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把自己当作一个人物了,石坚犯得着与这样的小人计较吗?现在他的目的都差不多达到了,弄死李淑值得吗?
石坚说道:“这位李校书说的话恐怕也是你们大家的意思四条,几十条罪名只是昨天在吕夷简家中商量了半天,也算是有本事的”
不说吕大人,连字也没有了,直接说名字而且说有本事,这叫什么本事?是陷害忠良的本事,说出去也没有光彩
吕夷简沉声说道:“石大人,他们到我家只是商议国事,请不要污蔑本官”
“商议国事?偏巧商议的人正好今天全部对本官弹劾?吕夷简,天下掉金砖,昨晚正好砸到你手上了”
连一本正经的薛奎听了后也大笑起来
“敢做就敢为,不承认,别人就相信了吗?现在你是他们的头领,不带头,而逃卸责任,不怕他们寒了心,以后不再跟随你了?”
这句话说得毒
吕夷简差点让他气得吐血
这些人似乎都忘记了一件事,石坚不是不能说,只是不想朝堂上变得就象菜市场一样,所以平时不喜欢多争执当初元昊就是让他生生用话逼得气晕过去
石坚继续说道:“公道自在人心,我也不想与你多说,让史书来记载你我还是正事要紧首先还要还我一个清白,否则我马上就要让你们把我变成了李林甫王莽了”
“这个李校书,你为了荣华富贵,做了他们狗腿子,来,我就从你开始你说我曲解先帝遗诏太后在此,皇上在此,八王爷在此别忘记了我有另一项本事,那就是过目不忘的好记性”
没有这记性,他也不会记得住那么多东西这也是天下公认的
“当初是什么情形,先帝对两旁所有大臣说,朕要和你们说的话就是石侍郎自幼就是自学成才,没有人指导,他有些事不合礼制,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山寨,众卿不可谏当然,臣多谢先帝对臣的宠爱,如果先帝在时,肯定不会让臣受了这么多委屈”
说着,他朝着西方永定陵的方向跪了三个响头站起来还用衣袖拭拭眼睛水,感谢是真心的,但多的是打一副悲情牌同时也说了,我现在很委屈,否则老太太还以为自己好欺负的我感谢的也只是先帝,与你没有关系,不要动不动好象对我施了多少恩惠一样
然后说道:“当然,臣也无福消受得起,只要不在暗中拖我后腿,也许现在幽云都收回中原了那一天,我是终生难忘,后来丁谓阻拦,先帝才改口,说你们不要再在此事上争论,朕也退一步,但是石侍郎以后娶何家女子为妻,无论是什么人都不得干涉那怕他就是娶了公主或者是郡主回来,也不能因此免去他的职务皇上,太后,王爷,臣可说错了一字?”
这件事,都过去了多少年,这几个人只记得一个大致的映像,不过史官已经将这件事记于史册之中,石坚也不敢造谣只有佩服他的记性
“从不可谏到不可谏本官娶妻,降了多少步,各位大人可以想像”
如果不可谏,在他少年时就等于变向地拥有了霍地尹之权现在只是一个不让人干涉他的婚姻罢了这不是相差多少级的问题,是没有办法比别说石坚娶玉素奴香,就是娶十个玉素奴香,也没法比不用多说,直接辨斥了李涉曲解宋真宗遗诏的鬼话
“可是臣还是小心谨慎,正因为有了这遗诏,所以玉素甫他们才有这想法,将女儿嫁给我,一是臣薄有了一点受惜家人的名声,为女儿着想,二也是想联系与中原的关系”
这说得丝丝入扣,没有第一条,直接说出第二条,立即有大臣说了,你石坚代表着什么中原?
“其实有时候我也很无奈比如玉素奴香公主,都拖了好多年了,她的护卫都与我的护卫为此事打了起来,郡主也是看到不能再拖下去,同时为了国家的好处,才想通过太后逼迫我表态,做个决断我为了国家都成了男昭君了”
听到回鹘护卫都开始打架,开始有大臣低声议论此事确实如石坚所言拖得太久最后男昭君,让大家会心一笑
“至于你说的功成身退,我都不知道你从哪里说起,别忘记了,我只是一个偏远万里的经略使,不算权重是几十道圣旨将我请回京城的,不是我不经皇上同意,直接逾制接管乱局的”
再次让老太太哑口无言
“再说,我结党?请问是谁在结党说老实话,我最痛恨结党特别是一群小人之党,该杀”
凶狠地瞪了吕夷简一眼,让吕夷简吓了一跳,他也怕将石坚逼得狗急跳墙别看吕夷简有权谋,可石坚有智慧,真想置他于死地,并不是多难的事情当初少年时,就是通过井尸一案七绕八绕的,将丁谓弄死了自己比起丁谓当初的权势还差得太远现在石坚岁数渐长,威望高掌握的资源多真斗起来,自己不是石坚对手
“或者在你们眼里,王大人,蔡大人,薛大人,连鲁大人,都是我的朋党当真?”石坚说着来蔡齐面前,说道:“当初先帝遗诏,我的婚事不可谏,蔡大人谏了多少次了如果按照遗诏贬下去,蔡大人回家是种田去,还是经商去”
谏一次降三极,蔡齐谏了多少次了,什么级也降没了
“这就是所谓我的党,居然互相进谏难道把一班直臣全部弄下去,让你们这群小丑在朝中来个群魔乱舞,瞬间将这江山败完了才开心?再问你们,这些年我推举了许多人是不错,可有几个不在其位上发出光亮?”
“为国而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功高震主的道理太后,臣问你一句,臣是不是说过,一旦大宋达到了真正盛世时,臣就将告退?”
自己摸摸良心
刘娥自然不会回答,但她沉默不说话,也是默认了以她的身份,虽然不乐意,也不必要撒慌
“各位,你们也许看到我摆平了许多困难,可你们可否想过,我连睡觉都要想着国事而不是你们,在想看怎样向别人载赃”
咚,又是一脚,李淑痛苦地叫了一声,向后跌了下去,随着他瘫倒在地,不起来了
估计这场朝会结束后,他最少得大病一场特别是刚才一脚,石坚踢的还是他的心窝,如果不是冬天,衣服穿得厚,就是这一脚,也要他休克
“还有什么逆党之妹,如果不是和延郡主拖着她那个姐姐,都有可能早几年前,李织就将我刺杀当然你们会很高兴只不知,下回遇到困难时,会不会将我当作救命稻草?救命之恩,我为何不报答?何为缠杂不清还有公主,虽然委屈了一点,可臣也不想只是对她关心一点示问,本官对公主如何?”
不但对公主,石坚对他所有妻妾都让人无可挑剔,当然身份是委屈了一点,可当时宋真宗遗诏就说过此事了不准谏
石坚突然提高声音道:“请问你们,篡改先帝遗诏,诬蔑大臣,攻击忠臣为奸党,篡改公主心意,指鹿为马,该当何罪是不是按照律法来处置”
好嘛,这三条罪名同样也不小,而且石坚还说的事实如果处置下来,不说杀头,这一班大臣全部得下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