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汪永昭进了屋,张小碗卧在榻中,手中拿着本册子。

见得他进来,朝得他笑道,“您回了。”

汪永昭坐到她身边,摇了摇手中的钥匙,就听得她笑着说,“您拿着就走了,都顾不上叫您。”

说着就细细跟他讲起了哪柄钥匙开哪几扇门,哪几柄钥匙可以交给管家使。

汪永昭听她慢慢说罢,垂下眼看着她淡淡地道,“这些你可以先交给闻管家。”

“总得跟您说过才成。”张小碗笑着道,打了个哈欠,就半闭上了眼。

她不想谈下去,她过于聪明就在这点,太懂得怎么回避。

汪永昭没再说话,给她盖上了被子,把那几柄可以拿给管家的钥匙拿了出来,出门给了站在门口的闻管家,让他去取物。

夕间,他听了管事的人一圈的话,发现妇人已把权力分发了下去,她并没有把什么事情都大包大揽,并且人尽其用,哪个擅长什么,管的便是什么事,她已经把人用到了恰当处。

汪永昭知她能耐,却不知她能耐至此,便连出去逞逞节度使夫人威风的事,她也没去做过。

时至如今,汪永昭还是弄不明白她,她身上有太多他不解的东西,日复一日的迷惑了他的眼。

所以,在他没有完全了解她之前,彻底掌控她之前,他怎能让她出事。

晚膳时,张小碗也未多语,她看得汪永昭一直沉默,膳后,她想了想,便还是说道,“大夫还跟您说了何事?”

“让你歇着。”汪永昭拿着水漱了口,让她拿着帕子给他拭手。

“为何我见怀慕都见不得了?”她温和地笑着问,一如往常。

她总是像这样,平静得不可思议,像什么事在她心间都不是什么大事。

只要活着,这世上就没有难得死人的事,她便是这样想的罢?汪永昭看着她苍白的脸,并不言语。

她总是想活着,那他就让她活着。

见她看他,眼里有哀求,他闭了闭眼,微有些讽刺翘起了嘴角,又如了她的愿,“怀慕会分你的心神,从今日起,他早间午间能与得你用膳,夜间便罢。”

见得她又笑,汪永昭看着她的眼,慢慢地说,“要是有意见,那午间便也免了。”

她的笑便僵了僵,汪永昭看着她,便起身拉着她起来,扶她进房。

她太喜欢用她的方式操纵他了,他不说顺着她,不过只是让她知道,他是愿意顺着她的。

但,她总不能过份,他是她的天,他说不行时,那便是不行。

汪永昭又变得冷硬起来,张小碗只得听着他的话,一天只有在巳时,午时这两个时辰,处理得了这内外的事,其它时辰,只得呆在院中静养,连握根绣花针也不行,连那书,也是不许看的。

更过份的是,他还把怀善给她的书都搬得走了。

张小碗忙习惯了,什么事都做不得,第一天就憋得难受,或坐或站了好久,总不得安宁。

还好,一天还有得两个时辰让她忙事。

大概休息得了两天,她也渐有些气短起来,那位黄姓大夫也是早晚两次请脉,从他的神气间,张小碗也大概知晓自己的身体没她以为的好。

张小碗也知,她到底是年纪大了,生怀慕时又是那般九死一生,哪怕这几年她也精心对待自己,到底还是伤了底气。

这日夕间,汪永昭还未得回来,大夫便按时来了,探过脉后,这黄姓大夫便说,“夫人再这样歇得一阵,等反胃过了,便可会好上甚多了。”

“孩子可好?”张小碗摸了摸肚子,平静地问他道,“你就跟我说实话罢,要是无事,你也不会早晚两次请脉,我家老爷也不会让我这后院都离不得一步。”

黄大夫闻言摇摇头,苦笑看着她。

这位夫人很是聪慧,但他到底是不能违抗大人的命令。

张小碗没等来的大夫的坦白,但在这晚入睡时,汪永昭看得她的肚子半会,便和她说,“这三个月间,要是哪天胸闷得厉害,这孩子便不要了罢。”

张小碗听得半会都不知说话,好一会才轻轻地说,“怎么了?”

汪永昭伸出手按了按鼻梁,静得了半会,才说,“你喜脉甚显。”

“这话,何解?”

“孩子才得一月有余,脉息过显,你的脉息可能会被他慢慢吃掉。”汪永昭放下手,闭着眼睛淡淡地说。

意思是,孩子会吸干她的精血?张小碗听得苦笑起来,“这才得一个来月,您说这话,莫是吓我。”

“医术的事,黄岑甚是高明。”汪永昭睁开眼,看着她的肚子,眼睛终是难掩悲伤,“我盼了这么久啊。”

说罢,他伸手拦眼,浑身疲惫无法掩饰。

他太想这个孩子了,可是想来想去,也不能拿她的命去换,只能不要他了。

张小碗躺在枕着上看着身边的男人半会,她长长地吐了口气,才说,“只是可能罢了,您莫要自己吓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