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若是其他镯子倒还罢了,偏偏这只!”梅冷正讥笑连连“这是我母亲送给表妹及笄礼的贺仪,里面刻有她的闺名。她会将长者赐的首饰赏给下人吗?她会将刻有自己闺名的首饰赏给下人吗?”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地下脸色越来越惊惶的刘妈妈。
刘妈妈像是被火烫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绝望:自己一时大意,竟钻进黄老婆子的圈套了!她急忙摘下牡丹金镯,磕头道“大人明鉴,真的是黄妈妈出门前送给我的。”
“是吗?黄妈妈有这个胆子,敢私拿主子的东西随意送人?”梅冷正冰凉的声音里有着毫不掩饰的置疑与讥讽。
“这只镯子夫人一向珍而爱之,平常舍不得戴得,一向收在她的首饰匣子第二层。”黄妈妈声音嘶哑的低声道。
她的声音刚落,旁边的荻花突然惊呼道“刘妈妈刚才进夫人屋子里去了好一会才出来,奴才不敢阻拦。”说完垂起泪来。
刘妈妈急了“我是进去过,但、但只是随便瞧瞧而已。”她是随便瞧瞧张氏的首饰,开开眼界而已呀!
“好了,你府的私事轮不到我来费心。不过,既然事关我表妹,恰逢她又不在家,少不得我要多事了。来人,拿我的贴子将这老贱奴送到大理寺去.”梅冷正不{耐烦的站起身,一挥大手。
高桦张了张嘴,终是又闭上了。为一个奴才,犯不上与梅冷正对着干!得罪他。
他心中明白或许刘妈妈是着了听雨轩一干人的道了。他也要装着不知。就让听雨轩的人出了这口恶气也好,免得张氏回来不依不饶。丢卒保帅的道理,他一向是融会贯通的。
“大人饶命,老奴冤枉!姑爷、姑爷救命啊!”刘妈妈吓得身子直发颤,不断的磕头求饶。
高桦半侧着身子,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梅冷正带来的锦衣卫提起她的后衣领向外面拖去。
“黄妈妈起来吧,把镯子好好擦洗一下。另外,什么发霉的米粮,湿的柴、不能出大门什么的……”梅冷正睨了高桦一眼“你不用担心。瓜果疏菜我会让人送来。需要什么只管告诉我一声便是。谁不让你出门,我便让他一辈子都出不了门。”
高桦咬了咬牙,强自露出一丝尴尬至极的笑“梅大哥开玩笑了,您所说的全不会发生。那些都是误会、误会。”
“是误会便好。希望不要再有这些让我不愉的误会了。”梅冷正说完。一甩锦袍大步走了出去。
“黄妈妈,老大夫上好药,也开好方子了。”枫叶走出来。苍白的脸上泪痕斑斑,全是戚色。
“咳!”高桦捂嘴咳了一下“需要银两便到帐房取吧,赶紧将药抓回来。”说完,追着梅冷正去了。
没办法就算热脸贴的是冷屁股,自己现在也没办法不贴上前去。
听雨轩几人看着他狼狈追赶的身影,齐齐舒了口气。
刘妈妈哭声震天的被两个锦衣卫提溜着往大门走去,府里奴才战战兢兢地看着她。
昔日风光限、威风八面,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刘妈妈,此时哭得涕泪交加、发髻散乱有如疯子.衣衫上全是蹭的尘土,比个乞丐都不如.
这府里的风向短短半天就变了两次,可为难死他们这些奴才了,究竟该靠哪边呢?
“等一下,住手!”一个女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众人询声望去,哦,熊夫人来了。
“你们大胆,要把我的老家人带到哪里去?”熊氏一个箭步冲过来,伸手拦住锦衣卫。
锦衣卫一皱眉头,毫不客气的喝道“大胆,敢阻拦锦衣卫办公?”。
好嘛,本来让他们锦衣卫拿个偷主子镯子的老奴才已经是大材小用了,居然还有人阻拦他们?
“她犯了什么王法?若是家事,交由我处理便好,我是这府里的当家夫人。”熊氏一扬下颔,锦衣卫是可怕,但自己的家事还轮不到他们管。
“她犯了偷窃罪,依王法可以交由顺天府或是大理寺。”梅冷正威严的声音传来。
熊氏一愣,看了一眼刘妈妈,又冲梅冷正行礼,低声下气地说道“梅大人,她是我的老家奴,与我一向感情深厚。念在她年老力衰,能不能高抬贵手,饶她这一回。”
“不行,王法岂能做人情,带走。”梅冷正丝毫不给面子,一口一个王法的挤兑熊氏。
“夫人救我,救我呀!”刘妈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刘妈妈!”熊氏冲过去抱住她,看向梅冷正“求梅大人高抬贵手,有任何事都好商量。”
“希望你自重,不要阻碍我执法。”梅冷正一脸正气湃坏难印
“天碧,起来,不能扰法!”高桦赶到了,大力拉起熊氏,将她带到一边,又悄悄掐了一下她的手。
熊氏眼中噙着泪水,依依不舍而又愧疚地看着刘妈妈,嘴唇哆嗦着,猛然扭过头,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