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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土匪大夫正要给杨帆检查伤口,杨帆故作醒来,谎称尿急脱身。
土匪窝内一片张灯结彩,喧闹吵杂,显然是干了一大票生意在庆祝。
杨帆在土匪窝里四处晃悠,先弄了条绳子布置在山寨后山崖,而后去寻找关押苏婷婷的地方。
很快他来到聚义厅附近,见很多土匪们都聚集在周围,似乎都在专心听着里面当头的们说话,杨帆于是混在他们当中探听消息,也没人注意他。
“到底是哪路旗子砸了咱们响窑?竟敢在老子的招子下动手抢票,二十多个弟兄们让人摸了瓢,挂焦壳都就土了,这个梁子老子不杀毛你是虾!”
聚义厅正中老虎凳上,王麻子高高端坐在上,一脸横肉气得直抖,不住咆哮着,一嘴黑话。
王麻子下方左右两旁各有四把交椅,乃是王麻子的八个拜把子兄弟。
杨帆继续听着,很快得知土匪们议论的话题。
原来王麻子在景德寺抢到十几个妙龄女子后,准备今夜和十个拜把子兄弟一起搞一场热闹的集体婚礼,兄弟几个同时拜堂成亲,剩下的女子则分给山寨其他土匪们享用。
如今那些女子们都杨帆和叶筱倩二人救走了,气得这八兄弟纷纷撕掉了胸口上贴着的大红花,气得咬牙切齿。
周边站着不少土匪,原本他们也是可以趁机分一杯羹的,好生享受一下漂亮黄花姑娘的滋味,可如今到嘴的鸭子飞了,一个个也都气得够呛,恨不得将破坏他们好事的人碎尸万段。
“老大,哥几个的红娘票都出水了,弟兄们也都没法插秧,家伙总不能一直干挺着!您撂个话儿,咱们是下山推大沟,还是就这么坐着啃轮子拐拐?”坐在第六把交椅上的土匪向王麻子拱手说道。
“老六在理儿!”第三把交椅上的土匪说道:“眼下就老大的红娘票还在,您若是继续托条插秧,弟兄们也只能干挺着,喝黄汤、捧莲花,拈溜溜、造粉子,招子放亮给您吆喝着。老三只是黑毛子,说话扁嘴,只讲方头,老大莫不受听!”
“老三老六,你们这是老光子坠了怎么的?”第四把交椅上的土匪明显不爱听了,冷笑道:“莫不是招子都喵住了老大的红娘票,也想帮忙插秧不成?就怕枪不够粗,出不来红缨子!”
“老四说得有方头!”挨着老四坐的老五这时冷笑道:“老大登架子多年,早该热炕头了。今天咱们吃了暗亏,让人捡蘑菇,抹尖子了,但一码归一码,不能耽搁老大插秧播种的吉时,延续香火是大事。”
聚义厅内,明显分作两派,以老三、老六为首的一派,一直在刁难王麻子,不让他入洞房,即眼馋苏婷婷的美貌,也都不甘心让王麻子一人独占,也是长期不满王麻子的一种表现。
另一派以老四、老五为首,他们支持王麻子,知道王麻子虽然因为二十多个手下让人给做了不高兴,但魂早已经被洞房内的苏婷婷给勾去了,深知王麻子早已经浴火焚身,恨不得立刻冲进洞房成就好事,所以一直在帮王麻子说话。
杨帆虽然听不太懂土匪间的黑话,但也大致能猜出几分意思来,心中冷笑,巴不得他们窝里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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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麻子顿时皱眉,说不见,但对方直接闯了进来。
“王麻子,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本公子只让你绑一个人,你却敢在景德寺内杀和尚、抢劫香客,甚至还绑了十几个女人回来,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
杨帆心中震惊,竟然是这人主导了一切。不过这种事情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声说出,这个叫章公子的人要么脑子被驴踢了,要么就是背景强大有恃无恐,才会表现如此强势。
杨帆循声看过去,不由得一愣。只见那叫章炀的男子穿的竟然是一身新郎官服装,看他身边的几个随从,也都在腰间帮着红丝带,感觉怪怪的,似乎是跑到土匪窝来迎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