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这些日子心情也挺糟糕,原因前些日子官渡大战舅舅让他率兵出上党攻河内,威胁许昌,没想到半路上被河内太守魏种挡住去路。。他想尽了办法,就是无法突破防线。魏种以前曾经背叛过曹操投降了陈留太守张邈,高干心想这人有过劣迹,心志不坚,可以诱降,于是许给魏种高官厚禄,让他出城投降。
魏种满口答应了,将军长将军短的给他拍了一顿马匹,高干以为这次自己肯定立下大功了,于是魏种带很少人出城投降的时候,没做防备。结果,魏种骑兵五百突袭了他的营寨,损兵折将的逃回了并州,气得他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大骂三声;“魏种,我干你娘亲。。”官渡战败之后,舅舅又写信斥责他一番,搞得他好几天睡不着觉,一心想洗雪耻辱。
袁谭一发牢骚,引得他也来劲了,站起来,叫道;“可不是吗。我们两个身经百战,什么阵仗没见过,袁尚乳臭未干,却要统帅几十万大军,真不知道舅舅是怎么想的。” “表哥,我们两个进城去找老二,然后一起去见父亲,一定要他收回成命不可。”袁谭一厢情愿的过来拉高干。
高干也就是嘴皮子上痛快痛快还可以,真让他请命,他才不去呢。心想,你们都是父子兄弟的好说话,我一个外人,怎么能参与这种事情。。当即沉吟道:“表弟,表弟,你冷静点,冷静点,依我看——这个,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袁谭跟他瞪眼,刚才你不是挺气愤吗,怎么一听说要去请命,就往后缩。
高干是这样解释的;“其实借这个机会让老三锻炼锻炼也不是不可以,啊,你说是吧?有咱们这些做兄长的在一旁帮衬着,兴许也出不了大问题。”袁谭冷笑了一声,心说,是个屁。知道高干不可能和他一起进城请命,便甩手出来,拽过一匹马,跑进冀州城。
袁谭气势汹汹的闯到父亲的寝室,正好撞上老爹和田姨娘在里面亲热。两个丫鬟过来拦住他道;“大公子请留步,将军身体不适,吩咐过谁也不见?”袁谭怒气冲天,厉声道;“连我也不见吗?”丫鬟怯生生点头;“是——是的,谁也不见。”袁谭急的在外面跺脚,就是不敢进去。突然听到老爹叫他;“是谭儿吗?你进来吧。” 袁谭如获大赦,瞪了两个丫鬟一眼,就推门冲进去。田姨娘鬓发散乱,冷冷的看看他,转身离去。
老爹从床上坐起来,不高兴的问道;“什么事这么慌里慌张的。”袁谭一路上想了很多说辞,可是一见父亲的面,大半吓得想不起来了,吞吞吐吐道;“听说父亲下令让三弟袁尚统帅三军出征。”老爹不以为然道;“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找我的,有什么不妥吗?”
袁谭不是傻子,听得出老爹话中的意思,铁青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道:“没什么不妥,孩儿只是过来问问,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可以充任先锋,请父亲准许。”
老爹微微点头,面无表情;“这件事情你去和尚儿商议吧,如果他同意了,我没意见。”袁谭全身一震,这是什么话?我做大哥的要向他请示?是可忍孰不可忍。表面上却恭顺道;“这样,那孩儿告退,去找三弟商议商议。”老爹不冷不热道:“去吧,去吧。”
袁谭从寝室里出来,觉得后背出了一层白毛汗,心口一阵哆嗦,上下两排牙齿,不受控制的磕碰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嘎嘎嘎嘎的响声。天不冷,他的心冷。
袁谭没去找袁尚,却径直来到我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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