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枚铜钱也并非是与孔仲满一样的那枚“熙和永寿”钱,只不过是一枚人人都能有几文的现行通用铜钱罢了。之前他去买水粉胭脂的时候正好找回了他五个铜钱,这一次杀人他身边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儿,便权当应急取了其中一枚,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将人杀了。
杀完人之后,铜钱沾血,花恨柳便当着其他几人的面,将那枚带血的铜钱丢到了尸体的背上。
一枚铜钱,也能买一刀上好的黄纸呢。
少了一个人,那么便不能按照原来的计划用那阵法了。四个人各自沉默着,在他们原来的计划中是要靠着五人组成的阵法将花恨柳困住,然后慢慢与他进行缠斗,直到最终对方力尽或者出现破绽时再伺机击杀。
可是眼下似乎进行的并不顺利。基本上自己一方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左毕便被击杀了……这样下去,还能完成荀达翁交代给的任务吗?
付东与另外两人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花恨柳,却见花恨柳却像个无辜人一般,站在胡同另外一头,静静看着他们,脸上似乎还带着笑。
此时双方的位置正好与刚开始时对调了一番,就仿佛被围堵的不少花恨柳,而是他们五个人一般。
“花大家……好身手。”咬咬牙,曹康冷笑着向花恨柳说道。
“还好还好。”花恨柳也不客气,点点头正色说道:“佘庆说你们的实力不能小觑,我怕待会儿五个打一个会比较吃力,所以先动手杀一个,这样待会儿打起来也会轻松一些,你们多多见谅啊!”
他这样说,就好像是吃饭时比着别人多喝了两口汤,比赛时比着别人早迈开了几步路一般,都是一些存心占了小便宜的行径,说出来之后不求能够得到对方的谅解,只不过完全是因为说出来要比憋着什么都不说要舒服很多罢了。
“看来他对于我们是早就有所了解了。”曹康并不知道佘庆是谁,不过想来对方也应该是花恨柳极为信任之人,否则仅仅凭对方一句话,花恨柳又岂会对自己一行人有着这样打的戒备之心呢?
“这是必做的功课而已。”花恨柳看似随意地应道,说完之后他似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反问曹康:“有一件事我自方才开始我便一直在想,这个时候趁还没动手能不能问一下?”
曹康等人不知道花恨柳忽然这样说究竟是什么意图,不过此时对方虽然言语上客气,可从他刚才动手的模样来看又哪里的仁善之辈了?谁又能肯定对方这样说不是为了消遣自己几个?又或者另存其他的心思,想要再次欺诈自己几人?他们不会因为对方是大名鼎鼎的“愁先生”便认为对方不屑于使用这种伎俩,相反,或许原来他们会如此天真,而经过了刚才这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的冲突后,此时他们反而对花恨柳表现出了极大的戒备与不信任。
信任敌人本身就是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情,更何况自己所信任的还是原本准备要杀死的敌人呢?
这样的错误允许犯,可是也只能允许犯一次,若是再有下一次,那么他们付出的代价便不会只是一条人命了。
所以,花恨柳话问出后也并没有指望着对方回答。他如此说,只是想向对方表明自己暂时不会动手罢了。
“方才的‘快闪’那句……”指了指身前扑倒的尸体,花恨柳对着曹康问道:“你对他说的究竟是‘快闪开’三个字还是就‘快闪’两个字?”
看着对方四人在听到自己的话后都是一愣,花恨柳轻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纯粹好奇而已……”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将脸上的笑“拉开”了几分道:“其实若我是你,不论是‘快闪’也好,还是‘快闪开’也好,我都不会说。”
“那……你会怎么说?”曹康终究还是没有忍受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
“我会说‘危险’。”
“危险”与“快闪”确实不同,于左毕而言,听到“快闪”时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依言闪开,而是会去想“为什么要闪开”,然后再根据自己的经验来分析究竟该不该听对方的话“闪开”;而“危险”却给不了他这样多的思考时间,或者说“危险”本身便就已经将事情的性质告诉给左毕了……
左毕最终死在花恨柳的手里,或许有他分析错误、不自量力的原因,但是却也不得不否认,曹康方才的话本身就有错误。
“因为你说的话不够严谨,所以左毕才不会听你的……说起来,似乎你也应该为他的死负些责任呢。”花恨柳轻笑着说道。<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