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臣乃一介书生,我自己没力气挖,而我带的人手又不足,方圆半里地的巨坑。微臣也就只能每天在上头散个步。”他假笑了一下。
“所以你非要说那是天谴吗?”那位谭御史愤怒的叫了起来,刚刚郝仁的懒得搭理。现在高峻的嘻笑,而朝臣们的淡漠。无一不是在对他的嘲弄。
“我是读书人,宋赵普曾言,天下万事,说不过一个理字。我就来跟你说说道理。”高峻又对这位谭大人假笑了一下,回头看向了军方站第一位的郑国公,“老爷子,《孙子兵法》的第一句是不是‘兵之诡道也。’”
“是!”郑国公回得有简短有力。
“那小的再抖胆问一声,面对拿着武器要来进犯的蛮兵,咱们是不是不该听孙子所言,予以痛击。而该由着圣人言,先打开城门请他们进来,顺便伸着脑袋请他们砍。谁让我们受圣人之教化,我们该用圣德来教化于他们,而不该一箭射穿他们脑袋?!”
“真是胡言乱语,本官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本官说的是,你与侯爷坑杀番兵,有失天和,有违圣人之道。”那位谭大人气得直抖了,现在他也看出来,刚刚威严的侯爷不可怕,这个笑嘻嘻的高小爷才真的可怕。
“就是说,我们就该一刀一枪,像当年的郝国公一般,力战到最后一滴血?原来谭大人的意思是,我们不该活着回来,我们不该把我朝这些好儿郎们,全须全尾的带回来,交给他们的父母妻儿?”高峻上前一步,收回了刚刚的笑意,厉声问道。
那位谭某人怔了一下,一下子竟不知道怎么说了。他若敢说是,他连金銮殿都下不去,这回援军之中不说别人,刚刚高峻请问的郑国公的长孙就在里头。虽说那位根本就没出城迎战,但是,真的战事吃紧,谁又能躲得过。
这回大家都活着,本来都挺高兴,而郑国公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原本送孙子出去是为了历练,当然也是为了挣点功劳,将来好继承家业。云图的意图郑国公再清楚也没有了,现在就不是功劳的事了,而是觉得这个主子好没意思起来。
自己的孙子要不要从此就退出军队?!原本他心里不舒服,看谭大人也就更不顺眼了,深深的觉得,就是因为有这种小人,皇上才会如此,若此时谭大人敢说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郑国公第一个出来踹死他。
“难不成在谭大人心里,番兵的命是命,我朝儿郎的命就不是命?他们死,叫有伤天和,我们的儿郎死,就活该他们倒霉?”高峻再进一步,直直的逼视着他,“若是我高峻,急行千里去他们番邦之地挖下大坑,坑杀数万番兵番将,你今日之弹劾,我认。看清楚,那天坑之地是在我们****界碑之内,纵这天坑是我高峻挖的,我在自己家的门口挖个大坑来防贼,你却替贼喊冤,你是不是番王之亲,之故。这般里外不分?”
“好了,又强辞夺理,谭大人是这个意思吗?他说的是坑杀不祥,上天有好生之德,没人说你们守城无功,但是要有方法,你告诉朕,用这个法子的,有几个不忠臣良将?”云图再一次出来为谭某人解围了。
现在所有人都明白了云图的意思,或者说,原本所有人都知道云图的意思,但是,多少还是有所期望,希望这是小人挑唆。但现在,云图表现得再明白也没有了,谭大人不过就是个棋子,这事,就是云图的意思,大家的眼睛一齐看向了地砖。(未完待续。)
ps:今天武汉下了一天雨,真是下得人心烦。中午更新完了,回办公室吃午饭,与同事正好聊到了杨绛夫妇,然后我们科长跳出来说,就不该给这些文人太高的荣誉,这是书生误国。中国就是这样,不务实,把书生抬得太高,于是才比不上日本。然后我想了半天,让钱钟书先生和杨绛先生去造原子弹,钱先生当年考大学,数学据说才二十几分。杨先生好一点。不过好像也不可能。我觉得吧,人就该去做自己最擅长的事,而不是去做所谓正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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