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与非听着她的话,笑着看着她。
只是许念然看不到,男人的笑容里也带上了一点哀伤。
“你逗我啊?等你三十二岁,我就四十岁了,还要再等你转世?那都成老头子了,你见到我都认不出来了。”陈与非捏了捏她的脸颊,调侃道。
“老头子又怎样啊……大不了叫你爷爷。”许念然觉得这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年龄?真要算的话,她可都是一千几百岁的老妖怪了。
“呵,现在是哥哥,下次就是爷爷了?这辈分长得够快的啊。”
“唔……你想当爸爸也行啊……”许念然闭着眼睛享受着怀抱,没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多么有歧义。
陈与非无声的笑着,许念然感觉到他肩膀都在抖,奇怪道:“有什么好笑的?”
“我想当爸爸也行?”陈与非问。
许念然点点头,又觉得有陷阱,大魔王说这话的语调怎么这么得意?
“那你让我当爸爸吗?”陈与非笑着揉揉她的小肚皮。
许念然张大了嘴,这是自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与非哥哥你欺负人。”许念然撇撇嘴,耳朵尖又红了。
陈与非抱紧了她,道:“好好,不欺负你,等你眼睛好了,再欺负你。”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许念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反正两人腻腻歪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因为许念然没有来上课,身为班长的邢文素觉得奇怪,打念然的电话,询问了一番,知道她眼睛出了点问题,又气又急之下直接跑来找陈与非。
一路上忍着一肚子火,直到夏秘书退了出去关上门,他才朝陈与非吼道:“你怎么照顾人的!”
陈与非本来就很自责,但是这种超乎常理的事情,谁能考虑得到?可是说到底,自己确实没有保护好许念然,于是他也没有跟邢文素废话,对于邢文素指责自己的话统统照单全收。
“你既然来了,就陪陪她吧,她在房间里。”陈与非指指办公室的休息间。
休息间的房门虚掩着,陈与非怕许念然太无聊了想找自己说话,就将门虚掩着,方便她随时进出。
邢文素瞪了陈与非一眼,转身走过去,礼貌的敲了两下门,出声道:“念然,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许念然早就听到他的声音了,回了一句:“进来吧,门没锁。”
邢文素推门进去,一抬脚吓了一跳。
满地花花绿绿的钞票啊,还都是全新的,面值从一百的毛爷爷到一块钱的都有,还有好几国的货币!
许念然坐在床前的地毯上,身边铺满了各个国家、各个面值的货币,她抬头,朝着门口的方向一笑,道:“文素你来了。”
“你这干嘛?!撒钱玩?陈与非他有没有这么恶俗啊!拿钱给你玩儿?”邢文素气不打一处来,这陈与非到底要把许念然变成什么样啊?啊?钞票到处撒的脑残人士?
许念然不解,歪着头问道:“你干嘛骂与非哥哥?我无聊了找不到事情做,想到电梯上有盲文嘛,就想摸摸看啊,与非哥哥一时间找不到有盲文的东西,就叫夏姐姐去楼下银行取新钞来给我。”
邢文素闻言,气消了一大半,他转头看了看宽阔的办公室另一头的陈与非,陈与非正忙着工作,没有理睬他的目光。
是了,如果换成自己,许念然此刻提什么要求,自己也会想办法满足的。
邢文素走进房间,把门轻轻阖上,蹲下身子,柔声问道:“那你摸出什么没有啊?”
“有啊,我可以分辨好几种了。”许念然笑着说:“与非哥哥教了我一遍,让我自己练习。”
她一边说,一边展示给邢文素看,随手抓了几张崭新的钞票,一张张的报出币种和面值。
邢文素陪她玩了一会儿,看她的情绪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于是试探着问道:“念然,你的眼睛究竟怎么回事?”
许念然撇撇嘴,简单的重复了一遍那天的遭遇。
“那陈与非怎么说?有没有带你去医院看看?”邢文素追问道。
“有啊,与非哥哥已经安排了特别的渠道,过两天就带我去看看,不管治不治得好,先将眼睛上的图腾扫下来解析,跟瑞恩他们给我的拓本重合后,应该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许念然坐直了身子,面色严肃,“文素,秦岩总是在暗中试探我的精神,潜移默化的让我看到一些东西,我觉得,只要我将拓本复原,他们一定会再次出现在我身边,到那时……”<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