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靠近自己是为了什么?
一旦当佘庆这样开始想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经犯了一个极为愚蠢的错误:对方既然拿“熙和永寿”说事,那么自然与自己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实际上在自己周围,能够与这四个字、与这枚来历莫名的铜钱有关系的只有一个人――也只能有一个人!
花恨柳!除了花恨柳,谁还会和这莫名其妙的东西扯上关系!
看着佘庆一脸惊恐的模样,花恨柳并未觉得有什么危机感,他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佘庆从惊恐状态中苏醒过来,可是等他将杯中的茶水喝光佘庆仍然是那样一副状态,这才放声大笑。
“哈哈!你这副模样完全是一副白痴的模样!”
“不错!我确实是个白痴!”佘庆被花恨柳笑声惊醒,但惊醒过来后并不是去想花恨柳的这句话玩笑的成分居多,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时之间声泪俱下,反倒是让花恨柳如惊吓般如座椅上惊起,接连后退数步,几乎要撞上房门时,才止住脚步。
“你这是干什么?”惊吓过后便是惊怒,他厉吼一声上前将佘庆提起甩在椅子上,连喘了数口气才算平息下来。
“有那么可怕吗?至于跪下吗?我也只是说是一种猜测,谁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他气笑着看着佘庆,不明白怎么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佘庆今天竟然这样连番表现得不正常了。
“可是,那李凤岐若不是想找您……”佘庆告罪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正如方才他所想到的那般,若不是李凤岐想要找花恨柳,又怎么会主动与佘庆联系上呢?
“你让我说你笨好还是说你蠢好?”听完佘庆的话,花恨柳禁不住大声笑了出来,只不过他的这声笑沉闷而又短暂,佘庆自己看得最是清楚,那在花恨柳脸上露出的笑容,分明就是一个冷笑!
“我就说两点,说完之后你若是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认为自己有罪于我,那你就滚蛋回熙州去,说来月英的日子也该到了吧?正巧你回去就直接可以抱孩子了……”说到这里,耷眼看了看佘庆又道:“若是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那么就与我好好商讨商讨怎么去对付孔仲满,然后借由孔仲满这条线,与笛逊好好周旋一番,如何?”
“先生请讲!”佘庆微愣,紧接着便明白花恨柳说这番话的目的所在了。
花恨柳明言是通过自己所说的“两点”来宽慰佘庆,实际上却是一借刘月英与所怀胎儿来安佘庆的心,二借与笛逊的仇来激励他,还有“三借”,便是将杀孔仲满一事提到日程上来,让佘庆不得不收收心思,先将最紧要的事情办完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可以说,花恨柳虽然还没有说出自己的两点理由,可是却已经给了佘庆暂时将内疚抛去一边、专心帮助花恨柳杀孔仲满的最充足理由了。
当然了,花恨柳并未打算只是帮助佘庆解一时之忧,所以他虽暂时达到了目的,却仍然要将自己之前所说的两点理由一一道出。
“先前就与你说过了,李凤岐的实力与裴谱或许不相上下……这虽然只是我的估计,但是我猜更大的可能性是,他还要强过裴谱!”
“强过……他竟然比裴谱强?”佘庆一惊,裴谱的实力已经足够恐怖了,若是李凤岐更强的话,那么自己可就真的招上了一尊大煞神了……
“假如他的目的是来找我,他大可以直接尾随你来,可是现在他来了吗?”指了指门外,那门外自然是没有什么人在,花恨柳所想表达的意思便是“你看,没有人跟来”。
“即便说他实力强、藏得深,以我们的实力无法察觉到,可是我还要问你:他有必要这样做吗?一个实力这么高的人,有必要东躲西藏、怕被人发现吗?”花恨柳向佘庆问道,只不过佘庆尚未回应,他便自问自答了:“自然是没有的!”
“那么第二点,假如他不只是来找我的,而是要来杀我……这应该是你最为担心的事情了吧?”见佘庆点头,花恨柳笑得更加开心:“完全没有必要!”
“怎么讲?”佘庆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看来危急万分的事情到了花恨柳嘴里就完全不是事情了。
“他为什么杀我?我又什么都不知道!”花恨柳嘴角微翘,看着佘庆时竟隐隐透露出一股疯狂:“我倒是巴不得他来找我,因为我猜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或许可以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呢!”<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