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听到这里,问道:“你认出他们教中多少人?”
这一点很关健,只有将他们的核心抓得越多,最后才能真正顺藤摸瓜,将这个天理教全部揪出。
潘闾摇头,说他认识的人也不多。如果说准确一点,那就是这次帮助提供海船的那些海客,但这些人大多数将家安在了大洋岛。但也有少数在宋朝。说着他说出了一些海客地名字。
石坚也认真地记下来。这些人提前挖出来也是一件好事。说不定也能慢慢理出更多的东西。
但石坚还是不满,现在为止潘闾提供地消息还不能让他感到满意。看到石坚的表情,潘闾立即道:“石大人,可罪民却知道大洋岛上地一些情况。”
“说!”石坚道。其实他在大洋岛也早安排了伏笔。但这些伏笔恐怕知道的消息并不多。
潘:就说出了大洋岛现在是张元在谋划。对于这一点石坚早在意料之中。可是听到张元还带了四万契丹士兵来了,他却皱起了眉头。这一次他带地士兵也不多,虽然田瑜还剩下两万人,可石坚并没有指望这两万士兵当作主力。他唯一倚靠的还是手上这三万精兵。可现在面对几十万的乱民,再加上这四万契丹士兵就显得吃力了。
石坚又问道:“现在岛上暴乱的土著人有多少?”
潘闾答道,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他带来了二十多万人,岛上的乱民还要更多。而且他们现在全部聚集在东部。张元说破坏重要,但也要开,因为岛东边让宋朝百姓开得很成熟,有了这些田地还有矿产,这些土著人生活就能安定下来。至少也要让他们以后吃上一口饭吧,不然谁会听你的。但以前的那些宋朝百姓就很惨了,就是他们投降了,张元也不放过他们,将他们作为土著人的奴隶,每天过着惨不忍睹的生活。
石坚听了,心里愤愤地想:果然丧心病狂。至于张元这么做,他更明白,这是想长久在大洋岛自立为王了。
但他又问另一件事:“大洋岛那么大,他们怎么将这些土著人拢在一起的?”
这一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们不是契丹这些国家,而是土著人,比现在的流球还要差与落后,更是老死不相往来。中国为什么以前文明雄居世界第一,因为交流与融合,你家有好东西,我家也看到了,跟着学习,想不进步都难。后来让大清来个闭关封锁,好了,一落后就是几百年。
两湾大6与大洋岛就是这情况,特别是大洋岛,各个部族平时很少交流。你用树条弓狩猎,我用尖棍子狩猎。文明怎么进步?后来宋朝海客上了岛,这种局面才略有好转,可也是在宋朝海客将他们逼出山林,为他们当劳力后,才知道外面天有多大。但大多数土著人,还是生活在封闭的环境中,甚至各个部族都有不同的语言,象大洋岛说一万种语言那是夸张了,可现在要有人有本事统计的话,最少也得一千种语言。现在都好,近半的种族参预进来。
潘闾就解释道,原来这是归功于一个人,那就是沙戒,他流放在岛上后,靠装神弄鬼的把戏,成了许多部族的长老。这个消息让天理教得知后,再次找到他,对他前罪不计,于是沙戒再次投入天理教门下。说到这里,潘:再次跪下,说他不会学那个沙戒。
石坚冷笑一声,说:“没有关系,本官说放过你就放过你。但以后你再谋反,本官还能将你捉住,但那时本官不会再给你机会。”
“是,是,”潘:擦了一把汗继续说。而且天理教主动对沙戒支援了大量的人手和物资。这让沙戒在土著人中间名气更大。而且当年刺杀石坚的刺客陀利,他有一个弟弟叫古尔德。这兄弟两人关系很好,因为父母双亡,古尔德就是他哥哥一手带大的,但古尔德比他哥哥本事还要好,在周围几个部族里威望很高。因为宋朝海客对土著人的压迫,他带着这几个部族站出来反抗,但后来失败了,辗转到深山老林里。他也让天理教找出来。于是这几股势力勾结在一起,将事情闹得越来越大。
上次的暴乱也不是怕威远军总管刘宗臣,而是接到李织的命令,让他们进入深山潜伏。
石坚点头,大洋岛太大了,如果有意地展开游击,很难找到他们。但是这要不是天理教传授,他们有这先进的意识么?
但就在这潜伏的几年时间里,沙戒与古尔德还有天理教的人,偷偷地在大洋岛各个土著人的部族走动劝说,还利用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将这些土著人慢慢拧聚在一起。
石坚还是点头。不要说现在的土著人,就是放在他前世,还不是有许多人上那些神棍的当。潘:所说的这些全在他意料之中,只有那四万契丹士兵他没有想到。还有一点,这也暴露了宋朝派去的几个官员与士兵很不合格。他还写了奏折让岛上的驻军与官员注意这些叛民,最好派一些亲近宋朝的土著人打入叛民内部。但现在岛上的官员非但没有做到,反而这么多的人口流动他们都没有察觉。相比起来,夏竦都比他们好得多。当然夏是一个奸臣不错,可他多少也有一点本事,否则朝廷也不什看上他。
然而这时潘: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而且,他们还有一个神教圣女。”
“圣女?”石坚再次冷笑。这一点再往后的白莲教都很喜欢这么做。看来这个李织也是一个人才,居然想到这点。
潘闾小心地说道:“这个神教圣女也参加了这次盅惑活动。她是今年夏天到大洋岛的,现在还在大洋岛上没有走。而且她,她,她。”
潘闾说到这里,竟然说不下去了。
“她怎么了?”石坚问道。
潘闾迟地说:“我还听到传言,她还是石大人的妾婢。”
“妾婢?贺媛?”石坚听了终于失态,他手一松,茶杯咣地一声掉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