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吐舌一视,无言以对。
不得不说,虽然两人句句出自真心,但向来只重结果的大警花却一语道破实质,任你说得再漂亮,其实就这么点事。
◇◇◇◇◇后园松柏参天,丛深林密,曲径通幽,三人说着轻松的话,在林中漫步。
徐虾望着美丽恬淡,又幸福满足的两女,心头无限感慨,真想避开俗世尘嚣,这样走一辈子。忽然想到爱江山不爱美人的故事,若此刻江山和两女让他任选其一,他定会毫不犹豫地选两女。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三人温情惬意,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
天色渐渐暗淡,起初以为是林深遮天,行走其中,加之太阳西斜,方向造成,也没太在意,可竟愈来愈暗,这才抬头去看天,就见一大片乌云呈城堡状,铺天盖地,滚滚而来,大有黑云压城之势。
徐虾知识丰富,颇识天气,有道是“天上城堡云,地下雷雨临”,这是暴雨和雷雨将至的前兆,惊道:“不好,要下雨了,快往回走。”
纪若敏是特警精英,常野外作战,亦懂天气,也不由色变。
徐虾让林安安松手,自己单独推,沿来路急往回跑。
乌云来势极快,刹那笼罩林顶,本就幽深的树林一片灰暗。
三人未带任何雨具,徐虾怕把两女淋到,推着轮椅,跑得飞快。可走得实在太久,也没记路,虽有捷径,但怕找不到车,为图稳妥,只能顺着来路,兼之林路起伏,轮椅又不很灵活,不一会儿就跑得满头大汗。
纪若敏不停看天,愈发焦急,又无可奈何,一个劲儿拍着轮椅催促:“要下了,要下了,快点!快点!再快点!”
林安安哪经历过这么紧急的状况,跑得连吁带喘,又直想笑,手抚着腰,连连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实在跑不动了,大不了挨浇,你们先走吧。”
徐虾单手推车,一把扯过林安安,放慢速度道:“别急,我给你们讲个故事,边跑边听就不累了。”
两女一听他要讲故事,两双美目一亮,暂把注意力移他身上。
徐虾边跑边道:“说是春秋时期,孔子周游列国,有一天碰到下大雨,满街人都在跑,就一个人优哉游哉,不紧不慢地溜达,就奇怪地问,你怎么不跑?那人说,前边也在下雨,跑有个屁用?孔子大惊,心想,我靠,这人t高人哪!遂恭敬地问其姓名……”
故事没讲完,两女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纪若敏半拧着身,大拍轮椅道:“这谁编的故事?那人傻冒,孔子也傻冒啊?”
徐虾连跑带讲,还拖个大活人,也跑不动了,停下来手撑膝盖大笑。林安安抚腰弯身,笑得快岔气了。
雷雨欲来的幽暗树林,笑声在林中回荡。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故事可以让人快乐,却阻不住不测的风云,筛豆般的大雨点噼哩叭啦,不可避免地落下了。
三人止住笑,迎着雨点,无奈地望向脑顶。
林安安喘着气道:“看来是躲不过去,该着要淋场大雨了。”
徐虾揽住她肩,潇洒道:“无所谓了,谁让咱们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雨同淋吧。”
纪若敏沮丧道:“都怪我,要是我腿没伤就好了。”
徐虾凑唇一吻,微笑道:“我巴不得受伤的是我,让你俩推我,那我就更牛逼了。”
林安安打起精神道:“别臭美了,趁没下大赶紧走,这里全是树,一会儿再打雷,别叫雷给劈了。”
话音刚落,只听喀嚓一声,一道雷电裂天一闪,轰隆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一记大雷从天砸落。
两人齐声道:“你个乌鸦嘴!”
林安安暴汗,又笑得肚子疼了。
可很快就笑不出了,伴随雷电的还有瓢泼盆倾的大雨,眨眼就把三人浇透了。
巨雷不断,雨势甚疾,雨点打在身上直疼,雨水不停从脸上刷过,睁不开眼。三人看着彼此落汤鸡的模样,不断抹脸苦笑。
徐虾顶雷冒雨,一手推车,一手搂着林安安,携两女在雨中狼狈浪漫前行。
曲径一转,一小亭忽现。
这不是普通风景亭,是铝合金亭,确切地说,是座废弃的电玩场售票亭。原本电玩场都散在公园各处,后为建集中的游乐场,都迁到一处。可电玩场拆了,售票亭却没拆,只是用板子封死锁上,多年风吹雨打,极其破败。
徐虾大喜:“正好到那避雨!”
轮椅一交跑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砰一脚把破门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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