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被灯笼这般一问,金正阳竟一时忘记了以“本君”自称,而是一脸错愕和不肯定地迟疑着,迟迟没有回答。
“你看,你也说不出话来了……”灯笼见对方这般,仍不忘回击金正阳一句,仿佛她这样说出去,就能令天不怕心中舒服一些似的。
“大君勿怪,从刚才大君的话来看,您确实很疼灯笼。但是方才灯笼这样一问,您还不是一样说不出话来?可见喜欢与不喜欢与能不能说出话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有的人喜欢将喜欢的话挂在嘴上,那也不能深信是真,有的人将喜欢埋在心里,那也不能怀疑是假……”
说到这里,她用自己的小手将天不怕的小手捧起来,放在贴近心口的位置道:“其实灯笼知道,天不怕虽然胆子小,但还是真心对灯笼好的……”
石破天惊!这股力道对花恨柳的冲击丝毫不亚于当初见到斗笠的薄纱遮掩下雨晴公主面容的那一次,然而更关键的是,灯笼这么小,怎么会说出这样的道理来?
想到这里,花恨柳脸上说不出是笑还是哭,呆呆地看着这两个看上去似乎是要历经一番磨难才能换来真爱、实际上却只有八九岁年龄的小孩子,气顿时不打一处来:肯定是周围有谁向灯笼灌输的这些东西!到底是花语迟还是佘庆?还是……
想到此处,他在围观的人群中张望了两眼,果然看到杨简暗暗地向灯笼翘了翘拇指,得意地从她吐了吐舌头。
只不过,杨简这番吐舌头得意的表情并未持续多久,当她看到花恨柳咬牙切齿、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时,脸上一滞,赶紧装作一本正经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
“哈哈,不愧为花先生的千金啊,不但思辨过人,连讲起来这番大道理也令我们这群自诩博才之人汗颜啊!”正当花恨柳要冲杨简走去质问她一番时,场上的笑声却令他不得不止步。
说话之人是温明贤,所对着的方向正是花恨柳。
“老大人过奖了!”花恨柳无奈,只好应声站出身来。
“爹爹!”灯笼心知刚才说的那番话想来是全被花恨柳听到了,拉着天不怕跑到花恨柳跟前脆声喊道。
“看我回去不打你屁股!”花恨柳装作一脸高兴地点点头,摸了摸灯笼的脑袋,从嘴角挤出一句话道。
“先去玩吧!”又看似轻轻地拍了一下灯笼的脑袋,他招呼两人一边去玩,旁人只觉得这真是父女情深,却未看到灯笼一副疼得要哭出来模样。
“先生,此次过了啊!”天不怕走过时,花恨柳轻轻附在他耳旁说道。
“嘿嘿……”天不怕呲起牙朝花恨柳一笑,又低下头装作受委屈的模样跟着灯笼离开了。
这些小孩,又哪里像小孩了……心中想着,花恨柳转头看那个还算是小孩的越国大君金正阳,却见他也反应了过来正看着自己。花恨柳摇摇头,那双满是期待的眸子顿时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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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十年龄不大,是十人中年龄最小却也跑的最快的一人,今晚他们奉命去取公主的婚书,然后再依照命令将婚书送到别处。
至于为何是“送到别处去取”而不是如大越传统一样由女子至亲或者族中德高望重者填写,暗十不知道,但他也不必问——他的责任只是完成命令下达的任务。
此时大哥他们应该解决掉后面的麻烦出发赶来了吧?一边飞檐走壁,他心中一边暗暗想道。抬头望去,城门的轮廓已远远出现在眼前,不到数息时间想来便要到了——到那里,任务也便完成了吧!
“那个……这个东西是不是你掉的?”忽然,他听到背后有人招呼,开始还以为是错觉,但瞥眼间见一人手里举着一条一尺余长的盒子正对着自己的方向问。
嗯?不好!心中惊疑,他伸手小心在怀里摸了摸,竟然空无一物!
“这个……谢谢提醒!”收脚转回到那人所站之处,暗十才发现这人五十岁左右的年龄,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想来是至下午闭城之后不理解城里宵禁的规矩,到现在还没找到住处吧!
从他手里接过盒子,他想:也罢,既然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便不去追究今晚的事了。想到这里,他直接转身飞身而起,继续朝着城门飞奔而去。
目送着这道黑影离开,那人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页书信模样的薄纸道:“花公子的见面礼有了,不知道看到在下,小姐会不会开心一些呢……”<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