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大统未定,莫自污其身;成败未知,莫自取其辱!
即使身在其外,花恨柳也听得血脉偾张:这话若是当面劈头盖脸落在我身处,恐怕也会恼怒的无地自容吧!
而天不怕却是十分不屑:“又是杨简教你的吧?”
杨军方才还是理直气壮,被天不怕这么一说,气势顿时一衰:“这几句话实在是拗口,我背了一路才勉强背下来……要不说呢,文人什么的,最讨人厌了!”说后半句时,目光明显不怀好意地瞪了花恨柳一眼。
花恨柳觉得自己挺委屈的――我又没招你惹你,初次见面就触你霉头了?
当然,此时心情更不爽的那人是广陵王宋季胥。
想他自从记事起便辛苦蛰伏二十余载,明施仁德,暗备强兵,等着有朝一日也入得那定都城一楼一楼看尽人间美色,一阶一阶攀上世间即使被动反击,杀多少人都可,但万万杀不得宋季胥……”气恼地狠狠挠了两下头皮,他转身问一旁的兵卒:“他宋季胥有什么杀不得的?”
这位兵卒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带头老大会将这种答案显而易得的问题抛给自己,只好苦笑着敷衍道:“怕是天命吧……”
这在花恨柳听来都不自觉翻起白眼的回答,没想到杨军却颇为看重:“嗯,有道理!天命这玩意儿,真他妈不是东西!”说着,抬起头攒一口唾沫,狠狠吐在地上。
“杨简出去了?”天不怕瞪大着眼睛问杨军。
花恨柳却从他的神情里仿佛读到了别的东西――虽然就那么一瞬,他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肯定哪里不对。
“听说是查到杨二爷的去处了,代城主去接二爷回来。”旁边的一名兵卒顺口应道。
“哦?去多长时间?”听说此话,天不怕眼睛更亮,扭头问道。
“或……或许是要一两个月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兵卒在杨军的瞪视下,矢口否认。
“不错不错啊!”天不怕完全忽略了自己刚才在众人面前是如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也自动忽略他此时不伦不类的搞笑衣着,欢声道:“你回去以后就去喜欢的姑娘家提亲,此事必成!”
兵卒乍听此言,先是一愣,随后喜极而泣,当下跪在天不怕跟前磕头道:“谢先生金言!谢先生金言!”
原来,这人在熙州城内与一家姑娘欢好,只是对方乃是一城备倭之女,官职上比着自家将军还低一级,但总比自己这类活得过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活得过明天的小兵强太多,所以也是不好开口罢了。
可是天不怕一开口那就不一样了!说话的谁?延州“愁先生”,说是天下人的先生都不为过。有他做媒,此事必成!
花恨柳在一旁看的心潮迭起:这就是金口玉言?不论什么事,只需要开口一说就能成为现实:两军交战之际,手执鹅毛扇朝敌方阵营一挥,念声“速败去”就能绝地反击?人将弥留之时,轻拍手背只需宽慰一句“但需宽心,不日仍将精神熠熠”就能起死回生?
妄想是妄想,他记得刚才杨军未赶到之时天不怕可是吓得都躲到自己身后去了!他若有这本事,恐怕无一人不想巴结奉承,无一人不想杀之以绝后患。
“真是不好意思了……”正想着,忽然感觉衣袖又被人拽动,回神一看,正是天不怕。
“真不好意思,虽然我和杨简很熟,但却不知今日已出城去了,看来这段时间我们还是要在熙州等一等的……”看着努力装出一副遗憾、一副真诚表情的天不怕,花恨柳再回给他一副白眼:
“怕人家就直说,明明三分庆幸七分欢畅,却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
众人所在的此地离熙州已经不远了,骑马快奔也只需半日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