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唐朝是哪也没有去。二岁多,不到三岁的李凝,这两天正因为她那傻爹出远门,而在家里闹腾呢。
李狗蛋这些年,也算是出息了。渐渐地也熬成了车马处的小管事。虽然只管马,不管人。但活计轻松了,工钱也领的多了。
每个月,唐朝给他的零花钱,竟然也能攒下来了。时不时的还知道给她买点零嘴,给他那以前还是‘无齿之徒’的闺女,买包桂花糖。
这不,这闺女两天没看到她那傻爹,便开始闹了起来。
“你说这狗蛋走了也有两三天了吧。怎么还没回来?”唐婆子看不下去了,直接从唐朝怀里抱出李凝便开始哄了起来。
“他还要拐个弯去趟西山,之前不是阿漱在那买了十亩地吗?总要去看一眼的。”唐朝算计了一下时间,又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最晚明天下晌也就回来。”
这一次李狗蛋是去贾家在京郊附近的庄子了,那里新得了几匹好马。贾赦听说了,不放心别人,便忙着让李狗蛋去将马带回来。毕竟在这荣国府,能侍候马像侍候祖宗的也就只有这一位了。而更让人无语的是这些马,也愿意让李狗蛋侍候。
其实这些人是都没有看到李狗蛋在家侍候媳妇是个什么态度,不然也就不会这么说,这么想了。
自打成了亲,这么多年,唐朝连件衣服都没有洗过,就可以看出来媳妇还是比马精贵的。
“你说这事闹的,瑚大爷成亲,满府都多发了三个月的月钱。在府里的下人,又都得了主子们赏的红包。偏偏咱们家狗蛋是个短财的。”
唐朝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妈妈,您老可真是的,您怎么也不想想狗蛋是能上主子跟前的吗?我都想好了,等过了瑚大奶奶回门的日子,我便抱着我们凝儿去拜见。”
“你带她去干什么,没得再哭闹起来,惹了太太奶奶不高兴。”这个年纪的小孩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呢。打不得骂不得的,说也说不听,劝也劝不住的。
“没事。我闺女乖着呢。”
“对了,闺女,你听说了吗?”唐婆子突然想起件事情,眼睛闪着八卦的神彩神神秘密地对着她姑娘说道。
“什么?”
“老太太要给二老爷赐通房,因着瑚大奶奶进门,给耽搁了。”
这事她们梨香院都传遍了。二太太这些日子都淘汰了不少帕子了,那可都是上好的绢缎和精纱布呢。
“真的?老太太不是从来都不敢这种事的吗?怎么会?”唐朝给闺女递了一块糕点磨牙,便坐到唐婆子一旁八卦地问了起来。
“谁说不是呢,忒奇怪了些。那年二太太没给二老爷准备红封,老太太也没什么表示呀,这是为啥折腾呢?”
“妈。你在梨香院,就没有再听到点别的?”
“呸,你当你妈是干吃饭的呢。一天活多着哩。这还是你周姨偷偷告诉我的。你最近可要小心点,别犯了什么忌讳。”
唐朝点头,这是必须的。算算时间,也许是赵姨娘要来了呢。这个还真得好好围观围观。谁知道能生出带刺玫瑰花和猥琐贾环的娘是个什么样的美人。
只是这个时候的唐朝娘俩,谁都没有想到这位通房的事情,竟然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
李狗蛋是在第二天的上午回到京城的。进了府,也没敢多做歇息便直接向贾赦交差去了。
这一次李狗蛋总共弄回来了三匹成年马,两匹马崽子。一路上像捧着宝贝似的,终于是安全到家了。
贾赦看过,夸了一番,又将这些马交给李狗蛋侍候,便给了赏钱,让李狗蛋回家了。
回到家,自是一番洗漱休息不提。
唐朝看着虽然没瘦,但黑了不少的李狗蛋,有些撇嘴,“真是野生野长的料”黑了,竟然更有男人味了。
“啥?”李狗蛋正好洗头洗脸,没有听清楚。
“没说啥,你这回去了西山,阿漱的地都凭出去了?”
李狗蛋点头,“凭出去了,正好赶上春耕。再晚些时日,就误事了。”西山那边较冷一些,往年也是清明前后开始耕种,这会才三月初,倒是不打紧。
“嗯,阿漱14了,有了地,将来也好说亲。对了,我听说明年瑚大爷回金陵乡试,大太太的意思是让琏二爷也跟着去走一遭呢。咱们阿漱到时也可以试试。若是中了,自然好,不是不中,也知道知道考场的门朝哪开,下次再去,也不会找不着路。”
“噢,听你的。”李狗蛋接过唐婆子特意去厨房给他下的面条碗,笑呵呵地坐在榻上吃了起来。
“涂鲁,涂鲁”的声音看得小李凝眼睛都睁圆了。
“爹,我也要吃。”为啥爹吃面条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呢?
“我的小祖宗,你着什么急。你的在这呢。过来,姥姥喂你。”不等李狗蛋说什么,又拿了一碗面的唐婆子便微弯着腰向李凝叫道。
看到有面条吃了,这小没良心的,立即抛弃了亲爹,投到了姥姥的怀里。
唐朝看着屋中的三人,想到在府里的大儿子,心中满意极了。
想当年,她三十好几都没有嫁出去。现在不过二十出头,闺女都会打酱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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