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邬妙也吓坏了,她挣扎着捧着我的脸说:“哥哥,哥,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说不出话来,看着她光洁鲜活的脸,又笑了出来。她的眼泪却一下子掉下来:“哥哥、哥哥,你别这样,别哭啊!”
我抱了她好一会儿,心情渐渐镇定。某种无法言喻的信心和力量,贯穿在我的血脉骨骼中。我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清楚这一切是多么不可思议却是上天对我的奇迹般的恩赐。我掏出手机,给母亲打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慈祥而关切的声音,我的眼泪又险些掉下来。邬妙已经傻了,看着我鲜有的激烈情绪。妈妈也察觉异样,问:“阿遇,你怎么了?声音有点怪,是不是感冒了不舒服?”我从来不想让母亲担心,我也想起她坠水后那冰冷瘦弱的尸体。我深吸一口气,压下那惊涛骇浪般的疼痛,说:“我没事。我们在旅行挺好的。妈,你注意身体。以后……还有很多福要享。”
妈笑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邬妙温柔而担忧的眼睛,也慢慢笑了。这一次我动作轻了很多,拥抱住妹妹。
“邬妙,你以后想玩就玩,想看小说就看小说,想做什么就去做。一切,有哥哥在。”
半晌,却听到她迟疑的声音:“哥……你这是在考验我的意志吗?我才不会上当呢!不,我保证不玩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要奋发图强!”我看到她狡黠顽皮的双眼。
我忍不住又笑了。可抱着她的双手,却不舍得松开。
谭皎就是在这时出现的。
我抬起头,看着谭皎红红的眼眶,她的脸色煞白。
我顿时明白,她被吓坏了。
脑海中,蓦然想起昨晚――或者不能称之为昨晚――我们坐在那个小竹棚里,我低头抽烟,她吸了吸鼻子,说:“既然这样,你也不用送我回家了,我们就这么别过吧。”<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