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资格?你大哥还得叫我一声大姨姐呢,你说我有什么资格?”
“叫姐?你还有脸来我们家,我都替你脸红!不就是我哥穿剩的一双破鞋,还叫姐?呸!不要脸……”桑吉的话开始越来越难听。
“桑吉,这都是大哥请来的客人,不许胡说……”朱经理眼睁睁的看着桑吉撒野,就是不敢制止。他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格桑的授意。“没事没事,服务员,快来收拾一下,走,走,走,我们换个地方……”朱经理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只能是硬着头皮在那里假装镇定,最好是能把客人安排到另外一个包间。
李永红看着自己的老婆被桑吉当众羞辱,就是不敢出来理论。懦弱,猥琐,在场的人包括自己的老婆无不投向了鄙夷的目光。
“我们走,这席不吃也罢……”说这话的是雁南的大舅。这人五十来岁,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因为姐姐的取闹,他先是觉得不好意思,好像有点对不住外甥女,在路上不论是姑娘敬酒,还是什么,他都高高兴兴的喝了,可看到格桑的弟弟这样,也就生气了。中国人讲究个门当户对,其实有他自己的道理,格桑要不是这里的首富,也不会在婚礼上有这样的尴尬。事已如此,后悔有什么用?还不如回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穷窝。
于是,娘家客便嚷嚷着要回家。在当地,谁家结婚如果娘家人半途走了,那是很丢人的事情。雁南家的人这时候都纷纷嚷嚷着要走,可也没有几个真走的。别说有雁南这层关系,他们或者是他们的亲戚都或多或少的和祥瑞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往来,今天你赌气走了,算你能耐,往后你还在不在这片地面上混了?格桑清楚,就是赶他们走,也没几个敢给他丢面子的。
钱能通天!
包厢里的空气令人窒息。
其实,生活就像是戏剧一样,就在包厢里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格桑和雁南在司仪的引领下给娘家客敬酒来了。格桑面带微笑,身上搭满了红绸子,脖子里的哈达都快把腰压弯了。雁南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看见桑吉手中挥舞明晃晃的藏刀指着姐姐,一头扎进格桑的怀中,失声痛哭。
“高兴点儿,别让娘家人担心,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别哭了,不怕,有我呢!”格桑说是给雁南说的,可眼睛却望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尴尬,出奇的尴尬。<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