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赶到门外时,却见一人披头散发、满身血迹地站在门前台阶下,离得近了还能听到他口中厚重的喘气声。
“白……羽厄?”
“黑子!”
花恨柳尚有些怀疑,但他一旁的雨公主却当先喊道,众人被她这般一提醒方才注意到,那人的背上还背着一人,而血迹正是由那人身上滴下的血所致。
“你他妈的还愣着干嘛,赶紧来救人!”直到那人气急地骂出声来,花恨柳才肯定眼前之人正是白羽厄与黑子,只不过之前因为他满脸血污而又是黑夜,花恨柳并未认出模样。此时一听声音自然确认无疑。
“快进来!”此时较为冷静的反而是天不怕,他一边让花恨柳拦住不断涌出泪花想要上前看看的雨晴公主,一边指挥着佘庆等人将白羽厄背上的黑子帮忙伏下来抬到大厅里。
“不要担心,黑子一定会没事。”看着众人匆匆忙忙进屋救人,花恨柳也只得安慰雨晴公主两句,却不料这句话非但没有令她好受些,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这个是黑子送给你的礼物,你看好不好?”相对于花恨柳的束手无措,此时松下来的白羽厄反而是难改本性,从腰间解下一只黑色的一般灯笼大小的包袱递到雨晴公主跟前道。
“这是……什么?”雨晴公主虽然哭得伤心,但话还是能够听得下去的,一听说是黑子送的,当即接过来就要打开。
“等一……”雨晴公主不知道里面所装是何物,但是花恨柳却猜的清楚:里面除了是言忍的人头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果然,话未说完,便听得怀中的人儿原本哭泣的声音先是一阵沉寂,而后却听得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几乎是震破了花恨柳与白羽厄两人的耳膜。便是在屋中帮忙抢救的杨简闻声也慌忙赶出来看看,见两人正相互抱着,瞪了一眼花恨柳又赶忙进屋去了。
“如何?这礼物……”白羽厄正待得意,却见花恨柳一脸怒色地看着自己,当即一滞,苦笑道:“我也是出于好意……”
说到这里,看花恨柳脸色丝毫没有好转,又道:“你们大可放心,黑子绝对没有死不了。”
此话一出还是有一些效果的,至少雨晴公主的正脸瞧他了:“你说的可是真话?”
看着自己的女人如此满脸关切地担心的别人,花恨柳虽然心中别扭,却也知道正如黑子当时所说,他自幼便护着雨晴公主长大,虽然黑子从来不承认他一个做下人的怎么能当一国公主的兄长,但也提到过雨晴公主一直视他如兄长、敬他如兄长,眼下黑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这样关心也是应该的。
“这自然是真的。”白羽厄正色道:“你不知道言忍――就是那个袋子里的那颗脑袋的主人――你不知道多厉害呢……”
看着白羽厄将自己视若无物地在雨晴公主跟前唾沫横飞,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的情形,听得雨晴公主气不敢大喘一声、眼不敢轻眨一下,花恨柳也不得不承认,白羽厄确实是一个有着真本事吸引女人喜欢的人――这也好解释为何越国国母那般轻易地折服在他的身旁了吧!
不知不觉,雨晴公主听得累了、困了,最后慢慢支撑不住,靠在花恨柳怀中就沉沉地睡去了。
两人什么话也不说,就这般沉默地对着。
“我真羡慕你。”
“我真羡慕你。”
微微一愣,双方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对方的惊奇,不由感到好笑。
“我羡慕你这么会说话、讨人喜欢,你有什么好羡慕我的?”花恨柳气笑一声道。
“这个……刚才是有的,现在我忽然打算不说了。”白羽厄故作沉思地想了想说道。
“这是为何?”花恨柳不明白这是何意,开口问道。
“难得令你羡慕我,我若是再说出羡慕你哪般好处,你岂不会暗自得意么?我才不让你得意!”仿佛是故意气花恨柳,白羽厄似真似假地说道。
“你还真是……”花恨柳苦笑一声,却也没有再继续问,而是道:“不说就不说,我先将她抱回屋中免得着凉,待会儿一起去看看黑子如何吧!”说完,率先抱着雨晴公主走进院子里。
我羡慕你什么?当然是羡慕你有人喜欢、有人依靠了。
看着花恨柳的身影,白羽厄想起方才即使是雨晴公主的眼睛被自己吸引着的时候,她仍然时不时地轻瞄一眼看一下花恨柳的反应,那种眼神他虽没有亲身遇到过,却也知道它所代表的意义――不过“在意”二字。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白羽厄苦笑一声,也跟着走进了院子。<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