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忙应答一句,花恨柳微笑着走上前道:“听说白先生深得文相与大君的赏识,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啊!”
“花先生不要这样说……”白客棋忙拘谨着一笑,道:“我也是经文相大人点醒,知道大君肯召见我是受了先生的推荐,这等恩情白某定不会忘记。”
“白先生客气。”花恨柳听到此言,心中虽对温明贤卖的人情怀有感激,但也对白客棋日后的立场、处境担忧,尤其是万一白胜登上了大君之位的话,他若仍坚定地站在金正阳一边,很有可能就遭殃了啊……
想到这里,花恨柳心中一动,笑道:“我非大越之人,说话远没有文相所说的那般算数,只不过是感觉有用之人放在可用之位才是合适,今日白先生您在大越我这样说,来日您去了别处,若被我瞧见,我仍是这样说。这和各自的身份没有关系,和咱们私下的交情没有关系,和您是谁的人也没有关系。”
说到最后,花恨柳特意在三处“关系”加重了语气,白客棋岂能不明白,连连点头道:“花先生所说令白某茅塞顿开,虽不能一时全部明白,但隐隐也有启发之意,容白某事后想一想,来日再向花先生讨教。”
“如此甚好!”花恨柳心舒一口气,自己所能说的也就只能止于此了,再继续说下去,对于白客棋或许便是有害无利了――毕竟,一个投机的权臣远不如一个直臣更容易受人敬畏。
拜别了白客棋,再想招呼杨简时却见她已经走了过来。
“他们就是想见你一面么?等了两个多时辰,你一来人就走了。”此话一出,花恨柳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转念一想若是温明贤等人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的话,那么杨简应该也是与他们一起来的,如此说来,她也是静等了两个时辰了。
“辛苦你了!”由衷地,花恨柳冲他轻声道。
“你……”享受如此待遇,在杨简记忆中这可不算次数多,微愣了一下,见花恨柳一本正经的模样,当即冷哼一声将头瞥向一处:“你有病啊!”
“嘿嘿”一笑,花恨柳知道越是如此正经,杨简反而越不适应,当即也不计较,只是问道:“金正阳那边谈得如何了?”
“刚准备细谈,结果墨绝被杀的消息就传进宫里了。”杨简一耸肩,又道:“他先问你去哪儿了,我说你在这边,他便嘱咐温大人在这里等着拦下送信给老女人的人,这才急匆匆地带人去铁陀王府了。”
“哦!”花恨柳心中暗暗称是,想来这个金正阳还是不错的,处理起事情来也算按部就班了,不过比起白胜这种老油条么……
“你们可见白胜进去了?”忽然想到既然这些人早早便等候在这里,若是白胜经过应该不会不告诉自己才对,当即问道。
“白胜?”杨简一愣,随后立即紧张道:“你是说银瓶王白胜也在里面?”说着再次围着花恨柳转完一圈方才道:“那为何你……”
“怎么,非得少胳膊断腿的你才满意么?”花恨柳没好气地说着,当先往前走,杨简随后跟上。
“我们没有见到他进去,或许在我们到达之前他便已经先一步过去了。”杨简跑到与花恨柳并肩的位置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杨简的说法,花恨柳心中一惊:若是先一步过去,那么这先“一步”究竟是先了多长时间呢?是当真如自己方才殿内的模样,在白羽厄将要出手时才刚刚到的么?还是说从自己进大殿之时他便已经在殿内等着了?
花恨柳细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越来越觉得白胜恐怕早在自己进殿之前便已躲在里面了,因为就当时的情况来看,自己虽然激怒了白羽厄,但以对方的实力远没有伤到自己的可能,自己也更没有理由因此与他大打出手,闹得不欢而散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愈发确定白胜应该早已等候在大殿内了,只不过选择白羽厄怒而动手时,只是寻了一个表面上看上去比较正当的理由罢了……
不知道白胜早在殿内一事,越国国母到底是知不知情呢?
“喂,你怎么了?”杨简见花恨柳好久不说话,不由微怒道。
“哦,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件比较头疼的事情……”花恨柳苦笑一声,拉住杨简的手边走边道:“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刻值千金啊!”
“呸!”杨简轻啐一声,挣开了他的手羞红了脸向前跑开。
明天,明天……轻叹一声,花恨柳也加快脚步往宫外走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