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正在无限惆怅的时候,他的丈夫左贤王却在一步步的接近死亡。。
两天的时间,郝昭的挝努、木铳、火砖都已经造好。一尺长的小弩三百张,铁蒺藜五千枚。郝昭还亲自用独门秘方配制了几斤见血封喉的毒药,涂抹在箭头上。铁蒺藜不能用毒以免自己人不小心踩到了。
如果说以前我所经历的几次大战可以称得上惨烈,那么今日一战就是惨绝人寰了。
战斗一开始并不出奇,还是老一套,双方互射,箭矢如雨遮蔽天空,匈奴人虽然爬墙比不上西凉兵,但射箭的本事的确比他们强多了,于是城中的守军貌似有点不堪重负,有点怯懦,还击越来越弱了。。
左贤王大喜,心中暗笑马超无能汉人懦弱,一挥手大队人马架着从马超那里借来的云梯开始登城。那一刹那左贤王心里还在想,进城之后是先抢钱呢,还是先弄几个女人玩玩。
突然城上梆鼓齐鸣,火砖、带毒的小箭、木铳一起雨点般射下城头,顿时间乱石纷飞烟火连绵,匈奴攻城部队死伤无数。匈奴兵有的身中四五箭被射成刺猬,有的被火砖砸掉半个头颅,有的被木铳机关迸发爆射出的铁菱角射穿心脏,有的身中毒箭跌下云梯摔成肉饼。哀号声几乎可以传回到大草原戈壁滩上。
左贤王在后面看着自己的匈奴勇士像白色的浪潮般一次次的扑上去,又不得不一次次鬼哭狼嚎的退下来,比汉人撤退时嚎哭的声音还要响亮。。每次冲上去五千人退下来的不到五百,城下一片片横陈的尸体和蠕动着的濒死的伤病一层层的堆砌起来高度快要赶上城墙了。这个狼性残忍的野兽嘴角又露出了笑意,他妈的这回还用得着云梯吗,老子刚才虽然损失惨重,但这次站在兄弟们的尸首上稳稳的可以入城了。
他一时得意忘形,就从战马上下来,急忙在身上穿了三层铠甲,抄起六把弯刀,腰悬两把,背背两把,手执两把,大声吼道;“大匈奴的勇士们,草原雪山的神光照耀着你们,我们都是刀枪不入的,大家和我一起冲啊。”说的慷慨激昂。
他手下的士兵心里都在想,草原的神光可以照的这么远吗,我怎么没看到,大王的视力真好,要不人家怎么是大王呢。还有的士兵鼻子已经气歪了,心想你他妈的给老子也穿上三层铠甲,老子就跟你冲。
其实大王在放屁,谁冲上去谁就倒霉,没有任何神祗可以救得了他们。左贤王的这次冲击压上了所有的本钱,将近三万人的匈奴兵团,毫无秩序的呈散兵状杀向城楼,也没人指挥了,大家自顾自的杀吧。反正只要站在尸体上,把云梯一竖,至多爬上去两丈,就可以翻上城头。他那里知道,郝昭正等着他来送死呢。
毫无遮拦的对射,人群一片片的倒下,终于冲到了城下。左贤王最是勇猛,他身上的三层甲胄帮了他大忙,箭矢射上去弹开,铁菱角打中他却刺不穿。就是跑的慢点,笨重的像只狗熊。云梯很容易的搭上城头,士兵几下子就要跃入城中。
郝昭看了看身后烧热的桐油,冷笑了一声,下令;“倒油。”咕嘟咕嘟冒泡的桐油,连带着二十口七八尺的铁锅从二十个垛口,一起被扔下城楼。油温高炙,只要溅在身上一星半点就能融化表皮。可是这样倒油太集中了,根本就没什么杀伤力。左贤王又一次惊奇的发现,他的士兵根本就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左贤王大喜哇哇大叫着第一个从云梯上冲上城楼。因为只有他的甲胄最厚,可以挡得住箭矢。左贤王跨上城垛,持刀乱砍,杀死一片守城士兵。
我和文丑一直好整以暇的看着匈奴兵一批一批的上来受死,而我军在郝昭的指挥下,从头至尾死伤不过一百。就在我们两个乐不可支的时候,猛然发现一个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身材有点像周仓的家伙冲上城头。这还了得,文丑和我同时绰枪在手,飞扑上去。两支枪同时刺中左贤王的后心,但都被弹了回来,刺不进去。左贤王看着不断冲上城的匈奴兵,哇哇怪叫。拼命地砍杀守城士卒。我灵机一动大叫道;“玉宇,刺他的咽喉。”
就在文丑向左贤王喉咙刺出一枪的同时,郝昭冷冷的向他身后的兵卒吐出两个字,;“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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