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是真的打算去长住的,连冰箱的菜,全部都打包好了。
一个编织袋里全是吃的就算了,居然还有一罐豆腐乳。
“不带的话,放家里坏了。到外边去,什么都要买,不要钱啊!”刘婶生怕我不要了。
扯着袋子往上放:“我坐的是班车,不用上高铁的,我问过了的,都能带。”
她还带了一根扁担,说是下车的时候,将那几个编织袋一挑,背着背包,拎着箱子,方便得很。
我沉眼看着她,这大概就是生活的样子吧。
故土难离,家园难却。
自己的东西,什么都是好的。
旁边的门拉开,墨修也拎着两口箱子放在车上。
拍着一口道:“这里面是冬天的衣服,现在外面冷,我帮你将你去年过冬的围巾也装上了,还有厚袜子。给你放了那双雪地靴,就是你妈买了,你感觉太厚的那双,今年冬天会很冷。”
“这口箱子里,是开春后的衣服。”墨修又拎了一个袋子给我:“你喜欢吃的零食,我记得你以前晚上看书,偷偷吃的就是这个。”
我接过袋子,里面都是些薯片坚果之类的。
随手拎了一包,日期还挺新。
墨修蛇君,也才醒没多久,难为他还记得我偷偷吃这些。
一条穷得什么都没有的蛇,帮我去搞这些零食。
我拎着东西,放在车后座上。
刘婶还朝我呵呵的笑:“小伙子挺会照顾人的啊。龙灵啊,打小就娇气,小时候挑食啊,可把她爸妈愁坏了……”
我抿了嘴,朝一边的肖星烨道:“去把那口缸搬出来吧。”
“哪口缸?你去哪还要带缸啊?你家泡的蛇酒吗?”刘婶完全不在状态。
肖星烨却是知道的,扯着刘婶朝里走:“就是你家那口缸,用来装东西吧,免得车上碰碰撞撞的。”
我沉眼看着刘婶脚下的血虱。
如同血丝一样牵着线,往里面去。
读书那会,老师总跟我们说,除了高考,我们没有大事。
后来吧,我踏入这些事情里。
我就安慰自己,只要活着,除了生死,再无大事。
可现在,我却发现生与死,原来也不算什么大事。
终究还是范老师说得对,有些东西,总是超脱于生死之外。
“出去之后,何辜和肖星烨会陪着你。巴山楚水,地势险要,他会把玄龟一脉的龟息术教你,你好好学,别以后落水了,连憋气都不会。”墨修靠着车门。
朝我沉沉的道:“你也别什么事都想着拼命,要动手的事情,让何辜和肖星烨去就行了。”
“再不济,你直接发动黑戾,没人敢动你。实在打不过,你先忍着一口气,等以后……以后……”墨修声音发沉。
最终还是幽幽的道:“等以后,我出去了,帮你再找回来。你别老是忍痛负伤,去争那一口气。”
“知道了。”我重重的吸了口气。
看着墨修道:“别跟我妈一样,我妈都没交待这么多事。”
墨修苦笑,伸手点了点我的眉心:“别再动这枚镇魂钉了。灵台三寸,乃是至关重要的地方,有事打电话给我,或者让何辜想办法找我,不要动这里,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手指反转摸着眉心。
肖星烨却在刘婶不解的吆喝声中,将那口破了的缸子搬了出来。
“我那还有口好的啊,这口破了的,用来做什么?到那里还要丢的啊,拿着什么用都没有。”刘婶还满脸的嫌弃。
就在肖星烨要将缸搬上车的时候,墨修过去帮了把手。
只是他手搭在缸上,我感觉脚下的水泥地动了一下,裂开了几条细缝,明显是引动了地下的什么,才能让刘婶离开。
震动比较大,连刘婶都感觉到了。
以为了是车子压碎了水泥地,忙朝肖星烨道:“把我地都压坏了,快把车开出去。”
“上车。”肖星烨看了一眼,朝刘婶道:“您放心,等您回来,我帮您修好,可以吗?”
刘婶这才上车:“我晕车,坐副驾驶,你们小两口坐后面。”
我拉着墨修的手,看着肖星烨将车开到马路上,抬眼看着墨修。
“快去吧,何辜他们在外面等着你。”墨修朝我低笑。
“墨修。”我往他身边踏了一步,勾着他的脖子,猛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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