贯入少年后心。

咔!

咔!

垂钓者笑容僵硬,一股荒谬浮上心头。

为什么刺不穿?

凭自己一阶巅峰的实力,全力一击为何杀不死一个普通人?

是的,普通人,垂钓者可以感觉出来,眼前这个拿刀的少年只是力气大一些,身手矫健一些罢了,这也是垂钓者选择偷袭他的原因。

他怀疑远处道士有后手。

却未曾想到,半截长棍只是刺入半分,便被牢牢卡住。

一时连断臂之痛都顾不上,垂钓者低下头,颤颤悠悠。

以伤换命本就是一场豪赌,却未曾料到少年有此等底牌。

而他赌输了。

宁安眸光清冷,身体布满金色纹路,倏而偏动刀锋,狠狠挥下。

这一刀势大力沉,彻底打乱垂钓者重心,将其撞向体育馆墙壁,又瘫在地上。

少年得势不饶人,身形一闪,冲刺间换上丢失的长刀,双手反握刀柄,对着那幽暗眸火,用力刺下。

哗!

门被推开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