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对,你说得在理,我也清楚。他确实是这般想的,但是怪就怪这个人太聪明、太自律了。一个连自己吃饭喝水、下棋都能刻意控制到分毫不差的人,难道不可怕吗?万一、我是说万一,他有二心呢?我该如何对付他?不是怕他,而是觉得麻烦。”年轻人微闭着黑眸,仿佛已在呓语。
“这……”青衣人一时也答不上来了。
“罢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暂时用着吧!咱们拿他这么多,也是该回报一二了。”年轻人在一瞬间已做好了决定,从案上拿出一封书信递给青衣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是,主子。”青衣人接过信,退了下去。
年轻人挑了挑自己的俊眉,走过去坐在书案后看了看案上厚厚的公文与信件,随手拿起一封未拆开的信件看起来。
看完后,他脸色蓦然一变,人显得有些激动。
“平忠,叫李柏来见我!”他的声音越发低沉,却有一股巨大的穿透力与威严在里面。
过了一会,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敲了敲门“石将军,属下李柏求见。”
“进来吧!”里面低沉平静的声音却让李柏加挺直了自己的身子,又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本就整洁的衣衫,才推门进去。
平远将军平敢当正坐在书案后看着他。
见他进来丢过一封书信“看看吧,上面可是你二弟的字迹?”
李柏匆匆扫了一眼书信,点点头“回将军,确实是我家二弟的字迹。属下昨日也接到一封书信,内容与上面写的一样。”
“这么说来,此事是真的了,十四年前害我生母的凶手,又出现了,而且这次害死的是县太爷高又彬的女儿。”平敢当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已是平静的声音。
“是的,将军。”李柏对上他的视线。
“你替我回封信给你家人,就说我平敢当谢谢他们了。另外,我静候佳音。”平敢当缓缓说道,黑眸里迸出一丝厉色。
“自当为将军效力!”李柏大声而坚定地说道。
“好,你下去吧!”平敢当挥了挥手,闭上了眼睛。
李柏静静退了下去。
良久,平敢当都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十四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季,父亲带着自己的生母回乡祭祖。
母亲走时抱着自己亲了又亲,很是不舍。
他闭着眼睛,慢慢伸出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身上的幽香与柔软的双唇吻在自己脸上的感觉。
自己第一次与生母分离,自是想念不已,终日哭闹着要找自己的生母。
平府的大夫人,也就是自己的亲姨母大秋氏,总是把自己搂到自己怀里,温柔慈爱的安慰着。
她的怀抱一如母亲般温暖,却总有一股终年不散的淡淡药香。
终于母亲回来了,却是静静躺在棺材里面,父亲伤心又懊恼的样子到现在自己还清楚地记得。
姨母悲呼一声便晕了过去,醒来后便再也站不起来了。她因中风而瘫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