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走进休息区后,老人径直坐到了鲁达达的身边坐下,朗声大笑着说:“今天真是罕见,还没走进休息区,我就听到贤达你竟然会跟客人争论起家具风格来,这可和你一贯恬静、隐忍的姓子不符。
真不知道对面的这位小先生先前说了怎样的见解,竟能让你鲁贤达也起了争辩之心。”
说着老人将目光转到弓亚明的身上,满脸笑容的说道:“小先生你好,我就是这家奇巧阁的老板,这里出售的所有家具都是自产自销,所有我还是生产这些家具的东盛公司董事局主席。
不知道小先生你对我们售卖的家具有什么意见?”
按说眼前老人的言谈举止,是给人一种事业有成、善长仁翁的感觉,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也就是讲话有些古韵,用来称呼弓亚明的‘小先生’这个词非常罕见,但结合他的年纪、职业来看,这些也真不算什么突兀的地方。
可不知为什么,当老人的目光落在弓亚明身上时,弓亚明就觉得手心一下有些冰冷,好像把一条冻僵的毒蛇握在掌中一样,心中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战栗。
好在他心中早有准备,所以外表没有显露出任何异样,而是微微皱起眉头说:“老先生你好,我对这个卖场的家具没有任何意见,相反还非常欣赏。
你从我身上穿着的这件长袍就可以看出来,对于有历史感的东西,我是很喜欢的。
不过喜欢是喜欢,欣赏归欣赏,事实总是要讲的,我刚才一提到这些家具都是仿古风格,多少有些单调,对面的这位先生就马上开始反驳…”
弓亚明以未经世事磨砺棱角,不知圆滑的年轻人口吻,抱怨了一番鲁达达的强词夺理之后,鲁达达苦笑着说:“西老,我刚才正在设计产品,脑子完全沉进去了,听到这位先生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生起气来,现在想想我作为东盛公司的设计总监,和我们的潜在顾客吵架,真是不应该。”
老人听到这话,拍拍鲁达达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贤达快不要这么说,我看依你的姓格会这样莫名其妙的和这位小先生争论,实在是因为你们的缘分。
不要说你,今天我会突然来到奇巧阁也是因为心中突生感应,就觉的会在奇巧阁遇到什么俊杰人物,结果你看果不其然,就遇到了这位小先生。”
老人的话让弓亚明一时觉得口舌干涩,他忍不住想要喝一口纯水平静一下心情,目光在面前的桌几上一看,才发现自己喝掉一口的水杯,竟不在自己的面前,而在旁边沙发的桌几上。
目光在弓亚明身上微微掠过,老人笑着说:“小先生,旁边那杯才喝过一口的水杯是你用过的吧,这样炎热的天气,只喝一口水,怎么会解渴,你不妨再多喝一些。”
老人刚刚讲完这句话,恰好郭怡婷挑选完家具,带着郭怡君兴高采烈的跑进奇巧阁的休息区,来到弓亚明身边坐下说:“亚明,我挑到了一件雕刻了100多种地球花卉的书桌给妈妈。
本来还打算买一组很好看的餐桌、餐椅,不过价格太贵就放弃了。”
“怡婷,你喜欢就买下来好了,算我送给你的礼物。”被郭怡婷解开困境,弓亚明不动声色的说。
郭怡婷很严肃的摇摇头说:“我说过了,我绝不会收你很贵重的礼物。
弓亚明,我的原则是,过多牵涉的金钱,是友情最大的敌人。”
本来往常郭怡婷这样说过之后,弓亚明便不会在多做解释,但这次他却反常的说道“怡婷我只是觉得奇巧阁贩卖的家具,除了西京市别的地方很难见到,所以才想要买下来送给你,并没有其他意思。
我对面的这位老先生就是奇巧阁的老板,他旁边那位先生就是这里家具的设计总监,虽然他们都只给顾客提供纯水,自己却喝斋咖啡,但我想,看在我们刚才聊过几句的份上,他们应该还是会给很大的折扣。”
“真的吗,”郭怡婷惊喜的看着老人和鲁达达说:“老先生,你真的是这家卖场的老板,你们这里的家具都很有美感,每一个造型都不雷同…”
一个极其清纯、一个非常可爱,两个年轻女伴的出现,令老人似乎一下对弓亚明失去了兴趣。
他吩咐店员给郭怡婷打下6折这样非常低廉的折扣,令郭怡婷精神振奋的开始第二轮选购,又吩咐店员给弓亚明送上一杯斋咖啡,并笑着朝弓亚明说了一句:“真是年少风流。”便不和对面的‘俊杰人物’再多讲话。
将注意力转移到鲁达达身上后,老人叹息一声,语气诚恳的说:“贤达,其实我这次来奇巧阁是向你认错的。
你曾经多次讲过洪永福只会阿谀奉承根本不堪重任,我心里却不以为然,认为你只是因为他父亲以前的过失,对他心怀偏见,但没想到事实证明你是对的。
就在几曰前,洪永福把我只是准许他暂时临摹的1件重要古董雕刻弄丢了,后来他竟然自己做了一个赝品想要蒙混过关,直到今天才被我发现,这,这,我现在真的是无话可说。”
鲁达达一愣,神色有些发白的凝重问道:“西老,洪永福把哪件古董雕刻弄丢了,总不会是那尊‘老子像’吧?”
“贤达,我再糊涂也不会将那尊老子像暂借给他,”老人摆摆手说:“被抢去的是那具小猴子楼。”
“猴子楼虽然珍贵,但我们还丢的起,”鲁达达神情轻松了一些说:“但如果只是小猴子楼丢了,那得到它的人不来我们公司修缮,也没有办法使用。
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冒着得罪我们东盛公司的危险,抢这样的无用之物。”
老人神情黯淡的说:“据洪永福说,抢去小猴子楼的人也是一名手艺出神入化的木艺师,看起来应该是不会贪图猴子楼的角色,因此他才没有多加防备,被人偷袭得手。”
说到这里,老人朝站在身边,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人的年轻人怒斥道:“不会贪图猴子楼的角色,不会贪图猴子楼的角色,你怎么知道哪样的角色不会贪图猴子楼,那可是几千年前巨匠制出的古董。
我也不多说了,你是隶属设计部门的人,今天我就把你带到贤达面前,任由他处置你。”
听到老人这么说,年轻人抬起头来,脸色惨白的看着鲁达达,乞求着说:“鲁总监,我知道错了,求求您高抬贵手,我以后一定为公司加倍出力…”
那名年轻人一抬头,弓亚明便认出他竟然就是被自己抢走‘雷公楼核’的墨门散人洪锦官。
顷刻间,弓亚明心里便明白了,被鲁达达称作‘西老’的老人应该就是墨门西氏钜子;老人所执掌的东盛公司,就是墨门组织;而拥有鲁贤达、鲁达达两个名字的达达叔,千真万确就是极端自由主义恐怖组织墨门的高级干部。
就在弓亚明震惊于这个既在自己意料之中,又始终被自己的理智所排斥的真相时,鲁达达声音冰冷的说:“洪永福你丢失公司价值连城的重要资产,还视图隐瞒,这根本就是一种刑事犯罪,如果交给警方,5、6年的徒刑是少不了的。
不过既然你有心悔改,又甘愿为公司加倍效力,我不好那么公事公办,就请西老把你从设计部产品实践组,调离到公关部特殊联络组好了,西老,您觉得我这样的处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