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五人,各去攻打玄门、黄门、弘道门、太阴门、太阳门,笛家小侄儿,你便率你家三万儿郎去打下那地门,孔象随我去天门那里走一遭吧!”虽然知道天门、地门才是最接近皇宫之处,谁先打下谁就能捷足先登一步去宫里烧杀抢掠一番,但主帅已经下令,众人也不敢反对,纷纷领了命令去准备攻城了,笛声告一声谢也随着众人退下。
“二叔,您为何不让我自己去……”孔仲义的袒护,在孔象看来那就是多余的!只要给他五万兵马――不,三万或者两万就行,他还不能盏茶工夫钟就将这天门打下来么?二叔名为保护我,实际上还不是自己觊觎宫里的如花美色、金银珠宝!
“万事小心为好!”孔仲义知道自己所说对方肯定听不下去,便不再言语。
一顿饭的工夫后,军中长号齐鸣,进而战鼓雷雷,二十万大军便分了七个方向由外城向内城围攻了上去。
如孔仲义所料,此时外城之中无一兵一卒一人持械,虽然看自家兵卒略过人人眼有怒色,却也仅仅是躲在自家房子里闭门不出罢了,一路上竟也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顷刻之间,七路大军先后到达内城城下。
孔仲义此时坐在一处街边的茶棚里,他的身旁坐着一脸兴奋之色的孔象,二人距离大军所在,尚有近百丈的距离――这个距离,既不太靠前也不太靠后,之所以安排在这里,是因为打内城不像是攻外城那般可以甩开了膀子打,内城逼仄,根本就容不下太多人一拥而上,只能采取车轮战,一波一波地消耗敌人的有效战力,待到对方兵力耗尽之际,也是城破进入之时。
“你不必心急,其他诸门也是这个情况,一时半会儿进不去的。”孔仲义安慰旁边这个一会儿欣喜一会着急的小侄子,斟了一杯茶端给他,又道:“刘克这个人与田宫并称大蜀新将中的双子星,那也不是白叫的。我与田宫打过一次交道,他虽然当时败于我手,却也令我损失惨重,的确是一名有智谋勇略的人才!”
说着,放下手中的茶,望向远处厮杀喊打的内城方向,又道:“刘克善于守城……嘿嘿,说来也巧,名为‘克’的却不能克敌掠阵,名为‘宫’的却擅长迎锋出击,这两人当真有意思……他选择守内城,兵力少不能尽守十四门是一方面,利用内城外这密集的街巷、房屋也是一个方面――我数十万大军,便被这一条条的街巷分割成数十小股力量,着实好算盘!”
“那我们还等什么,还不……”孔象一听这话,刚刚坐定的屁股立即一沾而起,又开始急着向外冲。
“你回来!”孔仲义本来一副好心情,此时见孔象不顾自己命令又要出去,厉声喝道,眯着眼睛冷冷道:“你今日之表现,我回去以后必将如实告知你父亲,你若想将来只凭着家人的宠溺过太平日子的话,尽管前去;但若想受到重视不被你那几位哥哥嘲笑说是吃软饭啃老本的,那便乖乖听话!”
此话一出,孔象身形一滞,便不再往前半步。
“如此才好……”孔仲义满意地笑道,进而又端起茶壶,替他重新斟了一盏茶,道:“来吧,咱们继续聊!”
然而,孔象停是停下,却像未听到呼喊一般,一动不动。
“你莫要置气,我方才只是吓唬一下你而已,你坐回来,到时候我还是会夸你几句的。”孔仲义心想现在的小孩难道真的就经不起打击了?要知道他自己当年可是还被逐出过家门的,现在不一样好好的么?
“象儿!象……”
他也知道孔象的脾气,作为自己大哥年近七十才有的幼子,在家里众人皆是宠着他、让着他,也惯就了他目空一切、任性乖戾的脾气,哪里是自己说两句话就能让他消气的?
这样想着,他端茶起身,走到孔象身后,边轻拍肩膀边喊道:“象儿,象……”
话未喊完,孔象站着的身体经他这样一拍却向前扑倒而去!
“啊呀!”孔仲义惊叫一声,茶杯已掉落在地,摔成碎片。他上前翻过孔象的身体,却见眉心处犹自插着一枚露出半尺长短尾羽短箭,顿时一阵耳鸣目眩――就在方才,那孔象竟被这样一只短箭一击必杀!
“是谁?是谁!!”孔仲义半晌之后回过神来,再看那杀人之箭,由面门而来必在前方之处!
那前方,正是天门所在!
“攻城,攻城!全部给我去攻下来!”孔仲义怒叫一声,下令七路军全部全力攻城,“一个不留,给我杀!”<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