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二人……”听花恨柳一点,雨晴公主点头道:“我知道。”
“所以啊!我帮他抹去了一个月的禁足令,虽说他大部分时间还是要继续待在宫里的,可是万一什么时候累了乏了,想要出去走走的时候,去隋大人府上不正是一个好去处么?”
“这就是你所谓的‘大好事情’?”雨晴公主听后瞪大了眼睛看着花恨柳问道。
“那还能怎样?如此的话他二人的感情也会慢慢好起来,到时候成婚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有何不好?”花恨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问道。
“要不说……你千万不要乱猜女人的心思呢……”轻叹一口气,雨晴公主摇摇头低声道。
“嗯?什么意思?”花恨柳没有等到料想中的夸奖,反而等来的是一声轻叹,不禁惊讶问道。
“昨日我去母上殿中辞行,见她一人在把玩一方令牌。”雨晴公主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先将昨日的事情提了起来。
“嗯……”花恨柳不知道她究竟要说什么,只好轻声应着,继续往下听。
“那令牌是手掌大小的玉质令牌,整个宫中细细数来也绝不超过五块……你猜那是做什么用的令牌?”雨晴公主说到这里,反问花恨柳道。
“我哪里知道那是什么令牌啊,莫说玉质的了,木头的、泥巴的我也没见过几块。”花恨柳摇头,委屈应道。
“那是‘不禁通行’令牌。”
“不禁通行?”不需细想,花恨柳也对这“不禁通行”大概能明白什么意思了,说白了这极有可能是一种身份令牌,只要令牌在手,在宫内便可以畅行无阻,事无所禁。
不过,对方是越国国母,整个内宫于她而言便是自家的院子,自然是不需要这令牌的,而雨晴公主却看到她拿在手中把玩……这绝不是闲来没事了才拿出来的,这样一想,既然拿出来了,那必定是打算赏给别人的。
又或者说是“原本打算赏给别人的”。
想到这里,花恨柳惊愕道:“莫非是原本想要送给我的?只是见我当面下去了,不过,他却假装没有看见,已经是数不清第几次这样郑重地称呼金正阳“君上”了。
“此次多亏了花先生出手,表面上看似只帮您免了一个月的禁足令,实际上算起来却帮助咱们将计划中最为被人看出端倪的一环给补上了……”
“按照客棋的说法,如果在禁足令期间敏儿领了‘不禁通行’的令牌在宫中行走,那么无论是谁都能看出这是本君有心关照她,这一点本君并不反对……可是,为何却说花先生帮助本君解了那禁足令也是在帮助本君了?要知道,不解那禁足令时,母后那边再将那令牌收回来便是……”
“臣不敢苟同。”白客棋垂头闷声道,“如果将赏出去的令牌再收回来,又难免引出各种猜测,对于大局而言或许微不足道,可就怕有人据此做文章,窥一管而得全豹,若真是如此,君上或许不在意,但是客棋却宁肯不唱那对手戏,君上再去另择他人便是……”
“你……你别急啊!”金正阳讪笑,“本君只是说说疑问,没有说不在乎此事,要知道现在整个大越国,再在乎此事成败的便是本君了……”
“君上知道这一点最好。”听金正阳这样说,白客棋的脸色稍缓,沉默了片刻后继续说道:“花先生的做法妙就妙在‘自然’。若是没有这禁足令,而君上明明可以去隋大人府上却又选择不去,除了认为您政务缠身外,还有一种可能不知道君上是否考虑到?”
“哪一种?”金正阳不解道。
“这说明君上对隋敏儿是不感兴趣的……”白客棋深吸一口气道,“若是如此,那么宫内的事情也便可以理解为:国母对那隋敏儿欢喜得不得了,可是她却未得到您的欢心,也只有这样想才合乎之后的反应。”
“可是之前本君已经多次去过……”
“只是关心柱国之臣的家人罢了,况且老夫人前段时间身体确实较差,最近渐渐好转,您也没有必要再去了……”
“你是说……这一次,是花先生帮本君遮了过去?”金正阳难以置信地问道。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不过那位先生向来不与常人同,再说了,依您所说当时他也确实没有必要在与国母针锋相对了……此时插手或许便是早已看出了端倪,尽己之力帮您了一把而已……”一边说着,白客棋一边感慨,对花恨柳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毫无遮拦。
“如此说来,本君还要多谢谢他了……”金正阳郑重点头,别有所思道。<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