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食堂买酸奶,被人撞了,那人的热饮泼到身上,就弄湿了。”
“热饮?烫到没?”陈与非说着就去拉她的手,要检查一下。
张子阳坐在后座,许念然有点不好意思,躲了两下道:“没事的,不是很烫。”
“不是很烫?那就是有一点烫?拿来我看看。”陈与非皱着眉头直接扣着她的脖子,那架势几乎要把她扯到自己腿上坐着。
张子阳充分发挥自己灯泡的光和热,兴致勃勃的说:“诶,我大概能猜到一点经过,没办法,谁让你太拉风了,学校里的女生都知道你的大名呢,许念然成为女性公敌也可以理解嘛。”
陈与非蹙了蹙眉,看着许念然的脸,仔细盯着她打量了一下。
许念然眼睛一眨不眨的回望着他,眼睛有一点小倔强,这种小事她从小就不让陈与非知道,别人的嫉妒也好、恶言恶语也好,她不会太当真,都是自己心里闷着,过段时间也就忘了。
她知道这些小打小闹的恶毒话,陈与非也不会去管,除非是自己受到什么威胁和伤害,所以她也懒得给陈与非添麻烦。
“没事啦,与非哥哥,你看,只是粘粘的不舒服,等下洗洗手就好。”许念然把手背抬到陈与非面前给他看。
她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对婊纛子这个词还是很抵触的,什么叫婊纛子?在她的理解就是不知廉耻的以身体换钱财的人,或许比这个还要严重点,因为婊纛子没有荣辱观、没有尊严。
看来,自己还真是要独立些,感情无法独立,起码自己的生活可以独立些,不要事事都依赖陈与非,事事都让他替自己安排。
当晚陈与非窝在沙发上看电脑,许念然趴在他的书桌前画设计图,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许念然就将参加活动的事情向他说明。
“扫墓?去哪儿?八宝山?”
许念然点点头,道:“张子阳他们学生会每个月都有活动,他建议我参加,我想有他在应该不会有事吧……我已经答应了。”
“你翅膀硬了啊,居然不先问过我就答应?”陈与非笑着走到她身后,俯下身子咬耳朵。
许念然笑道:“我又不是做坏事、也不是乱跑啊,跟同学去做些社会活动,也学着独立点嘛,事事都你批准,都被养成笨蛋了啦!”
陈与非看着她的笑脸,揉了揉她的头,道:“去吧,带好手机,我会提醒张子阳盯紧你。”
活动当天,陈与非送许念然来学校乘坐大巴车,把张子阳叫到一边,提醒道:“你要看紧她,她的腿脚受了点伤,才刚好,别让她做重活。”
“大哥啊,扫墓就是毛巾水桶小扫帚,能重到哪里去?你要不要这么小心啊……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她就跟着去走走路、爬爬楼梯、拿拿抹布,行不?”张子阳无奈的看着护犊子的陈与非。
陈与非笑了笑道:“你别不耐烦,既然你动员她多参加社会活动,那你多分点心思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张子阳无语,谁家疼孩子,也没见过这样了,陈与非以后一定是个溺爱孩子的家长!老婆都养成这样了,何况孩子!
无奈,张子阳只好把许念然的座位安排在自己身侧,一路伺候着她,到了八宝山也没给她分派重活,就让她跟着自己打打下手。
现在距离清明还有两天,为了避开高峰期而提前来扫墓,这里埋葬的一部分是烈士,大家说话都轻言细语的,似乎怕扰了清静。
学校的义务活动,大部分是以打扫公共区域为主,因为一般家属都不会打扫公共区域的,于是张子阳给了她一把扫帚,让她随便扫扫,特意叮嘱她别走远。
许念然点点头,她第一次参加社会活动,当然一本正经、认认真真的打扫,她看到这里人多,就自己找了一条小径去扫。
这个公墓环境清幽,许念然每次扫墓地旁边的时候,都会先双手合十拜拜墓主。
有时候看看墓志铭也很有趣,许念然会想到自己的前世,不知道那立起的木柱上,写了些什么……如果是国师来写,肯定都是好听的话,下次问问文素,哈哈。
许念然一边拜拜、一边扫地,不知不觉就走了一大截路,张子阳几次回头,看到她在那条路上,也就没有叫她。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许念然一跳,忙抬头。
男人穿着军队的常服,头戴军帽,肩上上亮闪闪的一星一穗,虽然上了年纪,可是眼神锐利,面容严肃。
许念然吓得只差没有立正站好,忙站直了身子,道:“陈伯伯好。”
这位陈伯伯,就是陈与非的老爹!许念然挺怕他的,她刚到陈家的时候,正处在陈与非和陈老爹家庭战争的高发期,两父子弄坏了家里多少东西,许念然当时都只敢躲在房间里偷听。
陈与非和自己订婚,陈老爹也不怎么赞成,不过打定主意不管陈与非这个不孝子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可是自己不小心让孩子流产了……这件事陈老爹当着面教训过,虽然被陈与非避重就轻的躲了回去,可是自己还是挺害怕面对这个长辈的。<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