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把他弄到手。
等上菜的时候,他说:“你给沈时雁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搞到陈教授家那起起火案的详细资料?”我懂他的意图,说:“好,我试试。”可在手机里翻了半天,没找到沈时雁的手机号。
“咦,怎么找不到了,我明明存得有。”我说,“可能是手机故障,或者哪次被我误删了,等我再找找。之前明明打过那么多电话的。”
邬遇手里捏着杯茶,却停下没喝。
“通话记录怎么也没了,这手机坏了吧……”我嘀咕道。邬遇忽然抬眸看着我,那目光深如寒霜。
我心头一跳,只觉迷茫。
就在这时,小店里响起一阵掌声。我们俩都抬头望去,只见胖胖的男店主站在小店正中央,满脸带笑,说:“今天2007年7月15号,小儿满月,啤酒免费喝,全都打8折,谢谢大家照顾生意!”店里又是一片掌声,大家都笑了,有些人大概都是住附近,跟店主认识,一直在跟他说话,还有跟他敬酒的。
我看着,一时忘了手边事,忍不住也笑了,说:“8折,真幸运。我们要不要要去敬个酒,祝福一下?”
转头却见邬遇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甚至已染上阴霾。我意识到他的不对劲,说:“怎么了?”
邬遇盯着我,在一片热闹欢笑中,牢牢盯着我。
“他刚才说今天几号?”邬遇的声音缓缓的,有些涩。
我一愣,以为他是要确认日期,或者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低头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说:“今天是15号啊。”
邬遇没说话,他抬起头,看着墙上挂的电视机,正在放新闻,新闻下方也有日期和时间。我不明所以地也跟着看了两眼。然后他重新回过头,又看着我。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眼神。那是大梦初醒的眼神,混杂着强烈的震动、了悟和钝痛。就在这吵闹的市井中,平凡世界的一角,只有我们俩,就这么对望着。最后我清晰分辨出,他的眼中竟然升起了怜惜,对我的怜惜。深深的,微痛的,像要把我淹没。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隐隐已感觉到什么,可还是懵懵懂懂。我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双手,已紧握成拳。我有点害怕了,害怕他那锐利双眼所洞察的新的真相,害怕他即将揭露的话。
“谭皎……”他说,“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出不对劲吗?”<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