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想说明?”突兀地,一声脆音响起,笛声原本失神的脸一阵慌张,再定神看时却早见杨简一脸轻笑地站在门内了。
“哦……”尴尬地应一声,他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转移话题道:“如何?白公子……”
“嗯,主要是喊醒不容易,现在已经服下您的清醒丸了……不知道这药多久能发挥效用?”歉然地一笑,杨简好奇地问道。
“不到盏茶工夫就可以清醒如初了。”想也未想,笛声直接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杨简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他闻了一下就告诉我盏茶工夫之后再带您进去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听到对方如此说,笛声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唯有继续等下去。好在,盏茶的工夫很快就会到,自己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花恨柳想不出那穆塔所说的跟踪他的人会是谁,不过照对方的说法来看,似乎对自己一行人只会有利、不会有弊才是。想清楚了这一点,他与独孤断便索性不再多想,而是直接回到城中,在中途看到笛响在藤虎的陪同下往城外军营返回时,更是加快了速度往回去。
所幸,杨简这一招空城计使得颇具声色,为两人的返回拖延了大部分的时间,而待两人悄然潜回屋中时,正好听到门外杨简与笛声的谈话:“……盏茶工夫之后再带您进去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花恨柳、独孤断两人先是好好布置一番,本想装作满嘴酒气的模样,却见一旁的矮几上放着的瓷瓶,取过来轻嗅之后花恨柳马上明了,指挥着一旁已经斜侧躺倒的独孤断将坐在轮椅上的自己推到靠近门外位置时,才朗声对外面两人道:“抱歉,进来吧!”
“好了,人醒过来啦!”杨简闻声后笑道,随后又提高声音道:“你们有事直接谈就是了,估计这一醒过来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我会去休息,就不掺合了。”说完,竟直接转身就走了,倒是令笛声觉得略有些不好意思。
“白公子。”整了整衣衫,他走进屋里见花恨柳、独孤断两人都醒了来,虽然看上去精神不是太好,不过想来脑袋里是清醒多了。
“笛公子这么晚了还将我叫醒,恐怕不是邀我出去吹风的吧?”花恨柳轻笑问道,不过这话并未使笛声阴郁的脸色有所好转,花恨柳自然马上就想到了这其中与何事有关。
“深夜将您叫醒自然不会是因为无事……”笛声想了想,还是决定出言应和一下。
“嗯,想来笛公子是要问我为何要在宴席上帮那孔家人说话了吧?”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花恨柳轻笑着问道。
“你……不错。”虽然花恨柳问得直接,不过这话他主动说起来总好过自己问出来。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他的脸又变回了阴郁的模样。
“呵呵,这个我自然会做解释的。不过……”说到这里,花恨柳看向笛声,别有意味地笑道:“既然咱们双方是合作的关系,那么有些事还是得相互知会着说一说才好,希望您下次决定动手之前先与我说一声,否则我要是不知情,难免就做了拆台的那一个啦!”
“你……你知道了?”听着花恨柳的话,笛声的脸色越变越难看,他本无隐瞒的意思,只不过因为这件事是提前布置下去的,所以才没有跟对方说。可是,对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想笛公子既然选中我假扮愁先生,也是觉得我首先是能信得过,其次还算是有一些本事的……”
“何止有一些本事,今晚您的表现倒是令很多不知情的人就此认定您就是愁先生了。”顺着花恨柳的话,笛声接道,不过这句话到底是由衷的佩服还是语带酸味儿的讽刺,花恨柳并未琢磨出来。
“呵呵!别人不知道情况,笛公子还不知道么?”花恨柳摇摇手,看似谦虚,不过在心中也是颇为得意,方才笛声所说的这一点至少证明自己并没有给愁先生的名号丢脸啊!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愁先生……”听到笛声突兀响起的这句话,花恨柳脸上一愣,笑声也戛然而止,反观独孤断更是全神戒备,恐怕下一步笛声稍有动作,迎接他的便是独孤断如潮水涌的刀势了。
“哈哈哈哈!”花恨柳大声笑着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不过好在随着他的笑声,那一直紧绷着脸的笛声脸上也多了几分和缓之色,想来方才那句话也只不过是对方一时感慨罢了。
“唉……”轻叹一声,笛声苦笑,道:“你莫在意,我也是因为压力太大……其实我是真心希望你是那愁先生,不论你有什么企图,只要帮我将这公孙止意、孔仲义等人拿住,无论什么条件我们倒是都可以谈一谈!”<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