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张小碗回头看得他一眼,未语。
她叫起了可靠的婆子,叫来了闻管家,得来了伤药,给汪永昭重新上药时她轻问了一句,“要找大夫瞧瞧么?”
“无须。”汪永昭说了这么一句,但此时他额头上的汗已然掉了下来。
等伤再包扎好,张小碗给他垫高了枕头,盖好了被,看得他已经垂下双目,她静坐了一会,才悄悄起身。
“去哪?”闭着眼睛的男人又问道。
听着他话音的倦意,张小碗的声音放得很轻,“去打点水,给您擦擦脸。”
“让丫环去,你陪着我。”说罢最后一字,他头一偏,一直在逞强的男人真正昏睡了过去。
张小碗低头拿着帕子又给他擦了擦脸,出门叫了那候在门外的闻管家,“去请大夫罢。”
闻管家领命而去,张小碗则让婆子去烧热水,她回到房里,看着那奄奄一息的男人,看着他安静躺在那紧紧皱着眉头的模样,她轻摇了摇首。
不等多时,热水来了,她给他擦了脸和身,刚坐下休息一会,床上的汪永昭就不安了起来。
闻管家请来的相熟老大夫已经到了,探过脉,开了药。
开罢药,许是闻管家的脸色过于凝重,候在院中的那几个家将过于紧张,张小碗突然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起来,也没让府中人谁跟去老大夫的药铺抓药,而是让他在库房里把所需的药找好,在家中配了药,这才煎了让汪永昭服下。
第二日一早,闻管家悄悄来得张小碗耳边说,“昨夜,城中药铺都有人把守,施大夫那铺子里,也有人盯着。”
“他家中呢?”张小碗侧目看他。
“这点您放心,老奴带他过来时,已做好防手。”闻管家稍稍弯了下腰。
“要有人请来拜见,就说我家大人旧疾复发,不能见客,让人谅解。”张小碗朝得闻管家吩咐完,就又回了房。
房内,汪永昭身上的高温稍好了一些,但紧皱的眉头依旧还是没有松开。
张小碗突然想,以往的时候,遇到这样的难关,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是有人能照顾,还是就这么生生熬过去?
还只是辰时,刘二郎就上门拜访来了。
张小碗在前院的主院堂屋里见了他,给他见了礼。
坐下让下人奉了茶,刘二郎也不急着走,跟张小碗谈起了张家人的事,张小碗也不急不躁,一一说起了今日家中人的光景。
她说得慢,刘二郎问得细,如此竟也聊了大半个时辰,而这时,突然有不知打哪冒来的丫环闯过张小碗让人把守的重重关卡来报,说娟姨娘死了。
皇帝赏的姨娘死了,自然是大事,张小碗要送刘二郎走,刘二郎却叹道,“你去忙你的,我去后面看看永昭就走。”
张小碗微笑着站到他面前,对他温言道,“舅舅,夫君这几日因夜间旧疾复起,都是晨时才将将睡上一会,白间也费不得神,现还正在睡着,就不劳烦您过去了。”
“我不扰他,就过去看上一眼就走。”刘二郎淡淡地道,盯着张小碗的眼睛就如利刀。
张小碗看得微微一笑,也不语。
这时,门外有刘二郎的随从来报,他跪倒在地失声惊道,“老爷,刚府中下人急马来报,府中突然走水了。”
“走水?”刘二郎猛地抬头瞧他看去。
“是,走水了。”下人满脸惊慌,不断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